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澤一手捂着臉,一手拔出佩劍,刺向了女子。
刺是刺中了,當然也刺穿了,紅衣女子也被刺傷了,可是,這把劍自刺入紅衣女子身體之後,便逐漸融化,化為了一灘鐵水。
紅衣女子面上笑魇如花:“公子,我們來玩躲貓貓好不好呀~”
端木澤連連後退,紅衣女子拖着自己的大腸小腸直腸在地上爬行,舔舐着地面上自己流出的鮮血。
紅衣女子将端木澤逼到角落:“公子~不要怕我~”聲音中透着森森鬼氣。
“你是何人?”端木澤雖然心下有些虛,但語氣還是十分強硬,厲聲問道。
一聽端木澤的話,紅衣女子便笑了起來,笑了之後哭,哭了之後笑。她帶着自己的腸子爬上了柱子,接着爬到了端木澤頭頂的房梁上:“我的好夫君啊,我是你的妻子啊,你忘了嗎?我一直都在等你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居然忘了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柳裕感受不到任何感情,隻覺得這紅衣女子是個傀儡,應該是被什麼人利用。
但是端木澤聽了紅衣女子的話,神色突然變得很慌張:“懷素!怎麼是你?!你居然還活着???”
不……不是,端木澤你這家夥還結過婚啊?柳裕看端木澤的反應心中确信,這家夥應該結了。
“我當然還活着……”懷素眼珠子一轉,“你也可以說我已經死了……哈哈哈哈哈……”
“你這是什麼鬼樣子?快從這女子的身上下來!”端木澤吼道。
懷素從房梁上跳了下來,伸出猩紅的舌頭,舔舐着端木澤的臉頰:“我可沒有附在什麼人的身上……夫君,是你認不出奴了……呵呵呵呵……”
端木澤有些顫抖:“你離我遠點。”
“夫君,奴家想你,好想好想你,你再殺奴家一次罷……好像讓你殺奴家一次……被夫君殺死真的太幸福了,哈哈哈哈哈……”
懷素的神情幾近瘋狂,她雙手捧着端木澤的臉,就要親吻上端木澤的唇:“夫君,奴家好心悅你。”
端木澤木然,用力推開了懷素:“瘋女人,走開!”
“啪”
懷素被端木澤推倒在了地上,簪子掉了下來,上面刻着“端木澤”三個字,懷素烏黑的頭發如瀑布一般散落下來,更顯妖冶。
柳裕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先不說這端木澤結了婚不負責,把自己媳婦殺了是怎麼個事兒?
現在端木澤的形象在柳裕的眼裡就是個不折不扣的人渣。
當然柳裕自己也沒好到哪裡去。
懷素顫顫巍巍地撐着地闆,吐出了一口鮮血,是黑色的血塊。
她将血塊撿起,眼中帶着驚喜:“夫君……夫君你看!我們的孩子!這是我們的孩子!哈哈哈哈哈哈……”
柳裕扶額,這懷素果然是瘋了。
端木澤奪過懷素手中的血塊,摔在地上:“你能不能清醒一點!你殺了我爹我娘還不夠嗎?為什麼要一直纏着我?!你說為什麼?!”
他的聲音可以說是嘶吼,也有些像是哭泣。他把地上的血塊踢到了懷素身上,血塊在懷素的身上綻開了一朵花。
柳裕心中暗自咂舌,不得了,這一家人真不得了,媳婦殺了婆婆和公公,老公殺了媳婦,結果還沒殺死。
看熱鬧是不對的,這樣可能會增加自己的反派值。柳裕立馬收起了自己剛才的想法,換成:哎喲喂,好可憐的一家子……
嘔,柳裕被自己幹惡心了。
“嗞~”
時隔多日,柳裕又被電了。值得點贊的是,古霖不在的這幾天,系統确實升級了。現在就算是負責自己的系統不在身邊,宿主違規了的話,也會被電擊的。
不怪系統,怪就怪柳裕,是柳裕自己要這樣想的。
可是人的想法,又怎麼會是通過強制手段就控制得住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