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引着兩人坐下,讓沈青川将裴兮若的手腕放在脈案上。
剛将手搭上去,大夫就有些詫異的看向被沈青川抱在懷中的小公子,“女子?”
沈青川瞧着大夫面色不對,還以為他嫌兩人過于親密,急忙開口解釋,“我們是夫妻。”
“讓妻子去喝酒談生意?”大夫眼神不由帶上些鄙視,畢竟很少有人能正視吃軟飯的男子。
大夫瞧着裴兮若倒不是什麼大問題,一般人遇到這種情況,忍一忍睡一覺就能好。
不過看這吃軟飯的男子如此在意妻子,他還是溫聲對沈青川道:“她空腹飲酒,腸胃不适,我開副藥你給她回去熬了喝,等她明日醒了再喝點醒酒湯。”
大夫的回答讓沈青川微微松了口氣,“多謝大夫。”随後他又問:“若她疼的厲害該如何緩解?”
“回去給她輕輕揉一揉。”大夫想了想又加了句,“溫度越高越好。”
沈青川好半晌才反應過來大夫這是說讓他不要隔着衣衫,忍不住羞紅了耳朵。
沈青川趁着大夫抓藥的功夫讓人租了輛馬車,兩人回去時他不怎麼好意思,還是隔着衣衫給裴兮若揉了揉胃部。
果然,裴兮若皺眉的情緒舒緩了許多。
飲了酒的裴兮若有些昏昏欲睡,還是被沈青川抱着回了客棧的房間。
沈青川将藥送去給小二煎,自己則留下照顧喝醉的裴兮若。
他倒了杯熱水喂給裴兮若,随後用沾濕的手帕輕輕擦拭着裴兮若的臉頰。
兩人還是第一次如此親近,即便沈青川心中再三念着心無旁骛,可到底還是控制不住漸漸紅溫。
他瞧着裴兮若喝醉的臉頰,粉嫩白皙,像是成熟的蜜桃,讓人克制不住的想親自品嘗品嘗。
大概是飲了酒,裴兮若嘴唇濕潤,像是塗了口脂,隐隐透着股葡萄味,在燭火中顯得格外誘人。
怕自己鬼迷心竅,沈青川迅速的給裴兮若擦完臉,然後再小心翼翼的給她一根一根擦着手指。
沈青川從不知道一個人的手會這般軟綿無骨,書中說的“指如削蔥根,膚如凝脂白”,大概就是這般。
沈青川到底還是沒忍住,将唇輕輕吻上裴兮若的指尖,帶着虔誠的愛意。
指尖的濕意讓裴兮若有些不舒服,她忍不住動了動手指,那根手指便順勢滑進了沈青川口中。
室内靜谧無聲,隻餘下沈青川慌亂的喘/息。
好在小二的敲門聲及時打斷了這旖旎的氛圍,沈青川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瞬間羞紅了臉。
沈青川立刻用手帕擦了擦裴兮若指尖的水漬,随後整理好衣衫,起身去開門。
小二哥将煎好的藥端了進來,“客官,您的藥煎好了。”
“多謝。”沈青川不敢看人,低着頭将他手中的藥接過,随後給了小二幾個銅闆。
沈青川将人送走後關好了門,正轉身時,卻發現裴兮若從床上坐了起來,她迷茫的看了看眼前的環境,皺着眉問道:“舞姬呢?”
沈青川一想到她還心心念念着那群舞姬,沒忍住黑了臉,“沒了。”
想起來裴兮若還要喝藥,他又柔聲哄道:“若若,我們先喝藥。”
裴兮若瞧着沈青川手中那晚發黑的藥,不用想就很苦,她搖搖頭,“不,我不喝藥,我要看舞姬跳舞。”
其實裴兮若已經好多了,回來路上沈青川給她揉了一路的胃,加上回來又喝了點熱水,所以她感覺自己不需要喝藥。
沈青川沒想到裴兮若有這愛好,他努力抑制心中的躁動,繼續誘哄裴兮若,“你先把喝藥乖乖喝了,我給你找舞姬跳舞。”
可惜裴兮若不吃這套,她眨眨眼,忽然眼前一亮,一點也不像醉酒的人,“我記得,你說要跳給我一個人看的。”
她對着沈青川甜甜一笑,眼中像是綻放璀璨煙火,“你先跳,跳了我就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