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鶴州!是你嗎?”
周圍陷入寂靜,祝葉汀皺眉,想要再扔下一個石頭。
不過手才舉過頭頂,他就聽到了另一個聲音宛如鞭炮爆炸般穿透黑暗直達他的鼓膜。
“陳季容!是你打我嗎?!嗚嗚嗚——”
陳季容:“……”你聽我解釋。
祝葉汀頭一轉,将手上的石頭帶着一起揣進兜裡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陳季容扯着嗓子試圖問清楚情況:“小州,你們那裡現在怎麼樣——”
他說完這句話還用漁光曲瞄了祝葉汀一眼。
一直注意着陳季容的舉動從而被迫和他對視的祝葉汀:?
“怎麼了?有什麼事情嗎?”
祝葉汀将石頭從口袋裡取出來仍到地上,一聲石頭落地的聲音響起,陳季容仿佛聽到了自己頭蓋骨落地的聲音。
與此同時還有陳鶴州的聲音——“嗚嗚嗚,哥!我太倒黴了,進去大家就掉地下,還沒三分鐘青鳥就出來了,然後就被追着跑嗚嗚嗚,會長還有些語言不通……”
祝葉汀聽着都覺得慘,當然,最慘的還是那個啞巴會長藍影——失去溝通能力,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氣與手段。
他的聲音沒人能聽見,但是陳季容的可以,那就不好意思了,陳季容即将成為禦用的傳聲筒。
他上前一步,看着緩緩後退的陳季容,忽視黑暗所帶來的影響,伸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感受着手下微微顫抖的身軀,祝葉汀的臉上沒有絲毫變化,他道:“問他們在什麼地方,周圍有什麼。”
陳季容小雞仔似的縮着脖子點頭,然後聲線顫抖着大喊:“小州,你們在什麼地方,能看得見什麼東西嗎?”
“在地下,我們一直在被追殺,沒有任務提示,周圍很黑,你非要我形容的話,那就是王侯陵墓。”
祝葉汀聽着他的聲音,腦子又開始痛起來,但是也沒有辦法,該想的時候還是要想,林黯青不在什麼,自己動腦子的滋味真是不好受。
已知他和陳季容在崖底,距離地面僅一層樓的高度,但奈何黑霧濃重看不到天空,整個人就好像身處于虛無之中。
陳鶴州和藍影等五人在陵墓狀的地下通道内逃命,難道沒有什麼任務提示嗎?
就在他思索的時候,一道清亮的女聲傳來,聲音冷冷的,重音的踩點和換氣的點都不對,祝葉汀猜測她們現在應該是暫時找到了休息的地方緩了一口氣。
這是江心寺的聲音,唯二的女生,唯一能說話的女生。
“喂!那邊的,你那裡還有誰在,林黯青在嗎?!”
陳季容聽到她的話,下意識将頭扭向祝葉汀。
後者想了想,林黯青和他們都認識,那借林黯青的名義行事會方便很多,畢竟他和這些人都不認識,而且按照淩河的說法,他的身份有問題,不知道這些人知不知道。
祝葉汀想着在和林黯青彙合之前還是老實點好,于是對着他點了點頭,陳季容心領神會,咳嗽了兩聲,大喊一聲:“他在我旁邊!”
“問他怎麼辦,這邊藍影沒辦法和我們交流,我們幾個都看不懂手語,系統限制沒辦法使用文字交流。”
那邊江心寺的聲音持續傳來,說到最後的時候她頓了一下,随後又道:“别輕易使用能力,靳尋聲整個右胳膊都沒了。”
“什麼?”
這是陳季容下意識的呢喃,按道理來說江心寺是聽不到的,但是對方偏偏又在下一刻給出了解釋:“大概是和林黯青起沖突的時候用了基因編輯,現在觸發了debuff右胳膊石化,剛剛逃跑的時候直接被撞碎了。”
祝葉汀聽到這裡有些意外,當然他意外的不是靳尋聲的胳膊碎了,而是這家夥的能力叫“基因編輯”,想來最開始他握着的手腕忽然變硬就是這個的原因。
他對于靳尋聲的結局完全不好奇,這并不屬于他該考慮的範圍之内。
現在能确定的是他們a組的人要獲得身份就得讓c組在壁畫上添上五個人,但他們隻能添上一個,剩下的四個畫不上去。
如果按照這個邏輯推斷,abc三組的任務應該是連在一起的才對,不可能單獨就是兩個有聯系。
祝葉汀腦袋劇痛,精神也有些恍惚,他張開嘴吐出幾口濁氣,直接用手撐地坐下,再緩緩仰面躺下。
“祝哥?”
陳季容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但他已經沒有精力去理會他。
祝葉汀撐着最後一口氣:“問他們又沒有做過什麼奇怪的事情,和牆有關系,或者殉葬物品,有沒有拿或者打碎?”
說完這句話他就閉嘴,休養生息。
本來胳膊就酸,現在好了,頭也疼,心跳也不正常,跳這麼快到底是為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