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一可等待着比武開始的鐘聲,時間的悄然流逝讓他無比的緊張和局促。他果真不太适合這個地方。作為新人的他此時不知道為什麼要參加這麼一個愚蠢的比武。
臉紅心跳的就像是架在火上烤一樣。但很難說一個新人會比他做得還要好。雖然這表現也談不上多好就是了。
他的對手齊海雲就呆呆地站在擂台的另一側,絲毫沒有注意到即将和自己打擂的人的反應。隻是輕飄飄看了韓一可一眼,他就斷定了這個家夥是一個妥妥的新人。
比起“注意自己的對手”這麼一個無比重要的事情,齊海雲反而更在意自己一個在辰頤待了這麼久的鬼差還會有這麼多繁雜的程序。
但這也無所謂了,畢竟自己确實是一個待在辰頤的鬼差。辰頤人不了解鬼差,害怕自己的也占了大多數。無可避免的事情也就不太可能被這麼一個在外人看來話都說不利索的奇怪的人在意。況且嚴格算起來,自己也并不算是一個“人”。也确實,自己并不在意這麼一個無聊的事情。
齊海雲耷拉着無神的眼睛,靜靜地發呆,撓着頭等待着“例行公事”的結束。
自從一上場韓一可就緊張,現在雖然精神有點物極必反的意思,但他還是相信自己是調整好了狀态。“比武”跟“打架”在他的眼中似乎還真的沒有什麼區别。就好像擂台上的雙方有什麼仇一樣。别人總藏着什麼恨意才能對自己出重手。但什麼都沒開始呢,等待的過程總是難熬的。腦子胡思狂想的真控制不住。
韓一可不看齊海雲了,他擡頭看了一下旁邊三丈高的旗子。他打算在對手的眼皮下拔旗。盡管不是正面直接打敗對手的,但也還算是在規則之内,就是這樣赢有點不太光彩就是了。
和這麼詭異的一個人打比賽,還是直接面對面的起沖突,打無保護的空手搏擊,這顯然是不夠明智的。韓一可也不想跟他打,權衡之下隻能拔旗了。
不過這麼一個看上去比自己要高,肯定的嘛,離得老遠齊海雲看上去都比周圍的人高上一大截。說不定這也是一個相當有難度的事情。
“有把握打赢他嗎?”
“沒把握……誰?!”
韓一可被吓了一激靈,驚恐地四下望了望,這時他才看見了花南言。
花南言對即将發生的事情表現出了一種極不關心的态度,她浮在空中掐着自己的指甲。
“沒把握那就認輸好了。”
花南言說着說着忘記了什麼似的,立馬換了一副熱心腸的可愛模樣來關心起了韓一可。
“一可哥哥,南言不是讓你認輸哈,南言隻是說現在的你是完全打不過那個鬼差的喲~~”
韓一可被花南言這麼一激,原本就紅的臉立馬就變得更紅了。
“誰說我打不過他……他!”
“可是南言看着哥哥就這樣看着齊海雲好一會兒了,完全就是害怕,一點都沒有思考接下來應該用什麼戰鬥策略的問題呢!要……”
花南言像敦煌裡的仙女一樣,指着自己的嘴巴,像潛水似的飄在了韓一可的頭頂。
“……要不……”
“要不是什麼?”
韓一可沒看略顯谄媚的花南言,他完全沒有注意到這樣的女孩,他的注意力完全被接下來的打鬥給吸引走了。
“要不我把我的力量借給你?”
“你?!我打不過你一個弱女子就打得過了?笑話!我韓一可再弱,也不至于依靠女孩子的力量。就算我老韓吃了軟飯,那也不能是你的!”
花南言接着說:
“另外的那個家夥沒給你說‘力量’的事情嗎?”
“什麼‘力量’?我韓一可足夠赢得接下來的比賽!你就看着嘛!我!一定能赢!要不是那個胡舟皇後不在這個地方,而你想要的東西又在她的身上。而現在……”
韓一可的腦子遲鈍了一下,他好像意識到了自己說的不再是接下來的比賽了。但也沒有太在意這件事情。他接着說:
“……而現在,要不是你急得很。就憑莫名其妙來的師傅莫紅顔這層關系,就算不靠這個,辰頤女帝我也能搭上一兩句話的,若不是你心急,我才不來這個愚蠢的比賽呢。挂了彩全算你的!”
花南言對于這莫名其妙的責怪完全沒有放在心上。她是催了韓一可,不過這些也不是完全的理由啊。她現在連個實體都沒有。就算自己說的話都是蠱惑的話,那麼這也和自己沒有什麼多大的關系。
要是她也能推責任的話,那就隻能怪那個把自己關了千百年,不讓自己成長一直是蘿莉模樣的變态了。是他讓自己跟這麼一個蠢貨組隊的。
跟韓一可這麼久的接觸下來,花南言也就算是看明白了,這家夥妥妥就是一個下頭男。
“好啊……不好不好……一可哥哥一定會赢的,南言相信哥哥!”
“你陰陽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