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盛等人殘害同門,隻因沒有成功,得了個關閉執法堂的處罰,而我的白蛇保護我,還要被你們處死!”
李倉盈懷裡緊緊抱着白蛇,仇視般盯着面前這些人。
“幾位長老,李倉盈是受害者,所說屬實,你們這麼決定确實有失公允。”清河師尊皺着眉頭,冒險進言。
“這件事就此結束,其他人不準在幹涉!”四長老冷眼盯着李倉盈:“若是李倉盈執法途中有反抗的行為,你們将他打暈拖入執法堂便是。”
幾位長老們走了。
各門門主互相對視一眼,皆沒有看向跪在地上的李倉盈,跟着走了。
其他的師兄們也不敢随意插手,便在一旁看着。
張盛等人站了起來,皆是松了一口氣。
張盛得意的看着李倉盈,笑的陰森:“你看,這可是四長老說的,你和你的白蛇就是這個下場。”
“是嗎?”李倉盈一雙眼猩紅,滿是殺意,“可若我執意要違抗長老的處罰呢?大抵不過是我一條爛命丢在你們的手中。”
李倉盈站了起來,和張盛等人平視。
他手中撫摸着白蛇,突然催動白蛇上前将張盛等人咬了個遍。
“啊!”張盛仰天痛苦嚎叫,手捂着流血的脖子,猙獰着一張臉,叫嚣着要殺了李倉盈。
“你看你,這麼明目張膽的說要殺了我,這下你殘害同門的罪名可是坐實了。”李倉盈纖細的手溫柔的撫摸呈現萎靡狀态的白蛇。
看着群起攻來的師兄們,眼裡無懼,笑容涼薄。
自他父母出事,之後發生的一系列事,已經讓他見到了這個宗門裡這些人的人性。
死在這些人手上有些可惜,但......不反抗一直任由他們欺辱,不是他的風骨。
爹娘要是知道了,肯定會給他報仇的。
他想他的爹娘了。
無數的法術朝自己攻來,李倉盈閉上了眼睛。
耳邊忽然響起了鐵鍊的聲音。
沈長辭一直借着白蛇在關注着李倉盈的一舉一動,見他危在旦夕,做不到視若無睹,稍加遮掩出來為他出氣。
在場的衆人隻覺得自己的心髒被人攥在手中,不斷被收緊擠壓,受不住地倒在地上,身體抽搐。
張盛等人比他們還要慘一些,四肢全部斷裂,七竅流出了濃血。
血腥味瞬間充斥着整座宗門。
還沒到自己居所的諸位長老和門主預感不妙,立即朝回趕。
無數弟子在地上哀嚎,修為直降,丹田處在碎裂的邊緣,這是要毀了宗門所有苗子!
門主和長老們目眦欲裂!
看清隻有李倉盈和他懷中的白蛇安然無恙,武斷認定是他所為。
幾人朝着李倉盈動手!
半空中,一道看不見的法牆将他們隔絕在外。
“上梁不正下梁歪,諸位教育出來的徒弟當真是将你們醜惡的嘴臉學了個十足,不如讓他們就此隕落算了,免得他們以後禍害人間。”
一道沉悶的聲音如擴音器響徹在宗門的上空。
各門主和長老們臉直接氣成了豬肝色。
大長老眼睛逡巡四周,嘴上說着漂亮的話:“不知道這位前輩是哪位大能,本宗門的事前輩插手,前輩是不是也壞了規矩。”
“在我這,可沒有規矩。”
聲音的主人将張盛提了出來,四長老的呼吸在瞬間變地緊張了起來。
“這個該拿去喂狼的,是你家的血脈吧?”這人跟拎着小雞一樣将張盛左右晃悠,像是聽不見張盛的慘叫,這人又道:“你看,你的規矩在我這裡有用嗎?”
不等四長老說話,張盛的脖子立刻浮現五個凹下去的手指印。
“但是我的規矩,對你來說,應當是十分管用。”他将張盛遞往四長老的面前:“你若是跪下來給我磕頭,我就饒他不死。”
各門門主臉色緊繃,其他幾位長老也是轉頭看向四長老。
四長老臉色鐵青,咬緊了後槽牙。
張盛身上留着濃血,哭着哀求般,眼睛看向四長老:“爺爺......救我......”
四長老直接氣的内傷,吐出了一口暗紅色的血!
四長老許久不表态,張盛的生息也在逐漸變弱。
情勢非常嚴峻。
霎那間,一道帶着寒意的劍氣直朝着宗門襲來,上塵的身影緊随其後,“誰敢在我宗門放肆!”
他一聲爆喝,竟是十分管用!
張盛摔倒在地。
壓迫着修士們的氣勢消失。
但擋在李倉盈面前的法牆卻還是無比堅硬。
這人誓要護住李倉盈!
上塵的到來,這個陌生人倒是一聲不吭了。
上塵看着宗門血流一片的慘狀,問起了緣由。
他看向四長老,劍尖指着他:“張盛的罪責隻夠在執法堂呆一個月?”
四長老看向上塵,許是念在他的出現救了張盛一命,竟是認錯了:“是我出于私心,招此禍劫,張盛......趕下山!”
四長老閉上了眼睛,像是累了一樣再不發一言。
上塵來了,直接主導,“其他弟子回去運法療傷,李倉盈......你獲得了外出曆練的名額!”
李倉盈早就睜開了眼,他知道是沈長辭救了他,還幫他出氣了,能讓這些自視甚高的門主和長老們吃癟,已是十分滿足。
但得到了外出曆練的名額,更是讓他喜出望外!
他發誓,上塵長老是這個宗門裡,唯一的正道,唯一的天秤,真正做到了公平公正,這人以後一定會飛升!
“謝長老!”李倉盈含着激動的淚水,雙膝跪地給上塵砰砰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