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星知道何莎今晚的會面,提前藏在廚房附近。
女孩應該知道他的存在,不可能在外人面前,說出此行的真正目的。
既然本次會面沒有任何成效,女孩肯定會另尋時機。
……
……
第二天清晨,鐘星找到掌櫃,結清包括賠償的所有費用。
經過昨晚的鬧騰,胡靈月雖然沒有康複,但也不可能留在醫館。
按理說,胡靈月要養傷,鐘星需要護送她,自然不會與何莎同路。
可鐘星因為白虎的存在,對何莎接下來的行程充滿期待。
他花錢雇傭馬車和車夫,寫下門派地址,示意對方送胡靈月回去。
胡靈月不了解鐘星的真實意圖,誤以為他喜歡何莎,非要一同上路。
于是乎,本該送胡靈月離開的馬車,變成送他們去朱雀峰的載具。
“何姑娘,請你别介意我多嘴,雖然我不知道你去朱雀峰的目的,但肯定和白虎有關;對照你上次與白虎的會面,你有可能會對戰朱雀,我很好奇你打算怎麼對付她?”
早在何莎挑戰白虎的時候,便與對方讨論過這事。
何莎礙于某些原因,既不會禦劍術,也不會巨劍術。
在沒有飛行功法的加持下,僅憑何莎擁有的符咒,并不足以戰勝朱雀。
因此,鐘星的顧慮很有必要,而何莎對此也無話可說。
“哼,你這女人真是不自量力,居然敢挑戰上古神獸;你真以為自己能赢?它們若不放水,你早下地府了。”
何莎自大而又愚蠢的行為,讓胡靈月忍不住嘲諷一句。
抛開鐘星對她的态度不談。
何莎昨晚對戰白虎,差點把三人都搭進去了,如此戰績也敢挑戰朱雀,到底是誰給她的自信?
“胡姑娘,你說得對,我就是不自量力;如果你能給我充足的時間,我不介意十年後再來。”
“切,說得你好像快沒命了一樣。”
胡靈月不清楚何莎面臨的困境,自然不可能理解她。
何莎知道兩人的情況不同,不再繼續同她争論。
晚上,距離朱雀峰還有二十公裡,何莎三人下車,尋找客棧落腳。
說來也是巧,當地正在舉辦大型的花燈盛會,到場的遊客絡繹不絕。
三人在附近找了很久,終于在一家客棧内,找到僅剩的一間房。
胡靈月雖然看不慣何莎,可也不好讓她打地鋪。
但何莎謝絕了她的“好意”,與鐘星一東一西,打好地鋪休息。
……
……
深夜,何莎迷迷糊糊地睜眼,耳邊回蕩着一個不知名的聲音。
那個聲音很怪,時而發出女性.尖銳的叫聲,時而變得低沉,猶如來自地府的恐懼之音。
為了不吵醒旁人。
何莎披上外套,推門出去,看到外面的通道五顔六色。
大廳中間坐着一個黑袍人。
極為詭異的紅色光芒,宛若一盞燈籠,從他的頭頂照耀而下。
“你是誰?剛才那個聲音是不是你的?”
何莎站在樓梯口,凝神注視黑袍人,問。
那人沒有回答,手指自己對面的椅子,示意她下樓坐着。
何莎緩步向下移動,每踩中一層階梯,上面的光芒就會變成紅色。
她忐忑不安地來到大廳,緩緩坐在椅上,深吸一口氣。
那人雖然有眼眶、嘴巴,還有鼻子,但沒有眼珠、舌頭,以及耳朵。
他就像套了一張人.皮頭套,看着正常,卻令人毛骨悚然。
“現在收手還來得及。”
黑袍人輕輕張了張嘴,雖然沒有發出聲音,但何莎的大腦能收到訊息。
“我現在已是騎虎難下,怎麼回頭?”
何莎雖不知這人是誰,可他會讓自己收手,說明他暫時不是敵人。
她擡頭左右觀望一眼,不等黑袍人回應,搶先道:“你把周圍都屏蔽呢?”
“不錯。”
“那就好,既然你的修為那麼高,肯定不是無名之輩;你見我有何目的?如果隻為讓我收手,你找錯對象了,先給四大神獸說吧。”
話音剛落,何莎起身正要離開,意外發現雙腿無法動彈。
黑袍人從地上拿起一個杯子,憑空變出茶葉,再用水壺沏茶。
他将杯子用内力震到何莎手上,起身走到她的面前,說:“你現在有兩個選擇,用水潑我、或者喝下;無論哪種結果,我都會馬上消失。”
何莎驚恐地看着黑袍人,顫巍巍地拿起水杯,湊到鼻前聞了一下。
她想到自己肩負的使命,已經讓她籠罩在死亡的陰影下,如果這杯茶有問題,大不了丢掉性命而已。
既然橫豎都是死,何莎索性喝下。
“哈哈,這才對嘛,上了黃泉路就别怕死,反正也回不去了;你一定要遠離卡西莉,否則她會埋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