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場上所有觀衆的歡呼聲似乎都消失在了蜂樂的耳邊,蜂樂的嘴角微微翹起。
果然還是踢足球才是最為快樂的事情。
輕挑、波動、加速,一串動作行雲流水。
甚至沒有給玻留思考的任何機會蜂樂就輕巧的越過了他。
沒有在意玻留臉上的震驚,蜂樂開始尋找傳球的目标。
雖然他也真的很想要自己進行帶球射門,但是如果那樣做了,一定會被繪心甚八換下去的。
畢竟現在的足球場上足球視野超越他的大有人在。
潔:“蜂樂!這裡!”
蜂樂看着給自己示意的潔,忍不住笑了起來,“哈,就知道潔和我是最合拍的!”
沒有任何猶豫,這一球飛向了潔的方向。
潔看着飛向自己的足球,臉上忍不住露出勢在必得的表情:太棒了!果然隻要有蜂樂在場上,我們就是無敵的!
看着飛向自己的足球,潔有自信,隻要接下這一球,自己就能夠踢進這場比賽的第一球!
但是就在足球即将抵達蜂樂和潔預期位置的時候,一道人影出現在了潔的上方,宛如巨蟒的獸性鋪天蓋地。
一股強烈的窒息感由面撲來,原本飛向潔的足球瞬間被截斷。
奧利佛·愛空,中後衛,更是U20的隊長和主将,将這原本屬于潔的進球提前截取,屬于潔的第一粒進球被徹底抹殺了。
輕巧的将足球傳了出去,愛空微微淩亂的頭發也漸漸回到了原本的位置。
潔難以置信的盯着愛空。
要知道,這一球是潔根據戰場的狀況,運用自己的空間感知能力所判斷出的屬于他的最佳射擊點位,同時還有着作為最佳搭檔蜂樂的傳球,哪怕是糸師凜都不一定能夠預測到。
但眼前這個家夥居然提前将足球截斷了下來。
無論是截球時的滞空能力,還是對戰場的解讀能力,眼前這個人已經遠遠超乎了潔的預料。
要知道,這可是他們雙方第一次進行比賽啊,愛空是不了解他們的習慣的。
這就是U20主将的實力嗎?
而場下,墨羽看着這一次的碰撞,眼睛也微微眯起。
說實話,這應該是他時隔很久再一次次看到了潔和蜂樂的足球。
其中的變化讓他都不免感到了心驚,比起最初,他們對于各自武器的應用顯然更加的得心應手,配合時也更加的默契,但同時他也感受到了他們内心對于足球的掌控感更加的強烈。
但這樣的足球也被攔截下來了。
墨羽喃喃道:“後衛嗎?”
在藍色監獄踢久了,連他都差點忘了還有後衛這個位置,或者說專門為了防守而戰的球員。
畢竟,藍色監獄可是全員前鋒。
如果說藍色監獄中的比賽是劍與劍的交鋒,那麼這場比賽中,對方不再是隻持劍的戰士,更有着堅實的、宛如銅牆鐵壁的護盾。
幾乎同時,他和潔都想到了相同的事情——
這場比賽,想要進球,就必須破開對方的防守!
賽場上比分毫不意外的被U20取得了領先。
宗介川在球場上随意的走動着,似乎想要張張嘴,但耳邊聽到粉絲呼喊的他又立刻改為了迷人的微笑。
也不知道為什麼讓他第一場比賽就上場,對面的足球确實有些出人意料,但也并沒有讓他感覺到難以處理,至少僅僅憑借愛空就足以攔截下來了。
而之後的進球甚至不需要自己和牙的配合。
所以到底是哪個人讓足協會長如此在意,以至于讓那個會長千方百計确保自己能夠在場。
想到此處他的眼睛微微眯起。
而他身後的糸師牙則依舊面無表情,如果藍色監獄還是這樣踢足球的話,也許他想要找到的,能夠改變足球界的人并不存在其中。
想到這糸師冴的臉色似乎籠罩着一片陰霾。
似乎注意到了冴的表情,宗介川一隻手搭在了糸師冴的肩膀上。
“無聊了?”
糸師冴淡淡的看了宗介川,沒有理會他,對于這個經常喜歡開自己玩笑的搭檔,糸師冴已經條件反射的免疫了,更何況,他本來也是一個面部表情很少的人。
看到糸師冴沒有理會自己,宗介川也沒有惱怒,反而嬉皮笑臉的說道。
“可我無聊了。”
“怎麼辦呢?如果這支隊伍還是這麼無聊的話,我可能會有些生氣啊,一會發脾氣虐菜會不會不太好?”
聞言糸師冴這才回了一句,“随你。”
“說實話,比賽前足協會長告訴我,這場比賽應該會有讓我感興趣的人,吊足了我的胃口,但具體是誰并沒有跟我透漏……”說到這宗介川頓了頓又看向了糸師凜。
看到冴隐隐露出的死魚眼,宗介川撓了撓腦袋。
好吧,看樣子冴也不清楚,不過如果真的有讓足協會長在意的人,那個老頭應該會告知自己更多的消息。
看來會長也沒有多在意那個人麼,自己的參加很可能是因為這個老頭想要有個大保底。
“呵。”宗介川發出了聲嗤笑。
有這樣隻關心自己利益的人在足協,足球界還怎麼可能會進步,不過自己參加這場比賽也并非完全因為那個老頭的消息,還有糸師冴的原因,畢竟,能讓這個家夥感興趣的比賽可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