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葉汀聽了直想發笑,他憋着笑将繩結解開,然後站起身來看着他:“好了别吵了,你們不如談談這個副本怎麼回事吧,時間過去了六分之一現在毫無進展,我并不覺得這是什麼好兆頭。”
說着他還用手去撥弄了一下林黯青的裙子。
林黯青撇撇嘴:“其實并不是什麼都沒有,我來的時候是半夜,剛好在那什麼祭祀大典上,然後裝成神經病亂跳一通之後結束祭典,在回房間的路上我看了個大概,文字是看不懂的,語言是聽不懂的,唯一能看懂的隻有壁畫!”
鬼翎耳朵劈叉,好心提醒:“哥,别說髒話。”
林黯青勃然大怒:“我說我隻能看得懂壁畫!壁畫!”
祝葉汀伸手拍在他的肩膀上:“知道了。”
随後又看向鬼翎,伸出空閑的手揉了揉眉心:“你也少說兩句。”
鬼翎木着一張臉翻了個白眼,撐着棍子比出一個“OK”的手勢,道:“OK,我做冷臉美少女。”
說罷就将斷了一小截的棍子從地上拔起來,拎在手上就轉身回了村莊,回去的時候還伸出手揮了揮:“你倆繼續,我去找找線索。”
“好。”祝葉汀神色平靜地應了一句,側頭的時候對上了林黯青的眼,那眼睛裡明晃晃的就寫着:有事兒瞞着我。
“别這樣看我。”祝葉汀挑眉,準備跟上鬼翎進村,既然這裡什麼也沒有,他也不想多待,況且陽光是舒服,就是太陽和草地看得他有些不舒服。
林黯青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拇指摩挲着手腕的内側,一陣電流傳遍全身,祝葉汀回頭看着他,對上一張笑嘻嘻的臉。
他聽見林黯青道:“好哥哥又有秘密了,怎麼,不打算告訴我?”
說着還湊到他的面前将手放到他的肩膀上,上下打量着他的臉。
祝葉汀扭頭躲避他試圖向上去撫摸他臉的那隻手。
那隻手頓住,接踵而至的是林黯青聽不出情緒的聲音:“所以你又想說什麼?還是說你對我已經沒話說了?”
祝葉汀下意識反駁:“别瞎說。”
“沒瞎說啊,所以是為什麼?”他湊近他的臉,腳尖踮起湊到他的耳朵上親吻了一下,祝葉汀迅速拉開和他的距離。
雖然隻是輕輕碰了一下,但對他的沖擊不可謂不大,他捂着耳朵有些無奈:“不是不告訴你,是沒想好該怎麼說。”
“那你好好想想,你該問什麼、說什麼,無論你有什麼問題我都會回答你,但是同樣,你也要告訴我你在想什麼。”他繼續上前幾步,臉上的花紋在太陽的金光下更加耀眼也更加神秘莫測,林黯青的臉上浮現出笑意,眼睛眯起,像是在算計着什麼東西,他道,“怎樣,很劃算吧?”
“一天天不搞這些就難受是吧?”祝葉汀完全不理會他,隻是向前走了兩步和他錯過身,又在人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迅速捏住他的肩膀将人扛起來就往村子裡走。
“祝葉汀!放我下來!”
林黯青大驚失色,在他的肩膀上亂動,這算不上“激烈”的運動也讓這他滿臉通紅,祝葉汀倒和他形成了鮮明對比——面色如常甚至沒有出汗,完全看不出來肩膀上扛了個一米八的大漢——病弱的漢子也是漢子。
“你再動摔死了可不賴我。”祝葉汀沒有動他,就一隻手圈着他的腰一隻手按住他的大腿,至于小腿——他才沒有多餘的手。
“靠!你大爺!”林黯青壓低聲音卻仍然掩蓋不住他的憤怒,他已經氣得開始咳嗽了,但是貌似對祝葉汀沒有半點威脅作用。
“嗯,我大爺在村子裡,你要去找他嗎?”祝葉汀露出個笑臉,情緒外露,原本看着兇狠的臉上又添上了幾分邪氣,英俊的臉龐在此刻才徹底展現出來,沒有被那兇狠的氣質壓住,隻可惜林黯青看不到,但是能聽到這宛如挑釁的話語。
左耳上的黑色耳釘在陽光的照射下反射出強烈的光,他就這樣扛着放棄掙紮的林黯青回到村子中去。
他想知道的東西總會知道的,林黯青會不會告訴他不重要,而且,林黯青會告訴他的,這是衆所周知的事情不是嗎?
他離不開他。
背後的皮被一隻手揪起來,偏偏那人又舍不得用力,所以隻是那樣報複性地捏着,一點疼痛感都沒有,所以他完全忽略了那兩隻手。
畢竟它們對于他的身體除了撫摸就沒有别的功能。
是的,他的大膽完全源于林黯青對他的放縱,而這放縱的源頭他也一清二楚,對方在他這裡完全沒有秘密似的,将自己的胸膛撕裂露出鮮紅的心髒,甚至邀請他将手伸進溫熱的胸膛,用血液潤濕手掌,順着胸膜腔滑入,撕裂心包最後握住那顆正在跳動的心髒。
林黯青自以為隐藏過多,但實際上在他面前毫無秘密。
“咳咳!”
“不要這麼用力咳嗽,小心把自己咳死了。”祝葉汀往前走了兩步,找了個視野極好的地方站着,開始尋找一個理想的談話地點。
在他背上看不清他神色的林黯青:“我讨厭你,咳死我算了,真讨厭!”
祝葉汀笑笑:“是嗎?看不出來。”
林黯青:“……”
你什麼時候背着我偷偷進化了,你原來不是這樣的!
“你最好省着點力氣,這個副本沒你想的那麼簡單,我需要問你點問題,我問你答就行,明白嗎?”
林黯青冷笑一聲,一巴掌拍在他的背上:“不要!我當然比你聰明,用得着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