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等我一下。”說罷,亂步從座位上離開,戴着眼鏡,翻看着座位旁邊的厚重的的資料。
片刻後,亂步指了指地圖上的一處,“……因為時間太久,而且有關這柄刀的信息并不多,我隻能大緻判斷,這裡,是它現在可能所在的位置。”
墨羽看着亂步手指的位置,心裡将信息默默記下,慎重的和亂步道謝。
見墨羽打算直接離開,亂步出聲,“不去見見其他人嗎?也許世界的規則沒有你想的那麼嚴苛。”
墨羽停頓了下,輕輕說道,“這樣就好。”
看着墨羽突然消失在面前,亂步歎了口氣,再強大的人也需要有支撐着自己的支柱,将自己隔絕于這個世界之外的墨羽,也許對他所改變的事是好的,但終究還是對他太過冰冷了。
墨羽的行為似乎遵循着一套準則,而這是其他給墨羽“建議”的人,也是潛意識影響了墨羽的人。希望給他提供行動方案的人不要被他知曉,因為這個準則是抹除了情感,将墨羽完全視為了冰冷的執行任務的工具。
但人哪裡能和工具相比?
人終究是有情感的。
而有了感情,看不見的心就會被傷害。
記憶的潮水漸漸褪去,再次睜開眼,亂步看着手中雜亂的資料,神情有些茫然,“我為什麼要拿着這些東西來着?”
數日之後。
墨羽出現在了亂步給的地理信息,而這裡居然是軍警的基地,莊嚴且有序的基地給人莫名的安全感。
在墨羽的印象裡,軍警們似乎都有把配刀,說不定【神刀·雨禦前】真的在這裡。
但想要直接想軍警借用肯定是不可能的,說不定還會被抓起來,因為在墨羽這幾天所查詢的信息中,軍警從來沒有向外透露過自己擁有這把武器。
無論是什麼原因,情報被洩露一定會讓軍警對墨羽拷問信息的來源,雖然他們不會将亂步先生抓進監獄中,但終究還是會有不小的麻煩。
望着眼前莊嚴肅立的樓宇,墨羽握了握手中的仿制軍刀。
不知道這個會不會派上用途。
【神刀·雨禦前】如果真的像亂步先生所說的那樣,具有能夠影響時間的能力,那麼他一定能察覺到那股能量波動,而他也隻需要觀察這股能量波動即可。
站在軍警外圍的墨羽持刀站立在一棵樹下,同時将他的感知,無盡的延展。
體内的能量似乎感受到了墨羽的召喚,開始沸騰起來,而墨羽的頭發也漸漸變為了熾白,散發着光芒。
而這一幕剛好被軍警的守衛所察覺,看着遠處那個站着的奇怪的青年和他腰間的佩刀,守衛握了握手中的武器。
邁着步子朝墨羽走去。
同一時刻,墨羽的感知掃過了守衛腰間的佩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更深處蔓延。
“不是這個。”
“不是這個。”
“也不是這個……”
究竟在哪裡……
察覺到守衛漸漸靠近,墨羽頭上冒出幾滴汗,就在此時,他突然發現了軍警的底下似乎有某種能量波動,而他的感知迅速探查了過去。
越過冰冷的鋼鐵大門,感知到的一幕讓墨羽愣住了。
“這是……”
大倉烨子躺在病床上似乎遭受着某種令人折磨,面色扭曲地叫嚣着要殺了所有人,而她旁邊,條野采菊、末廣鐵腸幾乎和她一模一樣。
他們的身邊有着身穿白色大褂的人,緊盯着從他們身體傳來的各項數據。
這就是他們異能力的來源。
人體實驗。
而在他們身邊,那個慈祥爽朗的福地櫻癡神情嚴肅地在一旁注視着這一切的發生……
而那柄帶着特殊能量的佩刀正穩穩懸挂于在他的腰間。
“誰?”福地櫻癡察覺到了一瞬間被感知的異樣,握起了手中的刀,而在這一時刻他的身體裡也傳來了能量波動。
墨羽瞬間睜開了眼睛。
遠處,守衛似乎察覺到了異樣,正盯着他看,還沒有朝着他走來,似乎剛剛的一切隻是他的假想。
但墨羽迅速抽走了守衛的部分記憶,并消失在了原地。
而在墨羽消失後,一道人影出現在了軍警的門口。
福地櫻癡盯着墨羽消失的位置詢問:“剛剛有什麼人在這裡嗎?”
守衛看着福地櫻癡茫然的搖了搖頭。
福地櫻癡握了握手中的刀,難道是他自己的錯覺嗎?見狀福地似乎又露出了平日裡和藹的模樣,讓守衛放松一些便走向了軍警的深處。
不遠處,街邊的小攤前,墨羽将貨币交給老闆換了一串糖葫蘆,但他拿到後沒有吃,而是歎了口氣。
不是他的錯覺,那些記憶是真的,但是被福地櫻癡消除了時間。
而這個時候墨羽才肯定了,福地身邊的那柄佩刀一定就是【神刀·雨禦前】。
萬幸的是,墨羽的能力不需要再次探查,而他不僅僅感知了【神刀·雨禦前】的能量波動,連福地櫻癡的異能力也一并感知。
不僅僅是出于好奇,那人體實驗的一幕讓他察覺到了些許不對勁,而福地櫻癡的兩中表象也讓他神經有些緊繃。
大倉烨子的狀态确實很差,但想到幾年後他所見到的人,他也就并不擔心他們的生命受到威脅。
但……人體實驗,真的是一個正常的組織能夠接受的嗎?
至少社長一定不會同意。
作為社長的朋友,墨羽不願意對福地櫻癡産生懷疑,但他必須要有所準備。
希望,他的懷疑是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