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行為雖讓何莎疑惑。
但因目前的局勢在她的掌控之中,何莎沒有着急讓他出謀劃策。
“這位姑娘,請你出來一下。”
随着天色逐漸變暗,那名黑袍人終于回來。
他開門示意何莎出去。
何莎踏出房門的刹那,看到整個庭院被火把照亮。
一道似曾相識的倩影,背對何莎站在庭院中間。
她看見女子手上的滅世神劍,吓得差點叫出聲來。
“你口口聲聲地說你是何莎,證據呢?我從不認為扮演一個死人,是可以瞞天過海的計謀。”
女子轉過身來的刹那,瞬間讓何莎如釋重負。
這人的确是扶溝山下,何莎曾經幫過的那名少女。
她此刻的裝扮雖顯成熟。
但因張芊年紀太小,略顯稚嫩的臉龐,就算畫了濃妝也遮擋不住。
她的額頭上有何莎生前的符号,不知是不是玄武盾的标記。
原本黑發、黑瞳的外貌特征,被銀色長發,以及藍瞳取代。
“姑娘,盟主問你話,你愣着做什麼?”
由于何莎陷入沉思,沒有及時回答張芊的提問。
她身旁的黑袍人用手推動,發現何莎的身體十分堅硬。
“小……張盟主,你好,我不知你怎麼會變成這副模樣,但我相信這事與我有關;你娘在哪?我想和你們母女單獨聊聊。”
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張芊聽到何莎提及她的母親,冰冷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悲傷。
她讓黑袍人叫出屋裡的衆人,帶着何莎走進房間。
……
……
“沒有秩序,所有生命将不複存在;這是一條必死之路,沒人可以走到終點,包括你。”
屋内,張芊背對何莎站了一會,剛一開口,使她驚愕。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
何莎第一次和鬼王見面,他就說過前面一句。
既然張芊知道這話,那她……
“小芊妹妹,請問我還能這樣叫你嗎?”
“當然可以,你是我娘的救命恩人;雖然隻續了幾個月,但也足夠了。”
“你們當初離開扶溝山,遇到了什麼麻煩?你娘怎麼呢?難道……”
“别再說她了,好嗎?”
張芊轉身,提高音量。
“飲鸩止渴對你來說,隻是書上用來比喻的成語;可我娘真實經曆了它,這一切拜你所賜。”
此言一出,何莎不僅十分迷惑,而且特别驚訝。
聽她的意思,謝玉珍好像已經死了,而且和她脫不了幹系。
張芊看着何莎疑惑的神情,深深地吸一口氣,娓娓道來。
半年前,何莎在青龍山自爆,使許多人可以安然入睡。
本來這事對張芊來說,除了哀歎之外,沒有其它影響。
誰知當天晚上,謝玉珍忽然吐出黑血。
在張芊驚恐的注視下,由一個活人變成了一具驚悚的骷髅。
驟然失去母親的現狀,使她壓下恐懼,抱着白骨哭泣。
正當她無比悲傷的時候。
原本沒有任何反應的白骨,忽然開口說話。
這雖把張芊吓了一跳。
但因這是母親的白骨,她誤以為對方想要交代什麼。
于是乎,那句著名的“開場白”出現,再是令她瞠目結舌的真相。
白虎收留何莎的那段時間。
住在山下的張芊母女,已經被鬼王暗中盯上。
他很清楚山裡有什麼,也知道白虎“扣留”何莎的用意。
為了避免自己的“投資”失敗。
鬼王在何莎隐藏的那段時間,準備了一些防範措施。
替代何莎履行使命,就是張芊被鬼王盯上的主要原因。
她不清楚自己為何被看上。
但鬼王向她承諾過,隻要張芊能替代何莎關閉妖界之門。
謝玉珍不僅可以回來,她們母女還能長生不老。
由于張芊沒學過法術,要想擁有強大的實力,唯有依靠外力。
原本與何莎融為一體的滅世神劍,因為何莎“陣亡”,沒了宿主。
鬼王将它給了張芊,使她擁有斬殺強敵的實力。
之前屬于何莎的玄武盾,不知鬼王怎麼弄的,同樣給了張芊。
在滅世神劍,以及玄武盾的加持下。
張芊從一個無名小卒,很快變得聲名遠揚。
她吸取了何莎單打獨鬥的失敗經驗。
用何莎之死的由頭,打着斬妖除魔的名号,成立了斬妖盟。
張芊每次戰鬥都沖在最前。
雖然招式單一,奈何神劍太過強大,一擊斃命。
如果何莎沒有重返人間。
張芊打算再發展半年,先與朝廷聯手,解決那群披着人皮的“妖魔”。
一步一步地蠶食妖魔的地盤,包圍大門四周,一錘定音。
不過何莎既然回來,那麼……
“哎,想不到我活了二十多年,仍是乳臭未幹的丫頭。
“張盟主,你配得上這個稱号;但凡我當初有你這樣的謀略,也不至于去地府“操練”。”
“我先走了,本來有人讓我過來“兼并”你們;但看你現在這樣,我不被暗算就不錯了。
“請繼續發展你的事業,别管妖界之門;滅世神劍和玄武盾雖然強大,但在這件事上遠遠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