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步!小郎君請留步!”
聽見有人喊,喬憶亭回頭張望,便看見一個儒雅的年輕男子跑到自己跟前。
他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哎,小郎君留步啊。”
“有事嗎?”喬憶亭不明所以,這人想幹什麼。
此時面前的人已然把氣捋順了,左右觀察了一下才開口,“道友,你是醫修吧?”
“道友何處此言?”
“哎呀,就剛剛,你那架勢。”
喬憶亭看着此人手舞足蹈的樣子,強忍住笑意,“不敢說是醫修,略懂略懂。”
“我跟你說吧,你賣那藥不掙錢!一百個人裡也就一個人買。”
喬憶亭撇了他一眼,合着是賣保健品的臭騙子啊,就要拉着唐茉走。
誰知唐茉把話接上了,“那你說賣什麼最掙錢?”
“賣堕胎藥啊!”
一聽這話,喬憶亭立刻将唐茉護在身後,“神經病吧你,對着姑娘家說什麼屁話!”
“哎哎,我實話實說,你也不看看這誰的地盤。”
“誰的?”
眼前男人湊過來,小聲說道:“合歡宗啊!”
喬憶亭喉頭滾動,“你說這是……”饒是他沒有見過真正的合歡宗,也看路多年的小說,自然知道合歡宗是做什麼行當的。
“對啊,你看看你還有你那大妹子,長得這麼如花似玉的,小心點兒吧。”
說着,便順勢拍了拍喬憶亭的肩膀,他便忽然感覺身體一滞。
“喬大哥,合歡宗怎麼了?”
沒有機會回答唐茉的話語,他回頭看到一個笑靥如花、雌雄莫辨的人森森然地笑臉,順嘴喊道:“唐茉,快跑。”
他自己尚且跑不了,怎麼指望肉體凡胎的唐茉能跑得了呢。
看着齊齊倒在地上的兩人,那剛剛還自稱醫修的道友頓感心情舒暢,“這麼輕松的就拿下了,尊上肯定會獎賞我。”
可他仔細看着喬憶亭那清冷的面龐,心生歹意:這樣一副絕世面容,不如先爽一把,再上交給尊上也不遲。
就這樣想着,他将兩人帶到了一家客棧中。
*
房中布置簡單,唐茉被随意地丢在地上,而床上赫然躺着的就是陷入昏迷的喬憶亭,那男人正在扒他的衣服。
“嘶……”
喬憶亭感覺自己的脖子要斷了一樣,忽然感覺胸前一涼,擡頭就看見正趴在自己身上的陌生男人,擡腳便踢過去。
“你做什麼!”接着将雲破抽了出來,向地上那人刺過去。
隻見那人迅速起身,不斷躲避着喬憶亭的攻勢,“我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氣,别不識好歹呀。”
“什麼東西,你也配?而且我是男的,男的!你看不出來嗎!”
哪一個男人能忍受得了屈居于人下?
“我知道你是男子啊,”那人輕蔑一笑,瞧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唐茉,“是女子我還不稀罕呢!”
“跟我雙修有什麼不好?”說着又要貼上來,“我是合歡宗的,與我雙修,我有好處你也有好處。”
喬憶亭将自己的衣衫整理好,上前将唐茉扶起來,轉頭說道:“我是劍修,不怕死的話你可以試試。”
而那男子似乎沒有聽到前半句話,“可以試試,可以試試!”
說着便擡手要去撫摸他的臂膀,卻被喬憶亭捉住,向前一扭順勢送出,那人便歪倒在床上。
那人被揍來也不惱,支起上半身笑盈盈地看着喬憶亭,“郎君竟是這般着急,來吧,你在上也不是不行。”
喬憶亭看着床上那身姿妖娆的男人,心中升起一陣厭惡,眼睛剜了他一眼便開門帶着唐茉走了。
下樓後,喬憶亭越想越氣,竟然用偷襲這樣的陰招,待會兒要回去好好教訓他。
“唐茉,醒醒!”喬憶亭輕輕拍了拍唐茉的臉,她這才悠悠轉醒。
“怎麼了喬大哥?”
看着懵懂的唐茉,喬憶亭想去報複的心情瞬間被澆滅了:算了,還是快走吧。
“無事,咱們得加快腳程了。”說着便摟住唐茉的肩膀,騰空而起,“合歡宗可不是一個好呆的地方。”
現在他也管不了是不是人群密集的地方了,隻想趕緊離開這個邪門的地方。
可未曾想,已經出了那鎮子,卻還是被那人追上。
喬憶亭直覺腳踝一重,低頭一看才發現那如鬼魅般的男人抓住了自己的腳踝,接着便看見他手中稍稍用力,喬憶亭便和唐茉落在了地上。
“美人,幹什麼走的這麼急!”那男人負手而站,眼中的笑意未盡,“不是說和我試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