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了?!”
淩玉站在陸景桓身後,緊握手中利劍,警惕地環顧着四周。
“劉青說這邊出事了,我就來了。現在情況緊急,趕緊離開這裡吧。”
陸景桓心中不滿,語氣中帶着一絲不屑,“若是害怕,你可自行離開。”
話音剛落,陸景桓一劍刺穿敵人胸膛,鮮血噴湧而出,周圍瞬間染成一片血紅。
淩玉同樣眼中閃過一抹寒光,手持長劍,冷靜地繞過敵人,迅速刺向敵人要害。
“你可别忘了,我是個死士,又豈會是貪生怕死之輩。”
說話間,淩玉又斬殺了一個敵人。
“我已經拿到了證據,現在隻需要将他交給官府。”
劉青不解地問道:“有了證據為什麼不直接抓人?”
淩玉邊反擊邊解釋,“官府根據證據定罪後才能抓捕嫌犯。這是律法規定,不能随意踐踏。”
但陸景桓想起女孩和老漢慘死的模樣,心中湧出無法遏制的憤怒,“那就等我殺光他們再去官府。”
“不行!”淩玉靠在陸景桓身後,不斷防禦着敵人的攻擊,“賭場現在鬧得這麼大,陸夫人很快就能得到消息。萬一讓她占領先機與上頭官員串通一氣,隻怕無論我們有什麼樣的證據,都将無法脫身。”
劉青吃力地躲過敵人的拳頭,心想着覺得淩玉說的有道理。
他附和道:“他說的也對,要是被那個女人反咬一口,豈不是得不償失。”
陸景桓快速地思索一番,覺得淩玉說的也不無道理。
就陸夫人那副奸詐的嘴臉,要是知道這件事,定會趁機報複剛才所受的侮辱。
“好。”陸景桓轉身,手握噙滿血的長劍,擋在淩玉和劉青面前。
就在此時陸景桓想到,他們是被蒙上雙眼帶到這裡來的,根本不知道出路。
“劉青,你可知如何離開此地。”
劉青搖頭道:“他們從不會透露賭場出口。”
“既然如此,你倆先走,我斷後。”
“不行!”淩玉眉頭緊皺,環顧四周還在不斷增加的打手。
對方人越來越多,就算是陸景桓武藝高強,久經沙場,能以一敵百。
可僅憑一人之力,又能敵的了幾個一百。
留陸景桓斷後,無疑是将他送上死路。
淩玉為了自己的目的,絕不會這樣做。
就在這時,打手們發動了新一輪的攻擊。
這次不僅有手持各式武器的打手,二樓還有弓箭手,齊刷刷地将箭矢瞄準陸景桓等人。
陸景桓眸中閃過一絲決絕,身形如靈猿般靈巧地閃避着,從各個方向襲來的攻擊。
他手握長劍,劍光閃爍,猶如一道流光穿梭在敵人之間。
打手們的攻擊如狂風暴雨般洶湧而至,但陸景桓卻始終遊刃有餘,每一招每一式都是準确無誤的反擊。
淩玉和劉青依然被陸景桓擋在身後,眼看局勢變得更加危急,他們心中焦急不已。
突然,樓上傳來一陣“嗖嗖”的尖嘯聲,幾支利箭如暴雨,直奔向陸景桓等人。
陸景桓眸光一凝,劍招瞬間變幻,頃刻間将箭矢盡數擊落。
與此同時,早已将陸景桓圍住的敵人們,紛紛舉劍,趁陸景桓分神之際,發起猛烈的攻勢,打的陸景桓措手不及。
同一時刻,弓箭手也再次拉弓,朝着整備敵軍糾纏的陸景桓,射出緻命一擊。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陸景桓忽感面前一陣風,一個身影閃現在他面前。
“劉青!!!”
陸景桓眼見利劍就要穿過劉青胸膛,心急如焚,揮動手中利劍,立即斬殺面前敵人,用盡渾身力氣,朝劉青沖去。
然而,一切都為時過晚。
那箭矢從陸景桓的身側劃過,刺進劉青的心髒。
鮮血噴湧而出,滲透破舊不堪的衣衫。
此時間,一股劇烈的疼痛席卷而來,侵蝕着劉青的生命。
劉青用盡最後一絲意識,看着面前愧疚不已的陸景桓,心中無悔。
他心裡清楚,隻要沾上石青散,死亡是遲早的事情。
但至少,在哪一天到來之時,劉青還想做件有意義的事情,彌補自己曾經犯過的錯。
如今,他做到了。
劉青就像當年在戰場上救下陸景桓一樣,再次救了他。
上一次,劉青身負重傷,卸甲歸田。
這一次,劉青丢了性命,此生無憾。
他無悔,這是他心之所願。
為了陸景桓,他甘願如此。
隻是,我的好弟弟啊,不要露出如此愧疚的表情,不要落淚,我不配讓你落淚。
你是祁國最強的将軍,無論何時,你都是我最好的兄弟。
可是我仍然放不下你獨自離去。
對不起,我曾欺騙過你。
霎時間,劉青暗淡的目光中閃爍着決絕。
他憑借着殘存的力氣,掙紮着站起身,身上的傷口血流不知。
但他絲毫不懼,毫不猶豫地沖向那些打手。
“就讓我為你在做最後一件事吧。殺!!!”
劉青的聲音響徹在賭場之中,悲壯且堅定。
打手們見狀毫不遲疑地将劍捅進劉青消瘦的身軀。
劉青無聲地倒在地上。
他的身上插滿了數把利劍,鮮血如泉湧般從傷口噴湧而出,将周圍染成一片血紅。
劉青的目光,在最後一顆停留在陸景桓的身上,滿是虧欠跟不舍。
“劉青!!!”陸景桓的聲音充滿了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