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咽喉好像被劃破了,殷紅的鮮血順着脖子留下。
何莎轉身看着擲盤者,迅速揮出上、中、下三劍。
那人的反應雖然很快,可雙腿還是被紅光化為血霧。
“啊!”
撕心裂肺的痛苦呐喊,聽得所有敵人心驚膽戰。
大家正要逃跑的時候,何莎開始旋轉揮劍,很快滅殺所有敵人。
“你……你簡直不是人,實在太可怕了;像你這樣不人不鬼的生物,怎麼可能存在于世間?”
當死亡即将來臨的時候。
之前傷到何莎的男子,見她渾身是血地走來,大驚失色。
眼前的一幕實在太詭異了,遠比許多童話還要離譜。
“你們為什麼要逼我?這麼多人追殺一個人,難道就為錢嗎?有錢掙、沒命花,你們不覺得可悲嗎?”
雖然頸部的傷勢沒讓何莎斃命,但她說話的聲音非常沙啞。
那名男子看着何莎疑惑的神情,無奈躺下,認命道:“天下攘攘、皆為利往,沒有什麼應不應該;技不如人理應赴死,但你别高興,遲早會有高手取你性命。”
何莎聞言仰天大笑,收起滅世神劍,轉身準備離開。
那人見狀迷惑不解,忙問:“你為什麼不殺我?”
“你對我已無法構成威脅,不值得我沾染鮮血;我留你這條狗命好好看看,這個世上是有天理的。”
……
……
堅守内心的正義雖是好事,可獨木難支注定無法長久。
何莎獨自走在陰暗的森林中,脖上的鮮血不斷滴落。
它們就像在完成任務一樣。
雖對何莎沒有任何影響,但鮮血滴落的速度,随着時間的推移變慢。
之前滴落在沿途的血漬,宛若一條指引死亡的血路,在冷冽的寒風呼朋喚友。
不一會,何莎正在茫然前行,被她引走的敵人陸續抵達。
何莎沒見過領頭男子,但他身上的紋身,與之前那位大漢一樣。
“你這女人真聰明,居然懂得聲東擊西;一切到此為止,拿人錢财、替人消災,安心上路吧。”
話音剛落,領頭男子雙手合十,嘴往裡面吹一口氣。
刹那間,一道沒有顔色的氣波,徑直打中何莎的身軀。
由于她已經“流幹”鮮血,故而沒有噴血而出。
她有氣無力地倒在地上,剛要抽出神劍,手臂遭到踩踏。
“聚合錘陣,落。”
手臂被踩不影響指動,何莎畫符的速度很快,眨眼出現十幾個光錘。
它們雖然傷到多名敵人,卻因對方人多,成效不算太大。
領頭男子見何莎垂死掙紮,箭步上前,直擊她的腦袋。
“嘭。”
玄武盾的及時開啟,令男子的拳頭變得通紅,他收回手臂的瞬間,整個臂膀不受控制地顫抖。
“快,動手殺了她,她沒多少餘力了。”
男子剛一說完,踩住何莎手臂的敵人趕緊動手。
“咚。”
突然,天上落下一口大鐘,正好蓋住何莎與踩手者。
不知是不是體質原因。
鐘聲發出的震耳欲聾的聲響,将踩手者震得七竅流血。
反觀何莎就像局外人似的,完全沒受到任何影響。
“不好,它要跑,快攔住它。”
領頭男子看到大鐘升空,而何莎的身體被附在鐘上,他一邊出手阻攔,一邊大喊。
面對眼前詭異的一幕,身為老大的領頭男子,尚且隻能用軀體阻攔,其他人沒他那麼厲害,自然無法有效阻擊。
“别想跑。”
關鍵時刻,三名手持長.槍的男子,從上、中、下三個方向,阻止大鐘移動。
大鐘最初被三人逼停,差點落了下去。
很快,它開始飛速旋轉,用堅硬的外殼折斷鋒利的槍頭。
眼看長.槍男子快要失敗,一道藍光驟現,正中大鐘頂部。
大鐘飛快掉落而下,中途露.出了藏在裡面的何莎。
一隻碩大的紅冠鶴忽然飛出,載着何莎火速離開。
當她恢複神智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張木床上。
“莎兒,你醒了,喉嚨還疼嗎?昨晚的景象太吓人了,我差點以為你……”
也不知這是什麼地方,黃麗居然坐在何莎身邊。
她焦急地看着床上的女兒,說到最後帶有一絲哭腔。
何莎朝着母親笑了笑,雙手撐住床闆,用力坐了起來。
“娘,看來你沒事真是太好了,這裡是哪?爹呢?”
“你爹和馬叔叔出去抓藥了,雖然你沒有性命之憂,但身上的傷勢需要盡快處理;對了,羅大哥臨走前,讓我把這封信給你。”
突然從黃麗口中得知羅吉的下落,何莎的身體猛地一震。
她肯定自己全身而退的關鍵,就是羅吉在暗中相助。
【丫頭,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遠離你了;我知道,你對我的成見很深,非常不想看到我,但你必須記住,你現在可是我的“打手”,随時得聽候我的調令。
這段時間先休息一下,多陪陪你父母,享受這最後的安逸人生;也不知道會過多久,我會殘忍地撕碎你的美好生活,趁早做好心理準備。】
——一個能為你排憂解難、關心你的商人叔叔,羅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