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儀沒做過這種事,當着另一個人的面。
可這是李尤給的懲罰。
霍儀照做,一次又一次,快壞掉了。由于太羞恥,霍儀甚至沒考慮第一次的時長問題,他隻是很聽話地照着李尤的話做。
擦破皮了,會疼。
可是小尤沒說停止,霍儀當然不會停止。
……
睡醒後。
霍儀一早沒趕去實驗室,身體發炎,反複磨蹭的地方紅腫了,想去看醫生,又難以啟齒。
他恥感很重。
人生的出格和大膽都奉獻了李尤。
去醫院看這種病是不可能的,霍儀隻能獨自去社交媒體上搜索如何治療後,功能性使用過多,隻需要減少次數,休養生息就好。
霍儀将自己的臉,害羞地埋進枕頭。
被李尤要求做了那樣的事情,雖然沒有被李尤觸碰,霍儀有種屬于李尤的錯覺。
好像關系更近了一步。
霍儀悶着臉偷偷欣喜,他回憶着李尤昨晚的話,霍儀耳朵微微發熱,燒到眼尾,含了迷蒙的水汽。霍儀像是捧着一塊來之不易的糖渣,細細地用舌頭舔舐,珍惜那股淺淺的甜味。
他被小尤用壞了。好喜歡小尤,喜歡她的每一句聲音,喜歡她有點溫柔又很冷酷說他隻會發/騷,喜歡她的懲罰。就算不見面,小尤用語言玩他也好厲害。好想……好想做小尤的破布娃娃,小尤的公狗,小尤能把他幹/爛就好了。
霍儀能想象到自己流着口水的模樣,他将臉蛋埋在被窩更深了。
幻想了一會兒,
看時間差不多,霍儀覺得李尤應該起床了。
霍儀捧着手機,嘗試着,小心翼翼地給李尤的微/信發了一條信息。
【小尤,下半身好不舒服。】
霍儀不是貿然給李尤發短訊。
李尤同意了,可以在白天給她發短訊。昨晚弄到一點半,幾乎是他和小尤夜晚相處最晚的時間。霍儀哀求放過時,說了是第一次,希望李尤能體諒他第一次犯錯,下次不會了。
小尤果然是很溫柔的女孩子。霍儀想着,他誠懇地說了實情,小尤便讓他再照做一次,結束了懲罰,還告訴霍儀明天起床會不舒服,如果疼得嚴重,告訴她一聲。
李尤隻是怕真的把霍儀玩壞了,到時候需要承擔責任。畢竟不是兩個人相處的實景,隔着屏幕和語音,她對霍儀的身體情況掌握不了。
李尤不希望和男模網聊有意外發生。
霍儀沒奢求李尤會回他信息,李尤對他個人的自述不關心,他之前想和李尤親近,也發過自己的日常,想起個話題,但李尤就當他的信息是空氣。
不存在,看不到,隻留下霍儀說自己看了好看的電影那句話,留在屏幕上。
霍儀此後和李尤聊天,都不太會用我字頭開始,很少提及他本人的感受。
反而他詢問李尤的感受,李尤才會回複。
沒辦法,他的身份就是倒貼想撈女人錢的男模,李尤作為給錢的金主沒必要聽一個男模的自我感受。她是消費他的角色,她們的互動不是為了讓霍儀愉悅。
霍儀能接受自己的身份,也能接受李尤的态度。
李尤本來就是冷清務實的人,正是如此,霍儀才喜歡她的務實。
霍儀抱着手機,翻來覆去,等了五分鐘,李尤果然沒回複。
霍儀失望地撐着身子坐起,背脊佝偻,蜷縮,像隻耷拉耳朵不知道做錯什麼的大狗。
理智認清是一回事,可潛藏的期待落空又是另一回事。
夏天來了,霍儀像是咬下一顆酸澀的青李,心酸到掉牙,唇舌保藏不成熟的苦楚。不成熟的人是他,李尤許是客套,她一向待人柔和,而他蹬鼻子上臉在平時又騷擾了人家。
他疼,關李尤什麼事呢?李尤不是醫生,不能減輕他的痛苦。他憑什麼對李尤說這種話,李尤沒有責任負責他的痛苦。他是個有手有腳下雨天知道躲不會撿地上東西吃的成年男人,難不成要李尤哄他去看醫生,他還告訴李尤下半身疼……
怎麼看,也好惡心。像猥瑣的騷擾。對女性說這種話。
霍儀自厭起來,想撤回,已經過了時間。
剛想發對不起,李尤的文字跳了出來。
【有到需要看醫生的程度麼?有尿血麼?】
霍儀又驚又喜,李尤回複他了,好像在關心他。
霍儀唰地臉紅了:【倒也沒有那麼嚴重。你不用擔心,隻是有點不舒服,很疼的話我會去看醫生。】他還沒去衛生間小解過。
李尤安了心。
害怕李尤走掉,霍儀想再和李尤多說幾句,他連忙打字:【今天工作多麼?】
李尤:【不多。】
她暗滅手機,放在一旁,專心做煎蛋下面。
今天的活的确不多,站點仍然隻派給了她兩單小活,給兩戶人家換吊頂燈,還排在晚間,但也不奇怪,工作日工作黨隻有下班,家裡才有人。
白天早上有兩單小的私活,其中一單去給熟客維修舊燃氣竈。熟客家的燃氣竈時常堵住火孔的噴嘴,隔三五個月,叫一次李尤上門,李尤做久了,輕車熟路。
微信彈出消息,李尤看都沒有看。
霍意:【那今天早點吃午飯,不要為了工作耽擱吃飯時間,會餓壞腸胃。】
李尤端起兩碗面,坐在餐桌前,小嶽起床揉着眼去洗漱,另一碗是小嶽的。
霍儀不知道這樣的話語會不會惹李尤煩,李尤會不會覺得他事兒爹,多管閑事,可是他了解過維修工的日常,忙起來,吃不了飯是常有的事。
霍儀不希望李尤出現胃病,主要是他能感同身受胃病的痛苦。讀博期間,忙,霍儀會忘記按時吃午飯,他之前有胃潰瘍,不希望李尤體會那種時不時絞痛反胃的痛苦。
李尤沒回複了,霍儀不好吵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