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桌上取過那枚半仙丹,捧在手中細細端詳片刻而後一口吞下。
瞬間一股強大、難以抑制的氣場将其包裹其中。
“啊——!”
尖銳的叫聲在幽幽長夜傳播格外渺遠。
她屋中器具皆被被突如其來的磅礴力量在一刹間震碎、豆大的汗珠從額前接連滾下;她跌落在破碎的浴桶木屑上,十指拼命摳着地闆讓自己不再發出痛苦的聲音。
“這…這半仙丹的力量果然不是旁人所駕馭的…師姐當真是…看得起我!”
佟裔嘴角滲出一股鮮血,她伸出舌頭輕輕舔舐口中,認真又激動的整理着在自己體内不斷孵化、融合的力量。
“這…倒是助長了我不少修力!今後…”她頭腦漸漸模糊,恍惚間似聽到有人踹門,她想要站起來奈何手腳骨頭筋脈像被打斷敲碎一般,不可移動分毫。
“不好!”
來者腳步匆忙,又踩地極重,像是不少人。
宗門中諸多修士向來不喜自己修力,此番怕是找麻煩來了!
她咬着嘴唇想拼命發出一絲一縷的求救信号,奈何楊昭師兄已死,實在是無人可發。
“咚——!”
一雙秀氣的短靴踩在佟裔手上,她此刻依舊融合着力量無比虛弱,順眼擡起後發現一張猙獰陰惡的臉蛋,隻聽那人道。
“呦,我們的小師妹今朝也是落魄了?”
為首的男子身着紫衣,要上挂着的金銀玉器足以顯示出此人的顯赫身份,她同這位師兄不對付。
“呵,葛藐師兄是來趁人之危的?”佟裔從嘴角擠出幾個字眼,而後一口渾濁的污血噴在地上,不巧弄濕了眼前無禮之人的鞋子。
“啧啧啧,趁人之危?我的好師妹,若是能獲修術,趁人之危又怎麼了?我們家師尊一向不注重這些,不然你以為你這樣下三濫的修士能進宗門?”
葛藐嫌棄的撇着嘴巴,将鞋子上的污血随意抹蹭到佟裔雪白的皮膚上。
身後一衆弟子更是發出彼此起伏的嘲笑聲,一個鼻頭帶着黑痣的人兒借機繞到佟裔身後,一把扯住她頸子笑道,“聽說師妹若是上位他人便能奪取修力,若是反過來…”
“你!”
佟裔伸手想要反抗卻被葛藐一把掌險些扇暈在地,“本來我也沒想找你麻煩,可你竟敢獨吞這麼好的東西?果真是膽大包天了!早些時候那個所謂的師姐護着你,現在,你可沒人了!楊昭,就是被你活活榨幹精氣死的吧!”
“哈哈哈——!”
“你們這樣…師尊…”
“師尊?”葛藐走到佟裔身前握住她花香纏繞的腰肢,“你的修煉路子如此與衆不同,師尊可能不知道?還是說,他為你提供了不少旁門左路呢?”
“你在血口噴人什麼!”
佟裔瞪大了眼睛一腳踢在葛藐肚子上。
然則力量尚未恢複、軟綿綿的毫無殺傷力,反被對方一把拽住拖到身前,那登徒子笑着,“今日,你這幸苦怕是要…白費了!”
說罷、張着嘴巴咬了過來。
“不!”佟裔想要掙脫卻毫無辦法,手腿被束縛着無法使出半分氣力,她眼睛逐漸模糊感受到一前一後二人的迫害,哀求道,“放開我!求你們…”
“别啊!上位者的你舒服極了,下位者就不情願了?你也懂得你修術的卑鄙之處啊?”
若幹弟子“嘿嘿”笑着,将自己的衣衫紛紛扯下逐漸圍攏而來。
佟裔望眼欲穿的盯着房梁,淚光中映射出她的點點淚花,萬念俱灰但聽人慘叫道,“你是什麼詭物!”
“什麼?”
葛藐回頭正巧對上萬物那雙包含怒氣的重瞳目,心頭一驚連褲子都沒顧得上、栽倒在地手足無措,跨下那本該傲嬌之物也随即軟了下去,似是再無奮起可能。
望着滿地紛紛喊着救命的弟兄們,葛藐眼珠子都快掉一般,哆嗦着聲道問。
“你!你是什麼詭物!竟然敢…啊!”
萬物本就孤僻,不見了師尊她自覺無處可去,坐在廳堂中郁郁幾個時辰,摸着眼淚哭的雙眸略略紅腫,甚是可憐;末了,覺要抓緊尋回師尊。
她本想去其餘二位,奈何一位忙于修煉閉關難見;門外層層弟子将她攔住不予通行;另一位,則同那位說書先生去了别處,無迹可追。
尋燕師弟,可男女有别,她進不去那道門。
一來二去,便來了此處。
剛入門扉,便遇着了一衆男子欺淩佟裔的場面;她不能忍。
萬物居高臨下盯着坐在地上險些吓尿的葛藐,擡手輕揮。
“啪——!”
響亮的一耳光扇在了葛藐本就猥瑣的臉上,見對方懵逼發呆着,萬物輕輕咬着嘴唇說道。
“師尊說了,任何不尊重女孩子的、都是無教養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