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的還說不是故意的?
霍儀放低分貝,不好意思地解釋:“手臂有點壓麻了。”
“嗯。”李尤不信,她将床頭的東西拿出來,要求道:“摸摸你自己。”
霍儀懵了,不太懂,但又刹那醒悟。
胸膛的肌膚燒的通紅。
【鎖骨。】
霍儀隻能照做,手指撫摸過脖頸和鎖骨。
【重一點。】
霍儀把力道放重。
【胸肌也摸摸。】
霍儀要死掉了。
【指頭伸過去扣。】
霍儀腦子仿佛進了冶煉爐,燒得他雙眼茫然,但手指在照做。
【疼麼?】
【不……疼。】
【嗯。繼續。】
霍儀沒辦法了,硬着頭皮迎合李尤,變着法地照做,最後自己把自己弄腫了,才吭聲喚着低低啞啞的疼。
“好疼……小尤……小尤……嗯……”
但李尤沒應他,霍儀才豎着耳朵去聽,李尤的呼吸也變低了,霍儀手上不停,嘴上試探地委屈巴巴問:【還要弄多久?】
有一點委屈,有一點撒嬌。
李尤呼了口氣,被霍儀抓住似的聽見。女人開了口,聲音有點放松地柔,有帶着粗紙般的沙啞。
【好了。今天先放過你吧。】
一句好了,霍儀臉一下就熱了。
他直接地問:【你、你剛才在做什麼呢?小尤。】
李尤沒回答,還在平複呼吸。
她說了一句【下次我再找你】就将通訊挂斷了。
霍儀有些失神,臉磨蹭在枕頭上,怔忡在回憶中。
細想:小尤是在拿他做那種事吧?是吧。他還是能感覺出來,好像他能無師自通這種事。小尤的确在那樣做吧,用他的身體。小尤好像很喜歡他的樣子。還是他給小尤送了海鮮的緣由?
女孩子的身體也容易燥起來麼?
小尤好可愛。怎麼那麼可愛?
好後悔,沒有錄音。
如果可以錄下來,是要聽一輩子的程度。
霍儀絞着腿,下半身酸麻,咬着被子暗爽,很快起身雙腿酥麻,宛如蠕動般有氣無力攀着牆,去了衛生間。
-
羅清咬着煎餅在路口等,李尤接到了她。羅清也給李尤帶了一個煎餅,說好吃。
兩個人對了下今天的單,主要是李尤的單。羅清沒有加入她們公司,她跟着見習學技術,是和楊睿娟私下約定地做學徒。
上次在經理辦公室拍了桌,站點“随機”派發的工單便少了很多。每天一單兩單地吊着李尤和楊睿娟。但她們倆一直都有接私活,私活收的比公司标價更便宜,還沒有上門費。顧客更願意通過私人微信聯系她們。
李尤隻有早上一個公司的單,清洗空調,下午還有個單,是去給一個客戶家拆挂式空調,老小區,就在一樓,再給客戶換到同小區的另一棟樓,提供給租戶使用。拆兩百,換裝也是兩百。最多花費三小時,結賬,她和羅清平分。
羅清說不要,李尤堅持給她,羅清還是不要,李尤就不堅持了。
在約定時間,趕到早上的客戶家,客戶疑惑說:“诶?有個小夥子給我打電話了,他們已經來了。”
李尤滿臉問号。
查看小程序上的工單時間和派發員工後,确認是自己沒錯,再和客戶溝通了一下。
客戶比較茫然,“我不知道啊,要不叫你同事跟你說一下吧。應該是你們系統出了問題。”
客戶開了免提,把話筒交給正在幫她們清洗空調的人。
“尤姐,尤姐,不好意思。我們先到了,你們去趕下一個單子吧。”
李尤聽聲音認出了是哪位同事,礙于客戶在場,這是她們之間的私事。
她不能發火。
一直以來,站點派單都是單人一單或一個小組合共做一單,她和老師是一個組,經常配合着做單。新入職的兩個女工就是楊睿娟介紹去的學徒,老師就和她拆開了,帶着兩個學徒做。
李尤不知道同事是怎麼知道她的單主,她在站點還沒遇上搶活的事。
李尤挂了電話,第一時間和楊睿娟溝通了,當然她知道肯定是經理搞得鬼,要不然同事怎麼會知道客戶的号碼和預留地址。
經理管的後台系統有賬号權限可以查到。
楊睿娟聽說完經過,開罵了一兩分鐘,問候完經理全家,罵完後又冷靜說:“先穩住他們吧。過幾天你和我去見一下我那個金耀日報的朋友,看是怎麼個情況。”
李尤點了頭,在小區樓下等,也沒走,等搶單那兩個同事出來。
羅清眨眨眼看李尤,問:“小尤,我們現在去哪?”
李尤說:“不忙着走。先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