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自己的這個動機,可不能讓冴知道。
實際上,藍色監獄的資料有發給U20的球員們,不過他們也隻是做了賽前基本的對敵手的了解罷了,至于糸師冴,則沒有細看這份資料,因為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在賽場上應對這些“嬰幼兒”。
而宗介川則是由于時間的關系,和事态的緊急,讓會長沒有做更多的介紹罷了。
不過對于和糸師冴實力旗鼓相當的宗介川來說,應該不是什麼大事,足協會長如是想到。
宗介川微笑的面容中隐隐透露出一絲冷漠,如果藍色監獄隻是重視突破防守,那也許這場比賽會更早結束也說不定,畢竟他和糸師冴可不打算就這麼溫吞地踢完這場比賽。
無形的壓迫感從宗介川和糸師冴的身上蔓延而出,而幾乎同一時刻墨羽也察覺到了什麼扭頭看向了宗介川兩人的方向。
“總感覺有什麼麻煩的事情要發生了。”
賽場上。
潔接到了來自二子的傳球,二子的傳球似乎更加精準,但現在不是注意這個的時候,眼前對潔進行防守的,依舊是那堵“高牆”。
愛空看着眼前的潔,“小毛賊,又見面了。”
“呵”,聽到愛空對自己的稱呼,潔發出了一聲充滿火藥味的笑聲,“警察叔叔,自信過頭是會被偷家的。”
愛空磁性的聲音發出了輕笑:“試試看。”
潔面對着明顯對自己嚴防死守的愛空,脖頸上隐隐冒汗,雖然知道要突破對方的防守,但面對這樣一個頂尖的守衛行成員,他還是感覺到了棘手。
就在潔迅速思考的時候,凜的身影出現在了潔的旁邊。
“潔!換思路。”
一個人如果突破不了,那就兩個人,足球從來都不隻是一對一的運動。
而凜的加入,也瞬間打開了潔更多的選項,越來越多的進攻線路在戰場上蔓延。
對自己已有的思維打破,并瞬間适應戰場狀況。
這就是潔一直有的能力,也是進化後的潔主動使用的能力。
幾乎一瞬間潔和凜形成了嶄新的化學反應,足球瞬間被潔傳向了凜,而幾乎同時接到球的凜和潔同時越過了愛空。
但就在這一刹那,糸師冴出現在了凜的面前。
糸師冴:“溫吞。“
看到哥哥的瞬間,糸師凜有了一瞬間的愣神,但瞬間表情變得有些陰沉。
“這麼久不見,正常的招呼都不打了麼——哥哥!”聲音從凜緊咬的牙關中透出。
糸師冴沒有理會,轉而将足球踢向了潔身後的某處,潔努力去阻礙足球,但最終與足球隻差一根手指的距離擦身而過。
潔:“糟糕了!”
“久等了啊。”宗介川的身影出現在了足球落點的位置。
距離球門還有很長的一段距離,但在宗介川擡起腳的瞬間,距離最近的千切察覺到了不對勁。
千切的迅速朝着宗介川跑去。
宗介川看着跑向自己的千切,微微勾起了嘴角,“上鈎了。”
在衆人的眼睛下,足球宛如一條射線直沖向球門,越過了千切,越過了阻擋在球門前的門衛,直奔大門。
我牙丸吟愣愣的看着與自己手掌擦過的足球。
剛剛那記足球正常來說對于我牙丸吟來說撲救是沒有問題,但就在我牙丸想要仔細觀察宗介川的行動的時候,卻發生了意外。
千切的跑動正好擋住了宗介川的身影,讓我牙丸不能第一時間判斷出足球的位置。
“是意外麼?”我牙丸喃喃道。
同一時刻,在備戰席上的馬狼緊盯着宗介川。
這個家夥居然用對手來隐藏自己的進攻,而且……千切的跑動也是被他引導了。
隐藏于戰場之中,随時發動緻命一擊,這踢法和馬狼如出一轍。
如果說馬狼像是一匹緊盯着獵物的兇狼,那麼宗介川就是在兇狠上增加了狐狸般的狡猾。
賽場上,察覺到什麼的千切緊緊握住了手,也許别人察覺不到什麼,但被利用的千切此時仿佛如墜冰窟。
千切當然察覺到了自己被利用了,同時他也感覺到了宗介川對于自己思想上的打擊,因為如果在之後的比賽中,千切對上宗介川,就會在思想上有所防備,而這在瞬息萬變的賽場上幾乎是緻命的。
因為,一旦球員有了顧慮,那必然不會再發揮出百分之一百的實力,而如果這樣的球員對上宗介川就更容易被對方抓住弱點。
場下的杏裡緊緊捏住手中的筆,沒想到比賽剛剛開始,就這麼坎坷。
“甚八先生……”
繪心甚八雖然聽到了杏裡的聲音,但隻是盯着比賽場上,沒有說話,如果說有什麼能夠可能打破賽場上狀況的人,旁邊坐着的某隻“鹹魚”也許是有這個可能的。
但這個選擇是有着極大的風險的,不到萬不得已,繪心甚八沒有打算讓墨羽這麼早就上場。
不過,宗介川的加入讓賽場上的形勢變得更加嚴峻起來,這還是宗介川和糸師冴這對組合沒有多少聯動的情況下。
思考片刻,繪心甚八輕聲道。
“再等等。”
杏裡小姐聞言心裡的石頭微微落地,這麼久的相處,杏裡知道繪心甚八從來不會做無用功,他的每一個決定一定有着更深的目的。
但賽場上藍色監獄的球員真的能夠拜托這樣的局面嗎?杏裡的原本放松下的神經又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