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裡的瘋狗,拿刀的精神病,和被氣瘋了的皇帝。哪個更危險?要是這仨說的都是一個人呢?就是院裡拿刀的瘋狗就是被氣瘋了的精神病皇帝,那就不太一樣了。
今天的朝聖日一上來就遇到這麼一個事情,蕭琮玉也不好繼續主持下去了。她算是識時務的,有人掀桌,她還繼續當個無事人一樣,那可不行。這個活動隻有被迫終止。女帝直接擺駕回宮,留後面的一幹人等在風中淩亂。
時間到了晌午,那位本打算跟女帝告禦狀,都準備好跟青龍山縣太爺玉石俱焚一起掉腦袋的禹伯離,這才從青樓裡醒了過來。
說得倒是好,什麼去青樓是最後一次消費。買個竹籃裝自己腦袋,死得還體面一點。最後他還不是跟着自己的竹籃一起在青樓裡睡到了第二天的晌午。果不其然,大事小情的,隻有天生昏頭的人分不清一個主次。他命裡就沒有這麼一個可以給自己找回公道的機會。
他就是正正經經的等到第二天,就是在現場的話,他前面的那個人跟女帝“跳反”,禹伯離這第二個要去朝聖的人都沒機會再跟女帝見面。更别提他這麼一個沒溜兒的人還沒去到現場了。
去了也沒用,但他就沒去。沒去,就是他自己這裡都沒有做到位,這就是一種遺憾。但他還是不咋覺得是他自己的問題。所以說,賭棍禹伯離是無敵的呢。誰說他,他都有理。
……
朝聖日的事情立馬傳到了狐狸的耳中,蘇妲己一聽這事,她沉默了半晌不知道應該怎麼去說這件事情。
“蕭琮玉啊,蕭琮玉。你……”
真不經念叨,蕭琮玉把門推開,就來到了她老婆的跟前。
一進門蕭琮玉就抱住了她老婆。
狐狸正在換毛,渾身毛燥着,脾氣也不太好。但她老婆情緒很低落啊,她也就忍了。
蘇妲己問她:“受委屈了嗎?”
“不算……”
“我可得跟你說,我正換毛呢。别一兩根毛鑽你鼻子裡去了,嗆得你直打噴嚏。”
蕭琮玉回頭看看蘇妲己,蘇妲己一臉桃紅。她這老婆也真是好看,耐看……神遊着呢,她想到了點别的。
“你離我太近,别人會以為你跟我是一類的人,是一丘之貉。你維護我,另外的一些人……我倒是無所謂……他們會連你一起看低的。你若公正,想要端水,這些人就會說‘皇後跟皇帝不同心’。怎麼你都成了一個有傾向的人。這些人若讨厭狗,那他們就覺得你我都是狗……”
蘇妲己笑笑,她内心平和:“我又不是不讓你抱,你要跟我說這個……怎麼?你又想說什麼呢?離得近有離得近的活法,我也樂意這樣。而你說的那些人就一定正确嗎?你是怕錯,還是覺得被正确的人說了,你不會去改?不過有一說一,這些明顯有偏向,拉偏架似的人,也是有夠讨厭的……”
強硬了,是強詞奪理。弱勢了,就成理虧了。上趕着上趕着,被人追着攆着罵,那也是不好受的滋味。
“我做錯了嗎?”蕭琮玉問。
蘇妲己捋着蕭琮玉的鬓角,兩手捧起了她的臉。輕柔的語氣裡卻充滿了力量:“有些時候你是需要我的,有些時候你也是需要亂想點什麼東西的,更有些時候你是需要迷茫無助的。過後你還有更多的事情要去做。不要怕,不要怕……”
在蘇妲己記憶裡的蕭琮玉是一個相當堅強的女孩。可以說是自己看着她長大的。現在嘛……成自己老婆了,她還變得敏感又脆弱了。
“老婆……還是老婆好……”蕭琮玉嘴裡叨叨。
“對了,我想跟你說點别的啊。”蘇妲己撕着臉上的幹皮,誰讓換毛的狐狸變的人形是要脫皮的呢。
蘇妲己接着說:“你上次跟我說,你真當我是你媽。你這又是欺師,你又是辱母。你讓我……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去說你……你讓我接受無能啊……”
蘇妲己說這話她身上都麻。
“這個……”蕭琮玉也不太好意思,“就算媽不媽的先不說。你是我師傅,這可是闆上釘釘的事實。這你就能接受啦?更何況我還是你帶大的,我還真當你是我媽。你都讓我娶你了,難不成你就沒有一天有想過這個問題嗎?等等……”
蕭琮玉心裡一怔,臉立馬就黑了下來,她反應過來了:“你說這個,是不是想跟我分手啊?”
“不是……不是……咱倆就談個戀愛,你要跟我說那些個有的沒的。說着說着還挑戰倫理底線……玩得……有點……有點……花……”
蕭琮玉面色平和了下來,她沒理妲己的話,直往妲己胸口裡紮:“你是妖,我還是人呢。你怎麼不說這個?”
妲己羞啊:“輕點,你能不能别動啊!你在我胸口上滾什麼啊?我掉毛癢得很啊……”
自己就被蕭琮玉給戴上一個媽媽的帽子。是不是說她以後就好像一個溫柔的媽媽一樣包容她了呢?不行……不行……我是吃肉的,我不能讓她這樣……
這是性格原因,也沒人要求她一直都溫柔。更何況溫柔也是各種各樣的。
“好了,你給我起來。”蘇妲己把蕭琮玉給推了起來,“好吧,小變态。咱倆做就做了,說什麼說呢?說就說兩句,你都不羞,我又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