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貼着臉,蘭珀不滿足于豐潤的唇,柔軟細膩的臉頰肉、上揚的眼尾、挺翹的鼻頭和嫣紅的小巧耳廓;愛欲與占有欲在此刻似乎化作了食欲,統統都想含進嘴裡仔細琢磨一番,咂摸出甜汁蜜味。
姿勢調換間蘭珀的目标轉向了梅洛蒂的後頸,那塊小小的腺體吸引着他,亦或者他在渴求着它。
咬下去吧,咬下去。隻要咬下去了,你的氣味至少能在她身上停留兩個月,咬下去咬下去咬下去……
向導不會被永久标記,哨兵隻能可憐又可悲的在向導的腺體裡留下做多不超過半年的印記,可哨兵會永遠記得這個向導的信息素,隻要一聞一感覺到就會為她情動。
蘭珀張開了口,用作标記的尖利犬齒已從口囊中解放,他的天性告訴他,讓他标記眼前的向導,可終究是理智占了上風。
梅洛蒂還沒尋找到屬于她的答案,他不能在她尋找答案的路上做出錯誤的回答。
蘭珀收回了犬齒,隻疼惜的在腺體旁的地方輕咬了兩口。
精神疏導結束後,蘭珀坐在沙發上,梅洛蒂躺在蘭珀的懷裡;過高的體溫回歸到正常,急促的呼吸也已變得平緩,激動過後腎上腺素回落帶來的就是疲憊的睡意,梅洛蒂打了兩個哈欠。
隻要向導或哨兵不主動提出結束疏導,哪怕他們在房裡待到天荒地老都沒關系。
梅洛蒂昏昏欲睡,蘭珀則是一個勁的用鼻梁或者鼻尖蹭着她的頸窩後頸處,呼吸帶起的風讓她有些癢。
“現在,你身上都是我的味道了。”蘭珀用沙啞的氣音略帶了絲得意地說道。
梅洛蒂:“你的信息素是鐵鏽味和火藥味。”
蘭珀遲疑地問:“……不好聞嗎?”
梅洛蒂搖搖頭,仰起頭聳聳鼻子仔細聞了聞:“讓我想起了放煙花時的味道,總感覺很熱鬧。”
氣味能很容易勾起人的回憶,通過這股火藥味梅洛蒂想起了小時候在鄉下跟着爺爺奶奶去吃席,開飯前總會放一連串的挂炮。煙熏火燎的火藥味和大蒸籠被掀開時煙霧缭繞的食物香氣一起湧上,熱鬧不說還能吃上很多好吃的菜。
跟着爺爺坐時,一桌老人家都在吃酒,就她一個人埋頭苦吃,其他爺爺伯伯們還會誇她吃飯真厲害;和奶奶坐一桌時會有其他的小孩子一起,打打鬧鬧比平時吃的飯都更多了些,果然是搶來的吃得更香。
“煙花啊……”蘭珀想了想說:“主星系内節慶時的煙花都是電子的,火藥更多的是運用在後線或者開荒,前線的武器大多用的是激光或者能源炮。”
說起這個梅洛蒂就來勁了:“以前在家裡的時候,過年過節什麼的總會放煙花,噼裡啪啦能放很久,放到天上都是霧蒙蒙一片吸一口氣全是火藥味的那種,如果在外頭看一會不光衣服上沾染了火藥味連頭發裡都是火藥碎屑。”
“雖然污染環境但是真的好熱鬧也很漂亮。”
蘭珀看着懷裡說起家時雙眸發亮的可愛向導,低聲笑了起來,貼着對方的臉頰緊緊抱着,把梅洛蒂的臉都擠變了形,讓她隻能發出唔唔的不滿聲。
好可愛好喜歡。
梅洛蒂好不容易從這股黏糊的情緒中脫離出來,蘭珀卻沒有一點緩和的迹象,還是那麼粘人不肯撒手。梅洛蒂想問些東西,卻覺得在這種情況下可能有些太掃興不合時宜,她猶豫的樣子被蘭珀看在眼裡,蘭珀說:“有什麼想說的盡管說,沒事的。”
既然蘭珀都這麼說了……
梅洛蒂眨眨眼,看着蘭珀問:“你以後還會去找其他向導嗎,也會和他們做我們做過的事嗎?”
蘭珀定定地看着梅洛蒂,“首先,因為哨向之間的數量差距與職業差異,哨兵在上戰場後便隻會在醫療部由向導做大批量的統一疏導,更多還是需要使用穩定劑或者醫療艙。并不是每一位哨兵都能申請到白塔内的向導且像我和你一樣那麼契合。”
“其次。”蘭珀此時的眼中隻有梅洛蒂一個,下垂的金色眼眸像是濃稠的蜜糖,他微微揚起嘴角露出一個虔誠的笑:“我想我再也不會申請除你以外的向導了,哪怕要等很久很久,或許會等到我因暴動值過高而死亡的那一天,但我也隻想等待着祈求着你的一次應答。”
大貓在此刻向你露出了肚皮,向你展示了他最脆弱最不安的地方。
蘭珀知道他能申請到梅洛蒂的原因還是在于卡梅麗娅,對方不願意梅洛蒂去面對其他陌生且擁有太對不安因素的哨兵,倒不如讓他或者杜蘭這個和梅洛蒂有着一面之緣的哨兵與她慢慢磨合,在性格和其他的考量下,他被選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