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的坐懷讓他們彼此緊緊相擁,汗水從下颚上滴落到秦問的脖頸。
随着起伏的浪,秦問的狗牌不停地拍打在精壯的胸膛上。
事後沈再躺在他懷裡撈起他脖子上的狗牌看,多少次的出生入死讓那條鍊子已經磨損得不成樣子,斑駁和劃痕讓表面坑坑窪窪。
捏在手裡摩挲還能被毛邊刺到。
沈再頗為不滿他的随意,數落道:“你也太糙了,鍊子上有毛邊也不換一條,擱在身上劃的一道一道的。”
秦問環着他笑起來,胸口震震地往沈再身上貼,被身上一胳膊給擋住,“熱死了。”
秦問也不介意,大手順着沈再的脊背上下滑動玩鬧,嘴上也渾不在意:“大男人那麼講究幹嘛,又不出血。”
沈再橫了他一眼,“懶得跟你說”
說罷他就上手要脫秦問的狗牌,秦問急了,趕忙道:“幹嘛呢,這東西可不能離身。你喜歡趕明兒我給你做一個。”
沈再沒好氣罵道:“誰稀罕你這破玩意兒,脫下來,我給你重新做條鍊子。”
秦問一聽,愣了一下,随機臉埋進沈再肩窩,悶笑聲從肩頸處傳出來,就近穿進沈再的耳朵了,熏了一團火紅。
沈再費老大勁才從秦問身子底下抽出手,捏捏秦問的貓耳朵催促他快一點,别墨迹了,天要亮了。
秦問這才慢騰騰地坐起身。
看秦問脫衣服和狗牌是一件非常享受的事,他的身材精壯又不粗犷,每一寸肌肉都透露着精悍,肩寬腰窄,胸肌腹肌人魚線該有的都有,每一次使勁肌肉繃緊都格外性感。
沈再就靜靜地靠在床頭看着他,眼裡是自己都不曾發掘的溫柔和愛意。
秦問一擡眼,樂了:“你很愛我吧,沈博士?”
沈再回過神來,不回答這個問題,反而指揮秦問找一塊拟态金屬,再搬一張小桌子給他。
然後夜晚本該耳鬓厮磨的畫面就變成了沈再用拟态金屬一個環一個環地複刻,再精細地組裝,最後把那塊滿是劃痕的狗牌串到這串新鍊子上。
做完這一切,沈再脖子也疼腰也疼,某不知名的地方也酸脹的要命。
秦問本來是要陪着他的,可是他第二天一早就得去出任務,白天打架,剛剛又出力又喂東西的,實在是累的夠嗆,不知不覺的就睡過去了。
沈再握着手裡的狗牌看着秦問的睡顔,外人面前他總是沉穩内斂的,熟人面前會暴露年紀小皮的一面,但始終都是一個真誠又熱烈的人。
沈再本以為自己在世界上活了這麼久,經曆了這麼多次輪回,被背叛也不知道多少回了,本以為的朋友再見面是敵人,本以為的宿敵可能也能惺惺相惜,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利益共同體,能像秦協這樣在互利中有點真交情的已經算是非常值得信賴的朋友了。
但是秦問跟他們都不一樣,他離開,最後又回來,秦問帶着殺他密令而來,最後為他背叛女王和國家。
他們就像兩條線,各有目的地交彙,偏偏在交點上誕生了愛情,讓他們真正能夠身體碰撞,靈魂交融。
沈再把狗牌重新給秦問戴上,在他身邊,秦問就像是來到了溫暖洞穴的動物,毫不設防。
他迷迷糊糊地“嗯”了一聲,抓住了沈再的手腕,迷瞪地想睜開眼睛看看他,沈再愉悅地輕笑出聲,俯身吻上他的眼皮,說道:“我很愛你,秦問,你一定要回到我的身邊。”
秦問帶着濃重的鼻音和困倦“嗯”了一聲,頭一偏又睡過去,沈再趴在他起伏的胸口看着他,側耳捕捉他均勻的呼吸聲。
在一片黑暗裡,溫柔的聲音響起“我就當你答應了,你一定要回來。”
早上秦問走的時候沈再還沒醒,他便親親他的臉頰就離開了。
晚上的自問自答秦問聽見了,他緊緊握着自己手中的狗牌,直到金屬牌在手心勒出一道痕迹還渾然不覺,“我一定會回到你身邊的。”
膠囊艙傳來提示聲,“距離目的地還有1000米,請做好降落準備。”
秦問将狗牌珍惜妥帖地帶回裡衣,外面套着防穿衣保護着,放低重心閉上眼睛,等待巨大的向上緩沖力。
“降落成功。”
艙門打開,秦問擡步離開,眼前是一片巨大的荒地,在秦問的膠囊艙後還伫立着十來個一模一樣的,艙門均已打開。
他戴上耳麥通訊器和防護鏡,手上架着光子沖搶,臉色冷漠又堅毅,再不複半點溫情。
秦問朝身後打了個手勢,所有人右手舉槍壓低身體排成一列朝一百米處的礦場位置行進。
過程中沒有一點聲響,甚至連布料摩擦的聲音都幾不可聞。
耳麥裡傳來實時彙報藍點動向的聲音,他們在降落後就遇到了海盜留在這裡繼續開礦的人,當即就有幾個跑了。
有些的雖然沒跑,但也都不遠不近地躲着,長時間沒有移動。
反倒是有幾個一直在礦場中心位置。
秦問扣扣耳麥示意自己知道了,沒着急先進中心礦場,這個星球什麼不多,就是石頭特别多,他帶着人就近找了掩體躲起來,偷偷觀察不遠處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