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節目是《夏日漱石》的樂器演奏,但其樂器卻稍微有那麼一點兒不同尋常。
場上的兩人都是網球部的成員,他們喜愛網球,也享受網球帶來的樂趣,包括但不限于用網球拍和網球來演奏樂曲。
拿着網球拍進行彈奏的部員本身便喜歡彈奏吉他,在他看來,吉他和網球并沒有太大的區别,都是通過弦的震動來發出聲音。某天他突發奇想,開始思考網球拍變成吉他進行演奏的可能性,他上網一搜,很明顯像他這樣的靈光一閃在網絡上早已流行,畢竟在演奏區,用非常規樂器去演奏,才是潮流,于是他便學着視頻上的那樣,改造了一個用了許久的廢舊網球拍,并驚喜地發現,他那拿慣了網球拍的手,彈慣了吉他的手指,與改造後的網球拍是多麼的合契。
而另一邊,通過用不同的力度和角度将網球打到牆壁上以發出類似于鼓點聲音的部員,是網球部的準正選之一,他在網球上最為突出的優點便是其控球能力,然而其先天身體不佳,無法經受長時間的劇烈運動,便也隻能在一些小比賽上場。
對牆擊打網球本是每位網球初學者的必學技能,那位準正選由于身體原因,鮮少與隊友對練,便時常對着牆壁練習,久而久之,他便留意到了這網球擊打的聲音如同鼓聲一般,若加以控制,還能彈奏出旋律來,因此,當時仁王給每個人發小紙條的時候,他便在紙上寫了這個特長,令他沒想到的是,如此異于常人的演奏方式,居然還有同好,更令他驚訝的是,他們的報名居然通過了篩選。
這次的慶祝會地點是在網球場,牆壁從來都是不缺少的,也幸虧如此,兩人的表演才能得到完美的展示。
在他們演奏的時候,觀衆的表情從震驚、茫然再到驚歎,屬實是給這場慶祝會添加了不少樂趣。
兩個節目後是短暫的休息時間,這期間,衆人可以選擇去喝果汁吃美食來放松身心,也可以走上舞台參加互動活動,為接下來的遊戲節目做準備。
遊戲環節是仁王出的主意,他覺得如果隻是單純地表演節目的話,根本就不能将那些沒有怎麼參與節目的部員以及旁觀的幸村拉入這次活動,而且他知道,比起單純為自己一個人舉辦的慶祝會,幸村肯定更喜歡将其變成一場屬于網球部的派對。
那個遊戲節目,與其說是遊戲環節,不如說是願望實現環節,每個人在休息時間的時候,都可以找到柳生,在其指導下填寫想實現的願望,然後便将寫着願望的便簽放進舞台上的不透明箱子裡,在休息結束後的遊戲節目時間,那些許過願望的人便要從箱子裡抽取紙條,在幫助别人實現願望的時候,自己的願望也可以得到實現。
很多人對于這種類似于抽盲盒的小活動感興趣,一時間舞台上都擠滿了人,休息時間被延長,20分鐘後,第三個節目開始了。
幸村在剛才的休息時間,便發現一直跟在他身邊的友人們消失不見了,随即他便看向了舞台旁的柳生,當時柳生正在指導衆人如何填寫願望,然後他擡起手腕看了看時間,和站在他身邊的浦山低頭說了幾句話後,也匆匆忙忙地離開了。那時,幸村便對于幾人要做的事情有了猜測,而舞台上随着音樂逐漸走出來的人影,也證明他猜得沒錯。
第三個節目是由網球部正選們帶來的歌曲——《飛行艇》。
這并不是幸村第一次聽到真田他們唱歌,平時他們約着出去玩的時候,也會一起去唱過卡拉OK,隻是他從來沒有試過,被友人們目不轉睛地看着,似乎他們此時不僅僅是在唱歌,而是在對幸村訴說着他們的祝願。
——不要畏懼所謂的正解
柳知道幸村的網球之路從來都不是一帆風順的,不提最近的疾病和手術,單就他的網球招式[滅五感]就曾引起不少人的诟病,若對面的選手意志不堅定,在和幸村比賽後,甚至會出現喪失對網球的熱情的情況,這種事情曾經被好事的媒體報道過,引起了褒貶不一的讨論。但在柳的眼中,幸村從未因為别人的話語而影響到自己,他一直都堅持着自己的網球。
——自由自在地飛行翺翔吧
雖然這種想法對幸村來說可能有點冒昧,但在真田的眼中,困囿在病房裡的幸村,真的很像被困在籠子裡的鳥。人為什麼會打造鳥籠呢,也許是單純的禁锢以供欣賞,也許是出于保護的原因,不想其面對外界的狂風暴雨。可是幸村不是會被困住的人,哪怕要遊走在生死的邊緣,他也要順從自己的心意選擇自己的生活,他沒有貪圖鳥籠裡的安穩,掙出一身傷地走出了籠子,走出了手術室,從今往後,也請這樣自由自在地飛行翺翔吧。
幸村聽出了歌詞中衆人暗含的想法,他和台上幾人對上了視線。仁王朝他眨了眨眼睛,随即便開口唱着屬于自己負責的歌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