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這筆尖裡面藏着的,是十枚見血封喉的毒針。
“這都是你自找的!”
楚天祺當即按下機關,霎那間,毒針齊發,直沖陸景桓。
就在此時,淩玉突然閃現到陸景桓面前,右腳踏地淩空而起,反轉袖口,形成一陣勁風,卷動着毒針落地。
見淩玉前來,陸景桓滿心歡喜,挑釁地看向楚天祺。
“師兄!”楚天祺剁着腳大為不滿,“你為何向着此人!”
淩玉神色微怒,一言不發地冷眼盯着楚天祺。
看的楚天祺心裡發慌,不知所措。
從小到大,對付調皮的楚天祺,就這招好使。
“我數到三。”淩玉突然道:“一,二......”
“我錯了!”楚天祺不情不願地大喊道:“我錯了,行了吧!”
淩玉撿起地上散落的毒針,交到楚天祺的手中,聲音柔和幾分,“這才乖。小翠。”
小翠聞聲立馬趕來,“公子有何吩咐。”
“給他倆收拾間廂,今晚就住下吧。”
“憑什麼。”陸景桓眉頭緊皺,“這是将軍府邸,憑,唔!”
一陣鑽心的疼驟然間從腳面傳來。
淩玉踩着陸景桓的腳背,似乎還不解氣,用用力了幾分。
陸景桓疼的面部抽搐,卻還是強忍着,不在楚天前面前丢面。
淩玉微笑着,眼神卻是異常冰冷,看不出任何表情,“小翠,帶他倆去休息。”
“是。”小翠點頭,“兩位公子請随我來。”
楚天祺瞪着陸景桓,縱使心裡再多不滿,不也敢多言語,知留下一句你等着,轉身離去。
“這麼大人了,還這麼任性。”
“你先别管他,腳要斷了。”
淩玉聽着陸景桓強忍着吃痛的聲音,松開腳,轉身将他推到在地,一把薅住白玉平安扣,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
“小心點。”陸景桓神色緊張,“别弄壞了。”
可淩玉就像是沒聽見一般,俯下身四唇若即若離,溫柔相抵。
他沉聲道:“剛才叫的好生親熱啊。”
“我是你夫君。”陸景桓不滿回擊。
“假的。”
陸景桓瞬間急了,“怎麼就假了!”
“未曾拜堂同房,算什麼成親。”
“還有......”淩玉的臉逐漸靠近,溫熱的雙唇似有若無地觸碰着陸景桓的耳朵。
灼熱的氣息打在耳蝸。
陸景桓感受到他細膩的呼吸,心頭不由微微發熱,身體微微顫抖。
他試圖抑制自己的情緒,卻發現越是努力,心跳卻越是劇烈。
淩玉的唇輕輕在他的耳朵旁邊遊走,察覺出陸景桓的躁動道,“他畢竟是我親人,别那樣對他。”
“明明是他先動的手。”陸景桓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孩,緊緊地扣住淩玉的肩膀,将頭埋在頸間。
陸景桓很喜歡這裡,能夠感受着淩玉脈搏的跳動,嗅着隻有他能感知到的淡淡香氣,“再者說,不應該是我跟你關系最近嗎?”
淩玉的手不安分地撫摸着陸景桓的身體,享受着親密觸碰帶來的愉悅。
“或許吧。”淩玉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媚眼迷離,“回屋?”
陸景桓即可抱起淩玉回到房間,春意盎然。
另一頭,楚天祺獨自生着悶氣,坐在床上。
他與陸星河的相遇,可謂是一種巧合。
楚天祺生性風流,經常流連于各種風月場所。
那日他随意的加入到了一場所謂的奴隸拍賣。
其實就是風月場所為了滿足一些達官顯貴的特殊癖好,私自設辦的。
而陸星河作為曾經的官妓,也在其中。
那天的陸星河,赤裸着身子被人壓在身下。
楚天祺本沒打算多管。
可是當他看到陸星河那恐懼中帶着祈求的眼神,忽然間想到了當初他也是用這種眼祈求過别人。
于是,楚天祺出手救下了陸星河。
也許是醉意過深,楚天祺也不知道為什麼,看着衣衫不整的陸星河,看着他那白皙的皮膚上有着各種各樣的傷痕,隻覺得下腹一熱。
陸星河看着楚天祺眼中的欲望,竟沒有一絲的害怕,反而伸出手,輕輕地撫摸着他的臉,問道:“你需要我嗎?”
“我要你。”
“既然你需要我,做你想做吧,我都依你,隻要你不抛棄我就好。”
自那之後,楚天祺就被陸星河纏上了。
“楚公子。”陸星河小聲試探着說,“淩玉不喜歡你。”
楚天祺本就生氣,一聽這話更加憤怒。
他猛地上前,薅住陸星河的衣領,咬牙切齒道:“再多說一句,信不信我立刻你送回去。”
“送就送!”陸星河也是豁出去了,“楚公子,我喜歡你。為......”
“閉嘴!”楚天祺将陸星河用力甩出去,“不過是做了一次,就當是喜歡,真夠廉價。”
陸星河不顧身體疼痛和額頭不斷流着的鮮血,站起身倔強道:“不管你怎麼想,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喜歡上我!”
“你休想。”楚天祺目光冷如凝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