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身份轉變,讓鐘星感到不可思議。
雖然何莎簡化了經曆,甚至隐藏了部分真相,但鐘星通過這些訊息,對最近發生的事情豁然開朗。
上次在巨蒙城中,掀起軒然大波的伏妖人,應該就是何莎。
難怪他們離開的時候,雁明鎮會出現那麼多伏妖人。
“這位公子,剛才有人光臨本店,讓我把這封信交給您。”
突然,一個夥計手拿信封,開門道,鐘星詫異接過,拆信查閱。
“送信者是男、是女?長什麼樣?有沒有戴什麼飾品?”
鐘星一眼看完信上的内容,皺着眉頭放下信紙,問。
“送信者是一個女孩,紮着兩個雙馬尾,穿着一件紅色衣袍;這丫頭非常讨厭,說我們長得醜,沒資格陪她玩。”
如果說那人的外形特征,能讓何莎安慰自己湊巧而已。
那麼女孩“傲慢無禮”的姿态,令何莎頓時心驚膽戰。
她來了。
之前戲耍何莎,帶她“魂歸”家中的神秘女孩,已經追到這裡。
她之前會替羅吉向自己問好,說明兩人的關系匪淺。
那麼羅吉是否藏在暗處,偷偷觀察何莎的一舉一動?
“何姑娘,你沒事吧?”
不一會,鐘星看到何莎陷入沉思,給點小費讓夥計出去。
本來他不想打擾何莎。
可她臉上不斷變化的表情,令鐘星感到有些不安。
“鐘公子,能否請你讓我看一下信?”
鐘星點頭将信交給何莎,信上隻有一行字——子時三刻,廚房見。
“何姑娘,請問你知道送信者是誰?那人為何約你半夜見面?”
何莎茫然搖頭,不知所措。
随着那封信件的到來,何莎一整天沒敢出去,呆在屋裡練習畫符。
胡靈月沒有何莎那麼優厚的條件,一天不足以使她痊愈。
中午,鐘星得知胡靈月醒來,連忙告别何莎,過去探望對方。
子時剛過,何莎穿好衣服出門,點燃蠟燭走進廚房。
她先用顯妖咒探查四周,确定沒有異樣,這才安心坐下。
陰冷的寒風呼呼吹着,多次穿過窗戶的縫隙,掠過何莎的臉頰。
“喔,美麗而又勇敢的大姐姐,你可真棒,竟然過了白虎這關;我太無聊了,希望你能陪我玩玩。”
不知過去了多久,一陣寒冷的狂風吹開房門,促使何莎起身查看。
門外沒有任何人。
何莎誤以為風太大了,于是伸手關門,準備回去。
當她轉身的刹那。
那個臉上全是脂粉、穿着大紅衣袍的女孩,忽然站在她的面前。
“你到底是誰?羅大……羅吉來了沒有?”
因為之前先入為主的觀念,導緻何莎将她與羅吉捆.綁在一起。
她可不認為今晚的會面,僅僅是滿足一個小孩的玩心。
“嘻嘻,大姐姐說話真逗,我們兩個女孩子玩耍,為何要一個大叔攪局?如果你非要一個男伴,院裡正好有一位大哥哥。”
此話剛落,女孩臉上原本戲谑的笑容,在燭光的照耀下變得有些恐怖。
她的眼珠蓦然掉了出來,圍着何莎繞了幾圈,而後飛出房間。
何莎驚訝地看着女孩,發現她的嘴巴開始裂開,四肢逐漸扭曲,宛若橡皮泥融化了一樣。
“顯妖咒,現。”
面對眼前驚悚的一幕,何莎壓下内心恐懼,對着女孩施法。
她身上的大紅衣袍憑空消失,轉變成了原始狀态。
女孩身上冒着大量白氣,就像一座冰庫似的,源源不斷出現。
“啊!”
突然,門外傳來一聲尖叫,何莎側頭看去,竟是胡靈月所在的房間。
何莎剛要出門,房門自動關閉,顯現出一個紫紅色的符号。
“烈焰咒,燒。”
既然确定了女孩的身份,何莎索性直接開打,對于一個不在乎身體,能夠重塑的妖魔而言,燃燒軀體毫無意義。
何莎點燃女孩的刹那,她的身體化為一灘爛泥。
胡靈月的房間中,她此刻正在亂摔東西,嘴裡念叨着不要靠近她。
鐘星從門外跑了進來,看到屋裡的場景,大吃一驚。
“師妹,你沒事吧?快停下,剛才有誰進來過?”
胡靈月就像着了魔一樣,不僅沒理鐘星,反而拿東西砸他。
就在這時,何莎從廚房跑了過來,協助鐘星制服胡靈月。
“鐘公子,我……”
“你什麼都不用說。”
鐘星看着何莎慚愧的神情,擺手道:“那家夥知道我藏在附近,所以才會故布迷陣;何姑娘,你之後一定要小心,她肯定還會出現。”
何莎緩緩地點了點頭,心裡知道鐘星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