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盡力了。
這倆人一人找土,一人找灰。不一會兒就又回來了。正想要收拾衛生的時候,紅葉把這兩樣東西接了過來。
倆人見如此,也不敢多問,便站在了不礙事的另一邊。
紅葉把灰和土一起倒在了地上,也不掃,蹲地上,活起了泥兒。
“來,吃飯了……”
紅葉不知從哪兒拿出一個勺子來舀了一大勺,一手冷不丁直接掐了明潇的脖子,他還真把嘴給張開了。紅葉直接一步到“胃”,讓他咽不下去,又吐不出來。明潇卡的咳咳的。
“我也解氣了。你爹教不了你,我便來教。我這個‘娘’,你也愛叫不叫。之後還得仰賴你繼續照顧呢。”
紅葉感覺差不多了,轉頭對另外兩位說話:“走吧,娘帶你倆摟席去。”
紅葉走後,明潇咳了好一陣,他才緩了過來。
明潇始終覺得自己會翻身。雖說沈公公得知自己丢了母錢,當時沒生氣。但他就知道,沈公公一定會給自己找麻煩的。
他現在遭遇的,就跟他在自己這青樓房裡的那些事一樣。就他那胃口,玩兒的能比刑房都還要重,都還花花,現在這程度對他來說那簡直就是灑灑水。
倒黴的事情,是誰都會遇到的嘛。紅葉……
“哈哈哈……”
明潇想着紅葉,腦子裡又想起了紅葉初到怡春院時,自己跟她見的第一面。他就覺得這女人,她不一般。現在竟然也……我覺得她挺有趣的……
感覺她還覺得自己挺幹淨呢。
當然啦,狗咬狗,都拿“幹淨”當髒詞兒用啦。
明潇被綁得緊,後半夜他才被一個同是怡春院的小厮給從椅子上放了下來。本來他還想把這小厮留下來聊幾句的,誰知道人家壓根兒就不敢留。隻是托詞“要給他找個大夫”就揚長而去了。
不久,這大夫就到了,明潇一見這人那也是不一般。溫潤氣質,風度不凡,儀表堂堂,又有種老成持重的味道。彬彬有禮,是有理有節。不是老成持重,要不眼前這麼一位年輕俊美的公子怎麼能去行醫呢?
“公子如何稱呼呢?”
“明老闆不必客氣,小生藥生塵。特來給明老闆看病。”
藥生塵是草字宗門,藥老吳疾的大徒弟。他們的這個草字本就是除了主流九大字外的旁系,九大字最高能到“皇”這一個境界,他們這些旁的最高也就到“王”,整整差了“極”和“天”這兩個大境界。而且草字門的門人都沒有什麼進攻的手段,他們的能力又重要,于是許多人就抓他們養起來留作自用。草字門就這樣被打散了,固定的門人一直不多。
在女帝當朝,草字門才得到了重視。門人也多了,女帝還親授武藝,也有點護身的手段。他們這些草字的門人才有了可以四處遊醫的身手。
今天藥生塵是來給明潇看病的,一眼看了一個明白。手斷了,腳斷了。藥生塵給明潇接骨。
“明老闆忍一下,我先給你搭搭脈,先看看有無傷到其他的地方。怕就怕哪根筋傷着了,之後會不自主地抽抽。那也不好看的……”
“不必解釋,奴家這些也不懂。信得着你。你來就是了……”
藥生塵給明潇聽脈,他可是有功夫的,就是有本事。他能聽出身體說的語言。看一個人,再搭那人的脈,原來講“望聞問切”的,他就倆步就夠了。這病因,病症,就像是字兒一樣寫病人身上去了。就這麼神。
一搭上脈,藥生塵皺起了眉頭。
“大夫,我怎麼樣了?我沒救了?”明潇當然知道自己什麼狀況,他想逗逗這人呢……明潇又想歪了,他占我便宜呢?
“不是,不是……小問題,我這就給明老闆接骨。”
藥生塵把明潇的手和腿放桌上,夾上闆子,纏了布,開了藥,叮囑了幾句就走了。
“赤花石粉、子牛筋、地參、合蓉草、天勾、癞八毛,他吃這些玩意兒幹什麼?我好像……咦,他好像有梅毒啊……但他用赤花石幹什麼,還用那麼多?紅葵石才對吧……”
嗯?!他有赤花石?!嗯?!
藥生塵反應過來,無論這人想幹嘛,他得找這人搞點赤花石回來才行。畢竟赤花石這種東西可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