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臉上的面具碎成渣渣,心裡開始問候他全家。
去你的,去你的爹的,去你媽的,去你哥的。
沒有絲毫猶豫,我用力掙脫開他,一個箭步沖到房外利落地關上門大聲呼叫:“哥哥他身體有些不舒服,快叫醫生來。”
那些仆人可算是有所波動了,慌慌張張地跑去找家庭醫生了。
我靠在門上長歎了口氣,裝作沒聽見沈玉痛苦的呻吟聲,耐心等待着醫生的到來,向老天奶祈禱沈玉精神能再正常些。
老天奶,我不貪,我隻求沈玉他能正常一點點,不要對着我一個beta發情就好。
沒等太久,一個穿着卡其色西裝的金發碧眼omega邁着長腿走到了我眼前。
寬肩窄腰,胸部鼓囊囊的,感覺下一秒那幾枚紐扣就會崩開,好騷的一個男人。
見到我時他那雙狡黠多情的狐狸眼明顯亮了一下,嘴角的笑意更濃了。
我擡頭看着他,手指向房間裡面,慌張地說:“哥哥……他發情了。”
沒想到他冷不伶仃地來了句:“小姐,你的黑發是天生的?”
請問現在的重點是在我的發色上麼?好不靠譜的醫生,沈家什麼眼光……
“……是。”
他眨了眨眼睛,睫毛像把小扇子,語調輕浮缱绻:“你的頭發很漂亮,眼睛也是。”
“……”
莫名奇妙的對話,玩味似的眼神,好惡心……
他笑了聲打開門走了進去,見我沒動,又回頭來叫我:“這位beta小姐也請一起進來吧。”
我趁他再次回頭走進房間的那一刻翻了個大白眼。
自從來a城後我翻白眼的次數越來越多了,三年後我得去眼科醫院瞧瞧。
我扭扭捏捏地極不情願地回到了我的房間,激烈濃厚的栀子花香沖擊着我的嗅覺,我感覺如果沈玉再不收斂些他的信息素的話我的鼻子可能會廢掉。
沈玉痛苦地蜷縮在床上,因為缺乏安全感而做出環抱自己的動作,嘴邊細碎的呻吟能清晰辨别出是我的名字。
靜俞,這是我第一次反感我的名字。
我臉色羞赧,在心裡發出吼叫:真是靠了,為什麼要叫我的名字,我們很熟麼?
這位不靠譜家庭醫生并沒有着急給沈玉打抑制劑,而是很不禮貌地打量着我的房間。
又是個沒有分寸感的男omega,我更加堅定了我恐男o的決心。
我跟随着他的目光看向躺在地闆上的被子,上面全是褶皺。
昨天晚上睡覺的時候覺得冷就把被子扯了下來,今早沈玉來得突然我就沒整理。
他笑着又把目光投向我脖子上的紅痕,直白而不加掩飾:“少爺小姐真是好興緻,玩得如此猛烈?”
玩什麼玩,換你被他掐衣領試試。
我忍不住黑了臉,催促他:“醫生你趕快些給我哥注射抑制劑,他現在很痛苦。”
“我叫維利特,靜俞小姐。”
知道我是沈家的養女還跟我開這種黃色玩笑,我什麼身份你什麼身份啊。
我管你叫維利特,維斯特還是威尼斯啊,還不快滾去給沈玉打針。
我扯起禮貌的微笑:“維利特醫生,我哥哥的狀況好像有些不容樂觀。”
言外之意就是快去看我哥,别再用那惡心下流的眼神看着我了。
“哈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