酒肆的二樓的屋子裡,忽然傳來一個木桶碎裂的聲音,期間還伴随着水花四濺嘩啦的聲響。
由于動靜特别大,這下不讓徐燕川起疑心都沒辦法。
他二話不說即刻運用輕功,踩着桌子一躍而上,來到二樓,傳出聲音的屋子門口喊道:“阿鈴,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在裡邊?”
還沒來得及聽裡面有沒有回應,徐燕川直接踹門,結果出現在他眼前的畫面,令他差點石化。
整個屋子一片狼藉,一個大型浴桶碎裂成好幾片,溫熱的洗浴水連帶玫瑰花瓣,淩亂撒了一地,而江心銀竟然以衣衫不整,渾身濕透的模樣躺在地上的水灘裡。
見到江心銀這般狼狽模樣,徐燕川在擡眸間,眼底漸漸爬上了殺意,他怒氣沖沖地看着那個五大三粗,正準備靠近他家阿妹的男人。
就這樣四目相對之下,對方還沒想好要給出什麼回應時,徐燕川下一瞬直接出現在他面前,蓄足了力氣,一腳将他踹出屋子去。
由于屋子是木制的,加上那男人的身子比較龐大,直接給屋子的木闆砸出了一個很大的洞,剩下殘缺不齊的木闆邊緣,留下被他擦身而過的鮮血,緩緩滴落。
徐燕川可不管這個,他轉身順手扯下了床簾,蓋在江心銀身上,小心翼翼地将她整個人包了起來,期間能感覺到她在發抖,而且抖得很厲害,連忙安撫她:“沒事了,沒事了,是我不好,不該留你一個人在這裡的,大哥那邊,我遇到楊公子了,讓他去找大哥他們了,我實在放心不下你,還好趕回來了,還好趕上了……”
他說得自己也微微顫抖,心裡确實很怕,若是晚到一步,那他家阿妹會發生什麼無法承受的事情可怎麼辦?
隻是江心銀,方才被那個人放進浴桶裡,一碰到水便恢複了一點意識,于是硬是逼着自己強打起三分意識清醒着。
于是在那個男人靠近過來,想對自己下手時,江心銀眼疾手快地狠狠咬了他的手。
就這麼給他氣急了,将浴桶拍散,也正好把信号傳出去,恰巧傳達給了徐燕川。
江心銀堅持了許久,總算聽到熟悉且很有安全感的聲音後,才頂不住藥力,像是放心地安睡了那般,瞬間失去了意識。
徐燕川拿着紗簾将她緊緊包着,再随便拖出被單幫她擦掉一些水珠。又怕現在正是盛冬,外邊氣溫很低,她又染了水,出去的話受寒了可怎麼辦?
于是徐燕川又将自己的外袍解開,蓋上去,再動作很輕地将她打橫抱起,讓其整個人完全靠進自己懷裡。
一切都處理妥當後。
徐燕川抱着她,走出這個屋子,再用着輕功,極好地在二樓跳了下來,迎着他們那些震驚的目光擡起頭來,咬着牙朝着酒肆老闆娘,和那個店小二惱火道:“還說和你們無關呢,還說不知道呢!本公子給你們多些時間,明日,我要來這裡,找你們讨個說法,若是有人指使,那你們最好坦白告訴我是何人所作為,若是不坦白又或是你們就是這麼對客人的,那我,明日便毀了這個酒肆,我管你們多在乎這個破地方。”
“哎!小子!你别這麼嚣張啊!那人你也找到了,該打的人你也打了,你還想怎樣?我還要做生意呢!”老闆娘第一個不滿意。
徐燕川絲毫不怕她,也一點也不客氣:“關我什麼事!而且這就是嚣張了?你要知道,動了我徐家的人,尤其是我阿妹,就是要付出很慘痛的代價。”
“你們徐家了不起啊!本姑娘!”老闆娘還想再反駁點什麼。
徐燕川卻打斷她表示不想聽,凝聲道:“行了,别廢話了,此事,我明日午時會來要結果。”
說完,他單手抱着江心銀,另一隻手放了一袋銀子在櫃台,肅然道:“這樣,我也沒欠你們什麼了。”
這下,酒肆老闆娘以及店小二都閉了嘴,不再說什麼,隻是前者目光依然不善,後者卻唯唯諾諾。
徐燕川收回手來抱着江心銀走出酒肆時,冷聲警告其他人:“再看,我把你們眼睛都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