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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頑石之心!”
趙廂連着整個眼球完全黑了下來,眉毛變成了紫色,連臉上都呈現出來她原來的石頭紋理。她這氣性兒也太大了點,原本臉上的血管都變成了大大小小的裂紋。淡紫色的光正從趙廂的臉上往外鑽。
周身妖氣化形成更多的跟班和小妖,行着這□□燒的破壞之事。
如果聽了李婉淑的那番子話都還能坐得住,之後自己還隻能眼巴巴地望着姐姐跟蘇應台那麼一個毛孩兒親近。那她趙廂不就白瞎了自己修煉了那麼久的妖法了嗎?
老娘憑本事跟你玩兒暴力,這麼直接,這麼有效率的玩楞。誰會跟你玩兒心計啊?我趙廂好歹也是一個玉石琵琶精,被你一個狐狸欺負到我媳婦兒頭上了,就好像我沒血性,沒有氣性一樣!
趙廂瞪着已經完全變黑的眼珠,一步一頓,一腳踩出一個坑地向蘇應台走去。
趙廂的臉直接張開了,如果她這張俊俏的小臉兒,就這麼整個的面皮都是嘴巴的話……那麼……那麼……
趙廂也不裝了,直接用妖語向蘇應台發出了死亡宣告(大意):“我也親你一口好了!”
蘇應台兩隻後肘撐地,就往後面蹭,之後他就發現趙廂好像是跟他來真的。他便真的開始害怕了。不為别的,他現在是真打不過趙廂。他不知道趙廂為什麼發火。
“好大……好大一隻妖怪……”
蘇應台被吓傻了,此刻他這麼一隻狐狸就好像看見了一頭雌獅。剛才還悠哉悠哉演戲呢,現在神經緊繃,一下給他腦子一勒,就像是雞窩裡進了一隻狐狸。他腦子裡就像是有亂竄的雞一樣,被趙廂這麼一個狐狸一攪,便就沒剩下什麼了。
怎麼辦……怎麼辦……
蘇應台現在被這麼一吓,他就真的好像隻是一個快被妖怪給打死的小道士一樣。
蘇應台腦子很亂,他在心裡不停地向那麼一個不存在的師尊慚悔自己不應該不好好學習道法。現在是他這輩子最真誠的時刻。
他都完全忘了自己是隻狐妖,自己在扮演一個道士,手裡的符箓完全都是道具。他甚至都沒記起趙廂她就不是一隻狐妖,她是個石頭變的。
蘇應台忙亂地把沒有一點用的道具符箓往趙廂的腦門兒上貼。沒什麼作用,并不會把趙廂定住。桃木劍紮一兩下,沒有用,一點都破不了妖怪的變身。
呃呃呃,要哭了,要哭了!不是!是要死了呀!
蘇應台又氣又急,是莫名中又覺得有點窩囊。就好像自己還有什麼天大的本事沒有用,還有什麼了不得的目标沒有完成一樣。
無論如何,無論他是怎麼想的,蘇應台是動不了了。
明潇見如此場景直接被吓暈了過去,随後他跟李婉淑一樣被趙廂變的一衆小妖給按倒在地。
李婉淑見在場唯一一個觀衆明潇已經暈了過去,她便立馬想要叫停這場鬧劇。
這“妖?頑石之心!”可是廂妹兒的處決技,為騙一個明潇,她這麼下本的啊?
“妹妹!”
李婉淑叫她,趙廂當沒有聽見。
“妹妹?妹妹!”
李婉淑心下立馬感覺就不好。趙廂現在已經可以算是顯了原型了。若是為了演戲騙明潇,或者在這裡繼續做人,她李婉淑不顯原型,都還能保自己妹妹一手。就說妹妹是被妖怪迷惑了的,之後再在“妹妹到底是不是真是妖”上做文章。這本就是一個苦肉計一樣的東西。
如果外人真的要殺妹妹,她便死保。要殺她倆,她們再也待不下去了,那便換地方。或者直接點,顯了原型把這裡給屠幹淨好了。跑了,自不必多說,失敗了。直接屠,也好不到哪兒去。因為這樣子得來的東西就會因為處理得太過暴力,太過粗糙。而品質不佳。就會白瞎了難得才找到的目标。品質會下降,她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會跟妹妹演一個角色。
也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會跟妹妹一起顯原型。尤其是在這麼一個敏感的時期。更何況,妹妹可還想要挖明潇的心呢。她倆之中一定要有一個冷靜的人在,不然局勢酒完全失控了。
那現在?可是現在除了可以挖明潇的心,但那之後也會有人說她們仨人有問題。現在挖了心,再這麼一跑。或者不跑,可這樣……之後這裡不就沒有一個叫“趙廂”的這麼一個妹妹了嗎?
不行!絕對不行!
妹妹現在看上去不是什麼很理智的樣子。之後倆人是完全當妖呢,還是在一起繼續扮人呢,可不能就這麼一下簡簡單單就把這麼一個大事給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