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與石人的這場對決,何莎一點也不敢松懈。
這不僅事關預言的來曆,也因她無法承受對方強大的力量。
石人站在原地看了看她,揮拳打向何莎的頭部。
何莎趕緊往左邊躲閃,卻在移動的過程中被風浪沖擊。
她的腹部頓時流出鮮血,胸前還被劃出兩道傷痕。
“一拳傷、二拳殘、三拳直通地府,雖然我不會讓你下去,但兩拳足夠讓你痛上一陣;無能的女人,你現在若是跪下磕頭,這場比試到此結束。”
石人對于這個結果,似乎早有預料。
他的語氣依舊那麼狂妄,聽得何莎氣不打一處來。
“要我磕頭下輩子吧,你這不人不鬼的惡人玩意,早就看你不順眼了,這次說什麼也要把你塞回石頭縫裡。”
此話剛落,何莎拿起一塊石闆,咬破手指,用血畫符。
下個瞬間,數十塊由光芒組成的石頭,猶如傾盆大雨般鋪天蓋地地落下。
石人不屑地冷哼一聲,輕揮右手,制造風浪将它們引向何莎。
“劍震山河第一式——白虹貫日,射。”
原本沖向何莎的光石,忽然彙聚一處,形成一個白色的漩渦。
無數把閃爍着亮光的長劍,猶如萬馬奔騰似的,從漩渦裡面出來,不約而同地沖向石人。
石人憑空畫了一圈。
左手推着圈走,右手伸出圈外,食指朝前旋轉。
所有本該沖向石人的光劍,瞬間失去了目标,它們在洞中随意飛行,在石牆上砸出幾個大坑。
何莎看到眼前的一幕,心知石人能屏蔽自己的功法。
她朝着刻有符文的長形柱跑去,借助地形與石人周旋。
“哈哈,你這女人不僅無能,可笑之餘還很愚蠢,你以為圍着柱子轉,就可以和我耗下去?天真,我若想赢,你馬上會敗。”
不一會,石人與何莎“玩”了一陣,忽然仰天大笑。
他輕輕打了一個響指,便将所有石柱升了起來。
何莎失去了掩體的庇護,隻能硬着頭皮與石人對決。
“嘭。”
伴随一陣清脆的撞擊聲響起,何莎被石人一拳打飛。
這家夥之前沒有說錯。
何莎接連遭到兩次重擊,已經失去了戰鬥能力。
她宛若一個精疲力竭者。
不僅沒有力氣起身,心髒跳動地就像要蹦出來似的。
“哎,沒意思,我原以為上天有眼,會選一個強者擔任他們的使者,沒想到你這麼沒用,真就兩拳倒了;他們下次應該選個男人,最起碼身闆硬點。”
“你别走!”石人剛一轉身,便聽何莎怒吼。
“怎麼?你着急投胎嗎?”
石人戲谑道:“且不說你現在還能不能打,第三拳要出人命的;像你這種無能之輩,死多少都無所謂,但你不能死在我手上,否則我不好向上天交代。”
石人嚣張地叉腰大笑,無視何莎的咒罵,漸行漸遠。
何莎氣得怒火攻心,附着在她背上的圖案,同時發出耀眼的光芒。
她就像被一雙無形的大手,用極強的力量拉了起來。
石人察覺到一絲危險的氣息,猛地停下腳步,轉身望去。
原本距離自己很遠的何莎,此刻竟然站在他的面前。
她的雙眼非常紅,看着就像被血液淹沒了似的。
由于她背上的光亮太強,石人恍惚間看到了一對泛光的翅膀。
“你必須為你的狂妄付出生命的代價!”
何莎發出猶如惡鬼般的低吼聲,用手掐住石人的脖子。
石人用盡全力反抗,赫然發現自己的力量,正在被何莎吸收。
她将石人提至半空,猛地發力。
石人來不及發出任何聲音,瞬間炸裂成無數塊微小的石子。
它們沿着剛才來時的方向,回到長形柱上最初的位置。
“何莎,你……你還是自己嗎?”
突然,一個不知從哪冒出的女孩,用何莎熟悉的聲音,問道。
何莎轉身一看,那個女孩竟是童年時期的自己。
也許被剛才的一幕吓到,小何莎的臉色略顯蒼白。
“隻要能赢,是人、是魔又有什麼區别?”
“人有底線,做事不會太絕,人有良心,會有于心不忍的時候,何莎,你不能錯下去了,快醒醒,十羅魔煞還沒有覺醒;它……它還差一個圖案,請你答應我,千萬别讓這最後的希望破滅,好嗎?”
“好。”
何莎下意識地回道,忽然想到什麼,吼:“不!我不要再當弱者,我不想再被人踩在腳下;你有沒有看到那家夥嚣張的樣子?他該死,如果殺他有錯,說我錯的人也該死,即便這人是你。”
何莎在憤怒中恢複原樣,對童年時期的自己咆哮。
小何莎驚恐萬分地看着她,眼淚汪汪地轉身,憑空消失。
何莎看着眼前空曠的場景,先是悲涼一笑,然後哭了起來。
她将眼角的淚水擦了又擦,始終沒辦法讓它停下。
何莎淚流滿面地環顧四周,一股前所未有的孤獨感湧上心頭。
她緩慢走到角落邊上,抱頭蹲下,嚎啕大哭,所有積壓在心裡的悲憤與哀傷,在這一刻全被釋放出來。
不一會,濃厚的白霧環繞洞中,導緻何莎看不清周圍的環境。
她停止哭泣,左右觀望,不知霧中隐藏着什麼危險。
“你現在感覺如何?”
突然,那個老人的聲音在何莎的耳邊響起,何莎左右觀望,不知老人在哪。
“你一直在監視我?”
“不,我隻是恰好路過。”
此言一出,周圍的濃霧極速散去,何莎看到那個老人,此刻正坐在距離她最近的長形柱上。
“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住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