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
“嗚————”
“嗚————”
突然,在海天城響起一陣的嗚嗚嗚的緊急呼叫聲,謝以諾和楚堂在半睡半醒間,徹底驚醒了。
光腦也發出滴滴滴的呼叫聲。
謝以諾和楚堂立即跑到樓下。
整條街道的人都緊急集合了,這是海天城的緊急呼叫。遇到緊急情況,大家有序前往應急避難所。
天空響起一段聲音“海天潮來了,海天潮來了,海天潮來了,請各位前往最近的應急避難所。”
謝以諾和楚堂啥也不知道,心裡挺慌張。牢牢記住,跟着附近的居民前往應急避難所。
整條街的居民迅速組成長隊,整個過程安靜迅速。整齊的大長隊飛快跑進附近的應急避難所。
不到十分鐘,大家就抵達。
進到避難所後,大家才反應過來。互相打探消息,才知道,原來竟然是50年難得一遇的海天潮。
經過一番讨論之後,大家逐漸安靜下來。
這時候還是晚上,大家的心突然緊繃又放松之後,很疲累,安靜地休息,養足精神。
謝以諾和楚堂也不例外,而且是第一次遭遇海天潮。一切未知難測,翻轉起身,難以入眠,更是煎熬。
等過了一段時間,心情才慢慢平複下來。
謝以諾看到光腦裡江潮樂發來的星訊,裡面滿是安慰和海天潮的科普。因為未知才可怖。所以海天潮科普來得非常及時,他冷靜地看完之後,對這個特殊的災難有了一點了解。
地底異動,氣候異常,會影響到天空和海洋的生物。它們有部分跟着變異,迫于生存壓力,就會向安全帶遷移,等異變平息後回歸天空和海洋。
不止是海洋生物登□□虐,雲層中生物也會空降下來。陸地成了夾心餅幹。
所以,就要特别注意,啟用應急措施。人是最重要的,其他不過是身外之物。
而且海天城因為靠近海洋,建築物早就有最高級别海嘯極防護了。等一切海難過後,隻需要找回建築物,一鍵清洗,就會完整如新。
天蒙蒙亮,雲層水汽聚攏,海天城都是一片灰。
少眠的人已經醒了,通過光腦,密切關注着外面的情況。
早在啟用應急措施的時候,海天護衛隊已經奔赴海天潮第一現場。這種類型的海難,會有異種生物登陸,他們會在第三防線啟動防備反擊。
窸窸窣窣的聲音不絕于耳,謝以諾和楚堂也都驚醒過來。
謝以諾手撐着楚堂的肩膀,起碼都有眯一段時間,休息一陣。
滴滴滴,應急避難點所有人的光腦都收到一條星訊。裡面是募集令,大意是海天潮已經結束,海天城又一次成功抵禦一場可怕的海難。現在募集廣大人民群衆,協助收尾打掃戰場。
星聚變時代之後,每一所學校都會教授關于戰場的知識,謝以諾和楚堂也不例外。
現在雖說是和平年代,但與其他生物的戰役可從來沒少過。
應急避難所的人們很快就整理出幾隻年輕人、中年人的隊伍,當地的還是非當地的,義不容辭。
外面畢竟是曾經的戰場,難免會有意外,所以那些老年人就還是留在避難所。
這些人穿戴好應急甲之後,就前往附近的地方收拾。
走出去之後,太陽已經升起來了,空氣中、地面上的水汽逐漸蒸發,灰色的天慢慢變得明亮。
出來打掃戰場的時候,得知正式的海天護衛隊部隊已經歸隊,有點遺憾,沒能見識到他們的風采。
謝以諾這條隊伍按照負責人的分配,到避難所的相隔3個街區的地方清理。當走到那裡的時候,路面街上漫天邊際堆積着不知名的透明觸手,謝以諾甚至看到有一些還在抽搐。
謝以諾用長棒捅捅還在動彈的大觸手,旁邊的人立馬推推他,大聲喝止:“别亂動!雲間水母有劇毒,小心點。”
謝以諾乖乖聽話,收起長棒,調成大叉,一把插穿觸手,甩到清潔箱中。清潔箱接收到後,立即啟動攪碎,傳送到後方巨大裝備箱中。
整個過程如流水般解壓。
“大哥,這是什麼生物呀?”
旁邊的大哥看到謝以諾乖巧聽話,又問到自己知道的東西,知無不言。
“雲間水母,它常年生活在空中雲上,一般都不會見到它們的。這次可能也是海天潮,壓得它們跑下來了。”
大哥叉了一大塊透明煙紫色的類似果凍的東西,指着它說“你看,這個就是它們的腦袋,腦袋是透明紫色的,有深有淺。剛剛你叉的那個就是它的觸手,這東西遠看起來漂亮,實則劇毒無比。”
這種水母應該有毒囊,要是能見到一隻活的就好了,除去它的毒囊,看看還有沒有毒性。
謝以諾心思一閃而過,結果實驗機會就砸到眼前了。
楚堂高聲疾呼:“這有隻活的!!!”
說時遲那時快,眼看着雲間水母就要飛撲到楚堂身上,他旁邊的大伯靈活轉身,叉子由下至上掃開它。
“沒事吧?”謝以諾飛奔過來,掃視楚堂全身。
楚堂深呼一口氣,定神。
“沒事,幸好阿伯救了我。”楚堂感激不盡。
阿伯哈哈一笑“出來就要互幫互助,沒事就好。”
這隻雲間水母剛好被卡在尖銳的金屬上,無法脫離。他們三個圍過去。
阿伯正準備下手,用武器夾住它。
謝以諾阻止了。
“阿伯,如果把雲間水母的毒囊取出來之後,是不是沒有毒了?”
阿伯愣了一下,從來沒有人提過這種要求。
雲間水母其實挺常見的,哪怕沒有海天潮,有時候也會掉下來,隻不過它們一般集聚在雲層低的地方。像他們的話,去那種地方都會小心注意,避開它們。
“你要不試試?”大伯格外開明,充滿好奇。
這麼容易嗎?謝以諾心想,本來以為要費九牛二虎之力說服大伯,結果壓根都用不上。
楚堂和大伯幫忙把雲間水母的爪子都叉開,留下個大腦袋。謝以諾開了應急甲的液金,牢牢覆蓋住自己的臉部和手部。然後把叉子調成大刀,按着大伯的指示,切開中間腫塊部分。
再把大刀回雙邊夾,把腫塊中的毒囊夾出來。
原本扭來扭去的雲見水母失去戰鬥意志,觸手垂下來。可能沒有武器,就任人宰割了。
謝以諾打開探測儀,發現從腦袋到觸手,全部無毒。
這樣的雲間水母和無毒水母有什麼區别呢?
無毒水母既然可以生吃,那這個,這一片,應該也都可以吃。
不僅是謝以諾想到了,旁邊的大伯、楚堂也想到了。
“小娃,等等啊,我問問我這邊的專家。”大伯興奮出聲。
大伯走開幾步,開了光腦呼叫。
對方接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