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不好說。時間不固定。可就是因為沒有具體時間才讓人頭痛。好好的你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就突然闖進來了，不言不語的一上來就去拿客人們桌上的吃食，他還不光拿一桌的，反正哪桌上有他想要的他就拿哪桌的。不瞞你說，這一來二去的我都知道他愛吃什麼了！”老闆說着掰着手指頭給黃雨列舉：“包子，大餅，肉餅，饅頭，窩頭。他最愛吃大餅，其次是饅頭，窩頭。帶餡的反倒差點事，不過要是沒有其他，他也能将就！”

這老闆是個健談的，說起話來抑揚頓挫，口若懸河。本是抱委屈的事，卻被他說的仿佛單口相聲，好幾次黃雨都差點沒忍住樂。每當此時楚酒都會擡眼看她，她就更忍不住了，隻得趕緊悶頭喝湯加以掩飾。

“也難怪那些食客們不來，換成是我，我也不來！”老闆依舊絮絮叨叨，大訴苦水。說到後來更是車轱辘話來回說。

“他上一次來是什麼時候？”黃雨又問。

老闆擡眼皮想了想，口中念念有詞：“昨天，前天……對，前天！昨天他沒過來！”

“這麼說來，他今天很有可能會來？”黃雨道。

“十有八九！不過具體什麼時候就不好說了。這也得看人家心情不是。”老闆苦中作樂，還不忘開了個小玩笑。

“你可知他在哪裡落腳？”黃雨又問。

“那誰知道！？他跑得賊拉快，有一次我跟夥計差點沒跑斷了腿，卻連他影兒都沒追上。就瞧着他往山裡去了。山那麼大，誰知道他窩在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