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一可脾氣有點控制不住了。
花南言閉了嘴,躲回了石頭裡去了。
要是韓一可在這場比賽什麼都沒有收獲,那肯定是假的。他能知道自己的斤兩,自己的實力。也确實如自己師傅莫紅顔所說。他也必須能赢,就憑他莫名出現在了這個不是自己時空的世界上。
不完全是花南言,要是分鍋的話,有點牽連的人都可以分鍋。為他為什麼進步分的鍋,為他為什麼挂彩分的鍋。至于他自己為什麼不粘鍋,那麼就隻能問他自己了。
韓一可神色緊張,台下的莫紅顔跟他名義上但不敢叫的師弟尉遲穆都看在眼裡。
“師傅,韓一可能赢我看大概很懸。他什麼都不會,師傅這完全就是是趕鴨子上架呀。而且這齊海雲可是辰頤境内唯一的一個鬼差……”
莫紅顔嘴裡嚼着花生,津津有味地看着韓一可:
“欸!你這話就說的不對了。他怎麼就是什麼都不會呢?”
尉遲穆不解地發問:
“徒兒不知。”
“他至少會‘輸’啊,你到時至少可以看他是怎麼輸的啊!”
尉遲穆覺得莫紅顔在打啞迷。說文字遊戲,扯東扯西,越說越懸。
“輸了……他會輸……”
尉遲穆重複着莫紅顔話裡面的關鍵詞,希望可以理出點什麼聯系出來。
“可是輸了不就……”
“不必要?還是失去一切了?我讓他參加武舉說是探探他的虛實,教了他一個心态,實際我也想借這麼一個機會挫挫他的銳氣。就像之前上學堂的時候,總是想夫子可以講一個特别難的題目,然後可以面面俱到的把各種知識都講一遍。或者直接講考試的時候的題目,或者自己也能像夫子一樣,做試題的時候就好像他在旁邊講,或則自己就是夫子。自己能對,能成功,能重複出來。他厲害,我不行。可多數都是會變的,沒有那麼死和那麼簡單的東西來做。也不是這麼說的。”
莫紅顔繼續嚼着花生,吃不停地繼續說:
“不如自己所想的事情多了去了。我以為的大題,或者挑戰,挫折什麼的。你不覺得。而且他要是真把我的心态學去了,也不至于在這麼一個軟墊上能有這麼大的反應。你說你們的武舉它危險嗎?”
“安全得很……”
“可不。我認為他可以參加武舉了,他也樂意去。不是這次,那就是下次,總有第一次的。現眼是正常的。也不是必輸。就算輸,你也得‘會輸’才行啊。就一場幾乎是必輸的對局,之後也會有影響的。之後的策略什麼的,我們可能還會想想對方會不會輕視我們。之後出其不意更好赢也說不定。門路多多……”
尉遲穆覺得莫紅顔說了很多,但又好像什麼都沒有說。他隻聽得一知半解的。
一邊的長孫花笑看着比武遲遲不開始,便一個飛身跳下了擂台。
“我是丞相之女長孫花笑,這場比武由我主裁。牙門将齊海雲的鬼火對比武并無影響,現在可以正式開始了!”
長孫花笑穩了穩腳,台下因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發出了小聲的議論。許久不見的解說看這情形也不等丞相那裡的回複,重新開口幫腔着宣布道:
“燃香!比武!正式開始!”
韓一可十分緊張的這句話便從解說的嘴裡吐了出來。他就好像過驚一樣,韓一可機敏地看向四周。齊海雲就站在那裡,一點什麼動作都沒有。
“來吧!”
韓一可壯着膽子,擺開架勢,看着對面這沒說話的家夥還是害怕。韓一可眼中的那個人正沒有一點抱架地盯着自己。隻見他栽愣地伸出一隻手來,眼神空洞無物,隻有一點水汽從繃帶底下冒出來。韓一可不覺得那家夥是一個活人,他比活人可怕多了。
在一衆觀衆的注視之下,齊海雲豎起了三根手指。按着老規矩,他作為武将得讓武生三招。
韓一可不怎麼明白,見對方遲遲都不肯動手,他這心氣下去了一大半。
長孫花笑在擂台上靈快地踱着步子,不似任何人的緊張,見此她補充道:
“哦!按着老律,武官要讓武生三招。”
長孫花笑一說韓一可就明白了。但他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麼做。之前的緊張還在持續,比起其他人來說那麼多的空閑時間,他完全沒有觀察自己的對手。都說“拳怕少壯”什麼的,但他一沒什麼心氣,二沒學過拳。自己這什麼抱架,他都不太明白。就好像這家夥天生不會打架一樣。
韓一可拉進了自己跟齊海雲的距離,那股恐懼就更加地濃烈,内心戲不怎麼豐富。但他也覺得自己像一塊火堆裡的幹柴。隻要這麼一想,那麼他離“輸”那也就不遠了。畢竟,他應該先思考應該怎麼打好這齊海雲讓出來的三招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