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洛蒂按照流程去醫療室檢測了下自己的精神識海,這才發現諾蘭平時都在醫療部工作,他檢測了自己的精神識海,完美無缺。
檢查完後梅洛蒂正打算回宿舍躺着,諾蘭則提議:“如果接下來你沒什麼事的話我建議你去圖書館看看向導與哨兵的曆史。雖然大部分都是哨兵書寫的對向導略帶暗示與偏見的虛假曆史,但可以很好的中和一下今天你可能從别的向導口中聽到或看到的關于哨兵的概念與印象,畢竟有些東西還是得自己去看去感受。”
“作為S級向導,雖然你現在還沒學會什麼,但你的潛力不可小觑;我希望你能正确看待哨向之間的關系,而不是聽信一面之詞或者随波逐流。”諾蘭低聲說。
梅洛蒂覺得自己沒什麼事做,多了解一些也是好的,便去了圖書館。
圖書館的服務台後也是像大廳一樣漂浮着一個藍色的光球,梅洛蒂試着詢問了下哨向曆史,它給出了該書的具體位置。
五百年前,星際遭受蟲族入侵,在一次又一次的前線戰鬥後,士兵中出現了覺醒人群,他們五感與力量都得到了大幅度增強,同時産生了伴生獸可共同作戰。至此星際開始研究精神力。
強大并不是毫無代價的,當時星際的醫生還未對精神力做出過多的研究,長期待在戰場上的哨兵産生了精神暴動,像是失去理智的野獸。在第一位哨兵因精神暴動死亡後,覺醒便成為了死亡倒計時。
直到星曆1193年第一位向導的出現。
向導覺醒後同樣擁有伴生獸,同時頸後生有腺體,散發的信息素唯有哨兵能夠聞到。向導比哨兵覺醒後精神力更加穩定,除開沒有五感和力量增強外相比哨兵更易執行特定任務。
星曆1194年醫生們嘗試用向導的信息素與腺□□安撫哨兵,效果極佳。
星曆1201年研究表明哨兵在選擇配偶時更傾向于向導,同年在新覺醒的一批哨兵中也在口腔中産生了新的變化,擁有了一個信息素的儲存囊,哨兵開始通過咬噬的方式對向導的腺體施加标記。
向導能夠被重複标記,在一段時間内沒有被向導注入信息素标記會逐漸消失,并不會給向導帶來影響。
向導在被标記後會對該哨兵産生依賴與分離焦慮。
星曆1244年,與蟲族的戰争愈發激烈,向導逐漸退居後線,在醫療部中擔任對哨兵安撫一責。
星曆哨兵發現不需要向導主動才能進行精神疏導,在此星曆1245-1295的五十年内死在前線的向導數量激增;星曆1288年實行向導培育計劃,低級向導繁育成功,但覺醒後在三年内死亡率高達84%。
梅洛蒂看着那句死亡率抿直雙唇,心裡不是滋味,緊接着看見了下一句話:一切犧牲都是為了與蟲族戰争的勝利。
向導的死亡一筆帶過,哨兵的戰争字字泣血。
星曆1477年,與蟲族的戰争暫時畫下了一個句号,可向導的覺醒率仍在降低,連帶着哨兵的覺醒率也跟着降低,擔心蟲族再次進攻,決定重啟培育計劃,哨兵與向導的覺醒率穩步上升。
星曆1536年,向導于不明原因死亡率暴增,剩餘向導也因不明原因開始對哨兵發出攻擊,研究表明這是蟲族對哨向特意進化出的毒素,可使向導精神混亂無差别攻擊。
星曆1571年,哨兵死亡率陡增,樞機處大換血,第一位未覺醒的普通人成為樞機官之一。上任第一件事便是揭發了哨兵對向導的血腥行為,引發民憤。同年面對哨兵的約束法正式實行,之後第二位、第三位未覺醒的普通人進入樞機處,在向導覺醒率穩健增長的同時哨兵覺醒率也在急速增長着。
一直到了現在,梅洛蒂看了眼現在的時間,星曆1676年,時間是下午三點半點。梅洛蒂看着哨向曆史,不知不覺錯過了午飯。在比三塊磚頭還厚的書中包含了500年曆史,而其中大部分都是在描述哨兵覺醒後做出的豐功偉績,對向導不論是功勞還是災難都隻是寥寥幾筆。
他們大肆宣揚着哨兵為了戰争,為了和平做出的貢獻,在陰影裡的向導淪為了陪襯,僅僅隻是一句因為某某向導的全力支撐下不惜使精神識海受傷也要為她的哨兵淨化而終生不能召喚出自己的伴生獸。
而她的哨兵,僅僅是戰功就寫了整整五頁,連剛上戰場時第一次擊殺蟲族的心情都寫了足足半頁!
這和梅洛蒂從卡梅麗娅那裡聽來的完全不一樣。
梅洛蒂捏着書頁的手越來越緊,但最後還是長出一口氣将那本沉甸甸的史書放回原地。
哨兵與向導各執一詞,世界不是非黑即白,哨兵向導也不能用好壞一言概括,梅洛蒂一時分辨不出真假,她想用自己的眼睛去看用心去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