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漂亮的眼睛裡蓄滿了眼淚,晶瑩剔透的眼淚順着他修長的脖頸埋入他的衣領,白色襯衣濡濕一大片,暧昧地露出些許春光,真的是好一幅美人垂淚的凄美畫像。
頂級的皮相和令人豔羨的家世搭配上操蛋的性格簡直是一朵栀子花上淋了層雞屎,暴殄天物。
他又繼續抱着我哭了起來,附近還有幾個仆人在低頭打掃衛生,根本不敢望向我們這邊,我猜想這群沉默的人腦海中肯定在揣測我們兩的八卦。
我自動腦補出那些字幕:“從山溝溝裡來的養女居然惹哭了我們少爺,她……”
“少爺居然抱着她……”
暈了,我簡直比窦娥還冤。
我那善良的養母養父人呢,還有我那年少有為的alpha大哥呢,能不能來個人管管他。
我有一瞬間想過發動我精湛的演技陪着他一起哭,但以他目前敏感脆弱的性格以及發達的淚腺來說似乎這會使局面更加糟糕。
兩個才見過兩次面的絲毫沒有血緣關系的兄妹居然一起抱頭痛哭,不清楚情況的還會以為我是個渣女輕薄了他,事後哭着不想對他負責,畫面太美我不敢想。
他的身體好燙,熱量通過皮膚接觸傳遞給我,我的臉也有些發熱了。
馥郁的栀子花香氣霸道地糾纏着我的鼻腔,我的神經開始有些輕微的松動。
因為身體結構問題,女beta是個很安全的性别,同omega在一起基本上不需要避嫌。但這不意味着男omega可以随意觸碰一個beta的身體啊,不是沈玉你手放哪呢?
第一次遇見這麼沒距離感的omega,從今天開始我決定要開始恐男o。
作為一個女beta,我不僅恐男a我還要恐男o,接下來沒過多久我就要開始恐男beta了,可能到後面就會發展成我無差别恐所以的abo性别。
我試着忘卻因為落枕而帶來的疼痛,僵硬着身軀向他解釋:“哥哥,我沒有不原諒你,我隻是怕你擔心所以才……”
我把藥品重新塞回了他的手心:“哥哥别哭了,你幫我擦藥好嗎?”
“嗯嗯!靜俞我會好好幹的。”
我百般無奈答應了他要幫我擦藥的請求,面對與昨天性格大相徑庭的隐形瘋子我隻能順着他的心意來,以免激怒他導緻我可憐的脖子再次遭殃。
居人籬下,再加聯邦完整的omega保護法律體系,我根本沒辦法動手。
如果沈玉是在z城的一個普通beta,那他昨天剛冒出侮辱我的第一句話後就會被我揍進醫院。
好心累,好不爽,好想滾蛋,啊老天奶,來個人把這個脆弱的omega帶走吧!
沈玉十分自然牽起我的手走到了床邊,手指相交,至到給我擦藥的時候他的眼淚還沒停下。
我一直無法理解他今天對我所表現出的過于親密的自然熟态度。
拜托,我們才見過兩次面,擁抱道歉,牽手以及大早上出現在我的房間裡幫我擦藥已經超出了我們之間關系應有的正常範疇。
他讓我坐在床上,自己彎腰低頭為我擦藥。
“對不起靜俞,我昨天……有些失控……”
是是是,你無端情緒失控,表現像個沒有禮貌的瘋子,然後又像個哭包一樣為昨天的行徑道歉。
實在不想看到男人哭,眼不見心不煩,我選擇閉眼急躁地等待他完事。
附着清涼藥膏的指腹在我脖子上流連,緩解着我的疼痛,溫熱的氣息打在我的臉頰。
爹的,好熱……好難受……能不能不要朝着我吐氣啊。
“嗯啊……唔靜俞……”
“靜俞……啊哈……”
沈玉又把頭放我肩膀上了,這次他不再是哽咽重複道歉,而是明目張膽呼地在我耳邊呻吟。
我的脖子又疼又燙,耳朵更是受到了不小的污染。
我又一次傻了眼,這個omega居然對着我發情了。
瘋了,變态啊,惡俗啊!
他已經神志不清了,都開始把我當成洩欲工具了,趁我愣神怒罵直接把我撲倒在床上,急不可耐地把手伸向了我的上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