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憶亭抓了抓自己的頭發,因為自己職業的緣故,基本不看天氣預報,幾乎每天就是兩點一線,根本不會關心天文方面的東西。
“阿...所以我死那天到底有什麼異象阿...原身的六師兄死了嗎?”喬憶亭想到這裡便開始了自問——可惜根本沒有人回答他。
他有些煩躁,沒有手機沒有電腦的生活非常不方便,隻能用毛筆一筆一畫的寫,也幸好自己曾經在大學的時候入過軟筆書法社團。
但在喬憶亭看來,軟筆始終沒有硬筆好用,寫來寫去都沒什麼章程,不多時矮幾前已經被他扔了滿地的紙團。
不過最終他确定了自己在這個世界的目标,既來之則安之,原著當中本就對他沒有過多描述,這也就為他的自由行動有了不少的方便之處。
所以當務之急就是要離開青玄山,隻要離開了,後面發生任何事情都找不到自己頭上。這個所謂的掌門和所謂的師叔又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自己隻能精進術法,早日打敗那守山童子。
“那倆小屁孩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天天使不完的牛勁兒!”
殊不知他口中的“小屁孩”确是那掌門将自身功力的兩成幻化而成,再加上喬憶亭本身就不是什麼習武之人,對于原身的功法也不熟悉,打不過也是理所應當的。
其次,在這基礎之上,他要好好的在曾有然左右刷好感度,力争做一個好師兄的榜樣,努力将他引向正道!至少在曾有然黑化之後,能念在師兄弟的情誼上饒他小命。
這矮幾對于喬憶亭來說确實有些蜷得慌,他便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走到了窗前。
他看到今日明媚的陽光,照耀在那翠綠的竹子上,顯得那竹子青翠欲滴,不油讓人覺得生機勃勃。
他想,現在,應當是暮春嗎?
此情此情,喬憶亭覺得應當吟詩一首,可任他想破了腦袋也找不出形容眼前景象的詩句。
歎了一口氣,喬憶亭轉身拾起桌上略顯“周密”的計劃,來到内室卧房,在牆上的隐秘之處,慢慢地畫了一條橫線,自言自語着,“那我這是算一天,還是算兩天的經曆呢?”
說完便又在剛剛寫下的“橫”下添了一“豎”,“那還是當成兩天的經曆吧,畢竟真的很割裂。”
看着自己的傑作,喬憶亭滿意的笑了笑,“但願集齊100個正字,我就能回到我的世界。”
在知意堂坐了一會兒,喬憶亭思前想後,還是決定去青玄山的藏書閣看看。
一來,看看會不會有什麼奇書,研究一下自己來時的路,二來,就是看看自己的功力到底如何。
畢竟書中對喬憶亭的原身僅僅用"沉迷修煉,肩比掌門"幾個大字概括,但是修煉到哪一步卻一概不知,況且就算知道了,喬憶亭自己不會用也是白瞎,而原書中介紹他如何為人處事的更是不清楚。
純純白紙一張!
不過現在呢,也沒有任何東西禁锢或者規定喬憶亭應該如何發展,那可不就任他自己自由發揮了!喬憶亭覺得,自己不僅可以自由發揮,再加上自己知道小說的前半部分的故事情節,那麼相比于曾有然來說,自己可不就是未蔔先知的人了嗎?
隻要主角不死,那這劇情就是會繼續走下去,而自己作為有上帝視角的人,做起事情來簡直猶如天助!
就這樣想着,去書樓的路上,喬憶亭的心情都愉快了很多,有很多弟子跟喬憶亭打招呼,他也一一回應。得到回應的弟子們都非常驚奇,那個常年冷着臉一心隻為證道的喬師兄居然會跟自己打招呼。
尤其是聽到了關于這位六師兄昨日對同門小師弟的所作所為,這笑容不免讓人覺得更加别有用心。
作為流言蜚語的主人公,喬憶亭全然不知情況,更不知自己為何都露出和善的微笑了,怎麼一個個的都比之不及?
在這個修仙的世界裡活下去,“溫柔和善一點兒總該沒錯”,喬憶亭這樣想着。
但其實喬憶亭最大的錯誤便是同情心同理心的泛濫,溫柔和善對于現實來說是與人交往的重要法則,而修真的世界隻有"強"才有"理",也隻有自身強大了,才能在任何時候得到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