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想到這個時候會出來一個人,不僅沒有逃走,仿佛有用不完的生機,如同太陽神救下了所有人的性命。
明明是做了好事,可後來被李正他們僞造成兇手也沒有變得憤怒或者後悔,神色淡泊地好像不止一次被人冤枉這種事情一樣,早就變得習慣了。
“我最讨厭被人冤枉,我覺得沒人會喜歡這種感覺,為什麼要習慣,反抗啊。”高聿風歎息,脫下自己的外衣蓋在他身上。
附身靠近時,對方柔弱的呼吸忽地一下像把小刷子似得掃在高聿風的睫毛上,他瞬間就愣住了,在距離江淮予隻有一個指頭的位置近距離的看着他。
好漂亮,為什麼一個男人要長得這麼漂亮,鼻子眼睛都像是女娲親手一點點仔細捏出來的,還有嘴,為什麼這麼......
吞咽的聲音像是一個巴掌甩在高聿風的臉上,一股熱氣逼上大腦,他意識到自己不正常的想法驚得摔到地上再連滾帶爬的站起來,期間沒有發出一點響動吵醒睡着的人。
老天爺,我在幹什麼,他是劉變,是個男人。
高聿風感覺自己快要自燃了,他慌不擇路的跑了。
在人走後,江淮予睜開了眼睛,看着這人着急離開連門都忘記關,煩躁地捏了捏眉心。
“我不會又給自己惹個麻煩吧。”
*
距離此地幾百公裡外的一處房子裡。
蕭安措擡起沾滿鮮血的臉,将手中如爛布般的人扔到了一邊,地上的人最後顫抖了一下,徹底不動了。
剩下的一人蜷縮在角落裡吓得失聲,拼命打着手勢祈求對方放過他。
他的右大腿被蕭安措憑空取出一塊含着肌肉組織和骨頭的肉,撕心裂肺的聲音瞬間在這間小院裡回蕩。
“她去哪裡了?”蕭安措步步走近,血液不斷從他的手上話落滴在地上連成一條軌迹,他表情冷漠握着刀靠近。
“我說我說!”眼看他們距離越來越近,男人終于無法忍受,一股腦全都說出來了。
“我和,和你身後那個人都是神舵的人,你要找的媺孜兵也是,不過她和我們不同,我們隻是下屬,她是神舵養大的,相當于神舵的女兒,不過從前我們都沒有怎麼見過她,也就是在兩年前才第一次知道有這個人的存在。”
“他的女兒你們為什麼會沒有見過,他平時都放在哪裡養?”
“神舵常年住在實驗室裡,媺孜兵自然也是跟他一起,所以外界的人都不知道。”他哆哆嗦嗦的說,“我們隻是奉命行事,不知道為什麼神舵要殺江淮予,我知道的全都告訴你了,求求你饒我一命吧,我保證不回保護倉了。”
“媺孜兵人呢?”
“這個我真的不知道啊,她從來不告訴我們她的行蹤,明明你來之前她還在這裡,一眨眼的功夫她就不見了。”
怕是聽到風聲跑了,神舵的目标明确,點名就要江淮予,所以旁的人找上門來,她也隻是避戰不過多洩露信息。
“大人,讓我走吧,我知道的全都說了。”
蕭安措卻沒有就此收手,而是如同看待死物,慢條斯理地說:“在那天晚上,你們和他動手了?”
“我,我,這是上頭交給我們的任務,我們也迫不得已啊!而且我們根本沒從他手上讨到便宜。”
“既然動手了就該受到懲罰。”
一分鐘後,蕭安措一個人從屋裡走了出來到河邊洗手。
他不是一個做事做絕的人,相反如果可以他一定會給人留一條活路,但這件事牽扯到江淮予,太多人惦記小予了,要是每一個都心軟放走,這一世他照樣守不住自己想要守護的人。
為了江淮予,蕭安措什麼都可以做。
“苦惱啊,你把他倆都殺了,我回去的路上誰給我抓魚吃呢?”媺孜兵側躺在屋頂上一隻胳膊撐着臉看他。
一股王霸之氣瞬間從蕭安措站立的地方快速蔓延開,定睛看去他手腕上的繃帶已經被他解下來攥在了手裡,鳥獸突然騷動起來四處逃跑。
“看樣子你今天不打算讓我回去了。”她低低地笑了兩聲,坐直身體在瓦片上盤起腿優哉遊哉地哼着歌。
“你殺了他們我不怪你,這倆蠢貨被江淮予騙的團團轉,要不是你在這裡殺了他們,他倆就要順着江淮予指的方向追到國外去了。”她綻放出一個更大的笑容來,“這樣吧,你跟我一起回去,作為交換我可以告訴你一個江淮予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