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本應該是幸村從U-17訓練營離開的日子,他特意選在了周末,為的就是可以滿足友人們想接他出來的願望。
U-17訓練營是建在深山裡的,那裡樹木林立,有些樹木甚至是到了遮天蔽日的程度,是以明明在山腳下還有些許陽光,到了這裡卻莫名地讓人心生寒意。
和幸村約定的時間是5點,但是真田他們差不多4點半的時候就在訓練營的大門外等候了。他們深知幸村平日愛踩點的作風,盡管幸村提前出來的可能性不高——據柳的推測僅有5%,但為了避免那小小的讓幸村等候的可能性,再加上切原那容易迷路的性子,于是真田他們約定2點在立海大校門口集中。
勤奮如真田直接上午就回學校練習網球,然後碰上了同樣提前出發去學校卻迷路了的切原以及将他領回來的柳...至于切原的迷路之旅,那又是另一段故事了。
在約定的時間之前,立海大衆人或站或立地等待着,但無論他們在做些什麼消磨時間,他們都留了幾分注意力在訓練營的大門上,等待着它的打開,等待着與幸村久違的見面。
真田面朝大門地倚靠在一棵大樹下,雙手環臂,閉目養神。柳則是站在他的旁邊,不停地在本子上記錄着什麼。在他的不遠處,是丸井和仁王,兩人在下了小巴後就找了塊大石頭坐下,一邊吃着甜食一邊等待。桑原一如既往的站在了丸井的旁邊,柳生則是留在了小巴上,正看着推理小說。
切原一開始想繞着訓練營的牆壁走一圈,被真田呵斥後,無聊得掏出了網球拍和網球,在颠球玩,這裡的地面布滿了沙礫和石塊,很是凹凸不平,為沒有什麼難度的颠球增加了一點挑戰性。越前也是個耐不住性子的人,他也學着切原那樣開始颠起球來,随即兩人對視了一眼,莫名地開始比拼起颠球速度。
在準備到5點的時候,柳生放下了手中的書,下車來到了真田他們的旁邊,然而,他們面前的大門并沒有被打開。
幸村不是不會遲到,但不知為何,柳的心中總有一股不安,他打開手機,在衆人的消息中,找到了幸村中午發的那條——下午有兩位前輩的比賽看,我感覺我能從中學到很多,當然,我會準時出來的。
柳在心中暗自琢磨,幸村因為這場比賽而遲遲未出現的可能性很大。
正當柳還捏着手機思考其他可能拖住幸村的概率事件時,訓練營中突然傳來了一聲巨響,衆人朝發出聲音的方向望去,隻見那裡升起了一股煙,那煙不大,也沒有持續太久,很快就散去了。
盡管這樣奇怪的現象已經消失,但衆人都感到有些異樣,還沒等他們胡思亂想幾分鐘,訓練營的門就發出了聲響,并緩緩打開。
在門開的時候,真田的電話鈴聲一同響起,是毛利打來的。
門的後面空無一人,小道兩旁柱子上的攝像頭轉了過來,似乎是在看着立海大的人。
電話那頭,毛利似乎在跑動,呼吸急促,還伴随着嘈雜的背景音,“真田,小部長突然暈倒了,我剛拜托教練讓你們進來...”
真田并沒有聽清毛利後面的話,柱子上的喇叭響起,蓋住了毛利的聲音,“立海大附中的國中生們,因幸村君突然暈倒,請先進來等候。”
“喂,立海大的人,别愣神了”,一個皮膚微黑的白發青年操着一口關西腔朝真田他們喊道,“跟我過來,我帶你們去醫療室。”
那人說完這一句話後,就騎着賽格威朝訓練營深處開去。真田他們互相對視一眼後,立刻跑了上去,跟在那人的身後。
他們從來沒有想過,這個月他們一直都想進去的訓練營,竟然會在這種情況下讓他們進來。
在聽到幸村暈倒的消息後,震驚、擔憂、害怕紛紛湧上心頭。現在,他們沒有時間去思考更多的事情,他們隻能看着那人的背影,用盡全力地奔跑,并在内心祈禱着:幸村,你千萬不能再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