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利特剛洗澡間清洗完,帶出一陣水霧缭繞,皮膚是濕潤的白粉,長長的睫毛揉濕成一團。
身上是股濃郁的便宜香皂味,真是骟他爹的,明明專門給他帶了一次性沐浴露,還是故意用了我的那一塊。
“為什麼不用我給你帶的沐浴露。”
我瞧見他舔了口嘴唇,嘴唇變得更加殷紅:“因為我想染上小姐的味道。”
維利特提起自己的衣領探出鼻子朝裡面大大地吸了口氣,放緩了語速:“這樣好像是在被小姐緊緊擁抱着。”
我的表情同吃了狗屎自肉一般:“維利特你好惡心。”
心裡一陣惡寒,感覺今天吃的飯能一下子都吐出來,我望向他的視線也充滿了無限的鄙夷與嫌棄。
“維利特醫生,你腦子有病就給自己治一治,嘴巴可以找專業的口腔醫生看看。”
他笑了起來,臉皮比那老黃牛牛蹄子還厚:“可是我的病隻有小姐才能治好呀。”
他撩起劉海,露出飽滿的額頭:“小姐可以幫幫我麼?”
“那你還是病着吧。”
維利特他一定隻是潦草擦了一下頭發,光澤亮麗的金發濕漉漉的随意地搭在肩膀上,上面挂着的水珠掉入他的衣側,零散系着幾個紐扣的白色襯衣瞬間變成肉色,兩顆粉色的rt就這麼明晃晃地凸出,還能看到幾塊若隐若現的腹肌,狼狽又sq,非禮勿視。
我不自在地移開視線,狠狠甩給他一條幹淨的毛巾,都能聽見布料打在□□上的呼嘯聲。
我眉頭微蹙,嘴裡念叨着讓他把頭發擦幹,不然會感冒發燒,我消受不起。
單手拎起竈台上咕噜咕噜冒着水汽的水壺走進洗澡間把熱水倒進水桶裡,水汽袅袅升起模糊了我的視線。
調試好水溫後,我确保衛生間裡的門栓挂好後,靠在門上長籲了口氣,又在心底笑話自己居然在提防一個omega,一拳就能蒙暈的omega。
我抓住自己肌肉,拿起本應該是給維利特使用的沐浴露往上面抹,依舊結實緊繃卻白了不少,慶幸自己沒有沉淪于那小說中所說的“紙醉金迷”的生活而荒廢了鍛煉,從而變成一個軟弱的beta。
終于可以幹我今天白天想做好久的事了,我的眼睫沾上水珠微顫。
好像自己又長高了,衛生間變得好小,屁股下邊的凳子就像個兒童椅。
也不知道比我高上一個頭的維利特是以一種什麼樣扭曲的姿勢洗澡了,一想到一直維持着風光體面形象的維利特赤裸着身體蜷縮在這個局促的空間的滑稽模樣我就忍不住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