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最喜歡幹的事,就是有意無意地挑逗陸景桓,看對方純情而又别扭的表情。
真的太可愛了。
然而淩玉卻不敢輕易表現出這點癖好。
畢竟陸景桓知道後,真的會殺了淩玉。
“那為了不讓我碰你,将軍還是盡快把這碗粥喝了吧。”
陸景桓看着淩玉眼中的幾分得意,像被惹毛的狼狗,狠狠地呲了下牙。
他一把将淩玉手中的粥碗奪過,猛地喝下肚。
“慢點。”
淩玉剛要上前,就被陸景桓帶有殺氣的眼神瞪了回來。
“你慢點,喝急了也傷胃。”
說完,淩玉自顧自地來到水桶前,再次伸手試了試水溫。
“差不多了。”淩玉轉頭對陸景桓說道:“可以來洗澡了。”
陸景桓将碗放到一旁,走上前看着淩玉始終站在自己身邊,疑惑道:“你不洗?”
“服侍你洗後,我再洗。”
“不用。”陸景桓快速脫去衣服,進入水桶,“趕緊洗完離開這裡。”
淩玉覺察出陸景桓的不耐煩,隻能轉身來到自己的木桶前,脫下衣服。
“對了,你......”
陸景桓突然想到什麼,剛回頭,就看到淩玉香肩露在外面。
淩玉的肌膚白皙細膩,水滴從他柔軟的發絲緩緩滑落,輕輕滴在圓潤的肩頭,猶如晶瑩剔透的珍珠。
陸景桓一時間慌了神,目光始終定格在淩玉身上,忍不住被他獨有的美所吸引。
心髒劇烈的跳動着,一種莫名的情緒驟然用上心頭,使他有些不知所措。
淩玉察覺到陸景桓的目光,微微側過頭,清澈的雙眸正好與陸景桓對視。
“有事嗎?”
聽到淩玉的聲音,陸景桓瞬間回過神,猛地轉過身。
桶中的熱水被他急忙轉身激起,毫不留情地拍在臉上,帶來一陣灼熱的滾燙。
他下意識地閉上眼睛,額頭的青筋凸顯,臉頰因為熱水的灼燙而微微泛紅。
陸景桓狼狽地轉過身,用手抹去臉上的熱水,平複着躁動的心。
淩玉看着陸景桓窘迫的背影,暗自竊笑,繼續洗澡。
待兩人洗漱過後,衙役帶着倆人去往後堂。
“兩位果然是一表人才,請坐。”江雲飛示意衙役倒茶。
“江大人謬贊。”淩玉順勢迎合着。
陸景桓則一言不發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淩玉開門見山:“不知江大人對賭場一事了解多少。”
“此事先放一邊。”江雲飛擡手示意,“進來。”
之前抓捕陸景桓和淩玉的捕頭灰溜溜地進屋。
“本官下令抓捕嫌犯,你卻将陸将軍和這位淩公子抓入大牢,你可知罪!”
江雲飛的聲音透着一絲嚴厲。
捕頭連忙跪在地上,滿臉驚恐地解釋道:“大人,屬下奉命抓捕嫌犯,也不曾想陸将軍也在其中。這都是屬下辦事不利,還請大人恕罪!”
江雲飛怒斥道:“身為衙役捕頭,居然抓錯嫌犯,此等過錯,豈能容你!今日便要叫你脫下這身衣服,離開府衙!”
“大人恕罪!”捕快用力地磕了幾個頭,哽咽道:“屬下家中還有年邁母親,幼小孩童需要照顧,不能沒了這份差事。還請大人念在我多年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饒恕屬下吧。”
江雲飛面色冷漠,目光如冰,沒有半點動搖之意。
他正義淩然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你所犯之事,有辱朝堂官員,若是饒恕與你,國家禮法何在。”
“算了吧。”
陸景桓雖對捕頭心有不滿,但也知他隻能依靠這門差事維持一家老小生計。
若就這樣将他趕出府衙,他那一家老小在這都城之内隻怕難以存活。
這跟殺了他們一家又有何區别。
陸景桓心中湧起一股憐憫之情。
他深深吸口氣,緩緩開口,“抓捕嫌犯本是你職責所在,此事就此作罷。”
捕頭聽了陸景桓的話,瞬間淚流滿面,連連磕頭感激道:“陸将軍寬宏大量,屬下替一家老小感謝将軍。”
陸景桓擺了擺手。
江雲飛說道:“陸将軍大人大量原諒與你。然而,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罰你三個月俸祿以示警戒。”
“是,多謝大人開恩,屬下願意接受處罰。”
江雲飛擺擺手,“你先下去,我還有要事要和這兩位商量。”
“是,屬下告退。”
捕頭離去,江雲飛神色嚴肅,“關于賭場一事,還請二位盡數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