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墨羽的周圍已經絲毫不見人影,而緊接着不遠處越來越多的警車停靠了下來。
警車默默地将人包圍了起來,但對于位于中心的那個人,他們似乎提前得知了什麼信息,誰都沒有放下絲毫的警惕。
隐蔽的狙擊位已經就緒,冰冷的槍口精準的瞄準着墨羽,隻待命令下達,便能讓目标失去行動能力。
“立刻束手就擒,你的罪行才能從輕發落!墨羽,立刻束手就擒,你的罪行才能從輕發落!!”
鳴笛的警聲響起,嚴肅的警告也傳到了墨羽耳中。
“什麼罪行?”墨羽的視線從槍口轉向了用槍指着他的警員問道,“什麼罪行?!!”
“武裝偵探社發動了恐怖襲擊造成數人死亡,我等現在要奉命将武裝偵探社的全員全部逮捕!!束手就擒,就還有從輕發落的機會。”
……
墨羽無聲的沉默讓警員精神緊繃,但緊接着逐漸變大的笑聲從墨羽的嘴裡傳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的眼角似乎也笑出了莫名的淚水。
“你說解決過橫濱無數危機的武裝偵探社發動恐怖襲擊?”
“别令人笑掉大牙了,用你們的腳指頭想想這都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警員似乎并不在意墨羽所說的話,“證據已經被查到,再怎麼狡辯都沒有用,跟我們回去或許你們的罪行還能從輕發落!”
在親人失蹤生死不明、朋友被誣陷的時候回去乖乖認罪?
這是什麼令人發笑的現實!
墨羽在穿越後的情緒終于爆發了,身影瞬間從原地消失,幾乎在同一時間,警察手中的手槍被擊落在地,墨羽手中拿着其中的一柄如鬼影一般出現在了為首警察的面前。
“你覺得恐怖襲擊的人員這時候會殺了你嗎?”墨羽手持着槍,指着警察。
遠處消音的狙擊槍手扣動了扳機,一顆子彈射向墨羽的眉心。
墨羽歪了下頭,狙擊子彈打在了地上,和墨羽面前的警察隻有一步之遠。
“你覺得想要殺了我這個‘恐怖分子’的你們,我會扣動扳機嗎?”
清冷的聲音在警察耳邊響起,而他的額頭也在冒汗。
警察閉上了眼睛,墨羽的腳步也越來越近,但數秒後,沒有槍聲再響起,而他的手中傳來了令人熟悉的觸感。
墨羽将槍遞到了他的手裡,睜開眼睛的警察看着墨羽與他擦肩而過。
“證據可以僞造,而我也不會跟你回去,請給我們一些時間吧,偵探社會證明我們無罪。”墨羽不相信偵探社會什麼都不做就束手就擒,更不相信那些恐怖的襲擊案件是偵探社造成的!
說完,墨羽的身影化作殘影消散不見。
在墨羽消失後,他身後的警員這才喘了口氣,急忙跑到了隊長的身邊。
“隊長!沒事吧!!”
警員搖了搖頭,但他有些沉默的看了手中的槍,視野也掠過了他腰間的警徽。
證明嗎?
……
“我們回去。”
“……隊長不再調查一下墨羽的行蹤嗎?”
“調查清楚然後呢?”像現在這樣再一次空手而歸嗎?而且墨羽已經有無數次的機會可以殺了他們,但他沒有,這也動搖了行動隊長原本十分堅定的心。
偵探社真的是罪犯嗎?
每當想到這個問題,似乎他從内心裡便是這樣認為的,但這本身就值得懷疑,因為他的堅信沒有任何邏輯。
“回去。”隊長下達了最後一道指令。
“是!”
警員們撿起了腳邊的槍支,乘坐上不在嗚響的警車離開了這片街道,而街邊隻剩下冷清的落葉和回蕩在空氣中的冰冷的播報聲。
沒有用異能力,墨羽飛速的在樓宇間飛躍,思緒也不斷地在他腦海間飛舞。
武裝偵探社一定是被人冤枉的,但什麼樣的人才能做到連警察都找不出證據真假的僞裝?警局中不乏有異能力者的存在,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用異能力僞造的事實。
腦海中一段畫面一閃而過,就連軍警中的人體實驗都被允許……
或許……警局的頂層人員也有誣陷武裝偵探社的同夥……
終于,墨羽來到了目的地。
橫濱武裝偵探社的大樓。
眼中破損的窗戶和破損眼中的房間,從窗外的樓頂清晰可見,而這也讓墨羽握緊了手心。
已經……不需要進去了。
那裡已經沒有一人。
正當墨羽轉身想要離去的時候,兩個人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好久不見,墨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