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忘了明天給我帶菜種。”
我撇嘴踢了腳鞋邊的石子,極不情願地朝别墅方向走去。
說來也奇怪,沈玉竟然會對菜園子裡的土過敏,一旦靠近光潔的臉上冒出一堆紅痘痘,有些滲人,當時花上兩三天才能夠消除幹淨。
年輕的alpha和omega都挺臭美的,都很在意自己的臉是否時刻保持最完美的狀态,本來就張得很好看的沈玉也不列外。
他臉埋在我的頸窩,哭着問我他是不是不好看了,見我猶豫準備安慰的措辭,哭得更兇了,将我緊緊圍在胸口前。
從此之後他再也不敢靠近菜園子,喪心病狂地隻準我單獨待在菜園子裡一個小時,要是趕回來稍微晚了點找他又得紅着眼睛說我心裡沒有他。
同他讨價還價還沒用,隻會哭着說不能離開我太久,真是個神經病。
要不是我幹活利索,這短短一小時也不知道能消遣些什麼。
不過他過敏不能來菜園子,倒是還了我一片耳根子幹淨。
吃完晚飯,沈玉本來想和我一起看最新播出的狗血電視劇,但被沈珏截胡了,我又被沈珏喊去書房了。
我聽見他低聲罵沈珏搶走了我,那雙單純發粉色眼睛染上了幾分偏執。
沈珏的第一第二人格融合越來越強烈了,什麼颠話都能說出口了。
那副alpha騎着黑色駿馬踏破青雲的油畫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綠油油的稻田,田埂上還有幾隻小黃狗追玩嬉戲,靜谧自在,可愛死了。
相比之下我更喜歡後面一幅畫,不過這和底下辦公的沈珏形成了極其詭異的割裂感。
我坐在那張真皮椅子問他怎麼把那幅畫換了,随意地撚起一塊豬肉脯放到了嘴裡。
“不喜歡了。”
“哦哦。”
他的品味變化還蠻曲折。
沈珏不知道從哪找出了個小醫藥箱,拿出了藥酒和棉花鑷子。
指節嶙峋,每一處轉折都刻着淩厲的美感。
我小聲驚乎,其實毫不關心他受沒受傷:“大哥你受傷麼?”
敢情喊我過來就是讓我給他擦藥啊,真是夠莫名其妙的。
“手伸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