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受不到他的氣息。”
喬憶亭從來沒有這麼着急過,他的手已經不由自主地在抖動,說着便要向外跑去。
看着跑出去的喬憶亭,曾有然也慌了,“師兄,去芙蓉殿,讓城主幫忙。”
“好,你帶我去。”
玉生煙與唐茉正好回來,看見急匆匆的兩人,心生疑惑。
“出什麼事兒了?”
喬憶亭不想大肆聲張這件事,頭也沒回,直接用了一招傳音入耳,“有人趁我不在拿走了我的劍。”
聽了這話,玉生煙搖頭一笑,“好端端的劍修,連自己的劍都守不住,笑話。”
卻不料這話語被曾有然聽了去,回頭便朝着玉生煙瞅了一眼,手中一揮,一記飛刀朝着玉生煙的後頸過去。
被削的玉生煙呲牙咧嘴不明所以,但看着曾有然那一閃而過的黑影,便有了答案。
不多時,兩人便來到了芙蓉殿外。隻見這宮阙莊重森嚴,裡裡外外都是應季的花朵,置身其中仿佛身在花海,稍不注意便被其吞沒。
“什麼人!”大殿門口守衛森嚴,看着來勢洶洶的兩人亮出刀劍,“膽敢擅闖芙蓉殿。”
面對守衛的質問,曾有然立馬就要抽出劍就要對上去,卻被喬憶亭攔了下來。
畢竟是芙蓉城,喬憶亭并不想多生事端,隻想求那城主幫助自己找到雲破。
他雙手作揖,“在下青玄山修道之人,雲遊至此,卻被那歹人偷了本命劍,懇請城主幫忙。”
大殿之中傳來一陣迤逦的笑聲,“讓他進來吧,本座已經等候多時了。”
聽到這話,喬憶亭腳步匆匆,快速朝着殿内走去,而曾有然亦步亦趨的跟在他的後面。
雖是春天,正是萬物複蘇的季節,卻不知為何這宮中的花居然綻放的茂盛,陣陣香氣撲鼻而來,在喬憶亭眼中卻是難聞的很。
看着坐在大殿中央的女子身着薄紗,喬憶亭迅速低下頭,悶聲說着自己的訴求。
“城主,我本……”
話未說完,城主便從那花似的寶座上飛下來,順手抽出那雙鋒撾,朝着正在說話的喬憶亭而去。
“區區劍修,連自己的劍都守不住……”
聽見那刺的聲響,喬憶亭便要擡手捏訣,卻被曾有然擋在身前,眼疾手快地抽出随身攜帶的劍上前抵擋那雙鋒撾。
“轟”的一聲,禾真真便被震出去老遠,“竟然還有幫手!”
看着眼前的曾有然出劍的速度和魄力,喬憶亭直覺他的師弟好像比自己想象的要強。
禾真真剛從地上爬起來,想要接着再戰時,忽然看清了擋在喬憶亭身前的男人,心下一驚,便又要跪下行禮。
“尊、尊……”
曾有然看到此情景,眼中眸光一閃,擡起食指豎在唇邊,示意她不要多嘴。
禾真真立馬改口,笑着迎上前來,“尊貴的客人,有什麼需要我幫助您的?”
“師兄,你跟她說。”
喬憶亭看着曾有然将自己拉到身前,轉頭又看到了笑靥如花的女子,“芙蓉城主,我的劍在城中被偷了,可否讓您的子民幫忙找找?”
雲破現在在何處,禾真真自然最清楚,但一邊是剛剛即位的魔尊,另一邊是舊主的吩咐,讓她犯了難。
她扯了扯嘴角,“兩位稍安勿躁,我這就吩咐下去。”說着便找了丫鬟來侍奉,自己走出大殿。
就是這一句話,讓喬憶亭起了疑心,緊接着從曾有然身上抽出那把軟劍,朝着禾真真過去。
禾真真躲避不及,剛想抽出芙蓉刺來,喬憶亭手中的軟劍已然架在來她的脖子上。
“喬大俠這是什麼意思?”
眼前的女人雖然豔麗至極,但喬憶亭卻無心誇贊,眼中殺意蔓延開來,“什麼意思?”
“我方才從未說過本命劍的特征,城主卻要吩咐下去,如何吩咐呢?”
禾真真尴尬一笑:“您瞧我這記性,忘記問了,敢問您的雲破大概是什麼樣子呢?”
此話一出,喬憶亭更是笑了出來,“怕不是這雲破就在城主手中吧?”
“怎麼會?”禾真真的笑一下子僵在臉上,“喬大俠真會說笑。”
而曾有然已經聽出了門道,冷聲道:“可我師兄也未曾說過他的本命劍叫做雲破,禾城主還請您如實交代。”
禾真真這才拍了腦袋暗叫不好,眼下演戲也演不下去了,隻好命人将雲破帶過來。
看着失而複得的雲破,喬憶亭心中那塊石頭終于安穩落地,斟酌着問出,“城主為何要拿走我的劍?”
“師兄,不問自取那叫偷。”曾有然斜眼看着一旁的禾真真,語氣冷的像是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