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李倉盈這麼一說,沈長辭立刻就放下手。
他擡眸看了一眼李倉盈的脖頸,發現那裡皮肉白皙柔嫩,沒有一絲傷口,這是痛感還沒消退下意識覺得疼吧。
“疼你就不要到處亂晃,現在處多事之秋,你還是在房間裡呆着比較好。”沈長辭頓了一下:“我思來想去,還是覺得你留在這裡比較好。”
李倉盈啟唇,似乎有話要說,沈長辭打斷道:“作為交換,你父母回去繼續做生意的事,我可以安排一隊人馬保護他們,這樣你就應該不會有異議了吧?”
正如沈長此說的,現在的世道不穩,不知道什麼時候,各個宗門之間就會發生争鬥,父母有想做的事也不能阻攔,有人保護就更好了。
無奈,李倉盈就隻能點頭。
見沈長辭要走,李倉盈還是問了一句:“你真的打算要和剛才那個人誕下子嗣嗎?”
“我剛才已經說過了,不關你的事。”沈長辭走了。
李倉盈詢問無果,黯然回頭。
七日後,他的父母就要離開地底了,聽說李倉盈要留下,李母李父知道勸說不了,沒有糾纏。
“爹娘走了,不礙你的事,你在這裡好好的,要是想家了就來看看,那個龍主給我們派了人,屆時,我們會讓他們聯系你的。”
李倉盈忍不住垂淚,再次和父母相見,沒在一起呆上多長的時間就又要分開。
“爹娘你們保重,我會去看你們的。”李倉盈目送李父李母離開。
直到看不見父母的背影,李倉盈呆呆站了很久才往裡走,路上他遇見了沈長辭帶回來的男人。
男人也看見他了,轉頭問身邊的人,估計是在打聽他的身份。
不多時,男人朝他走了過來,“你好,我叫宋安甯,聽說你是順天匙,那麼日後就要多多麻煩你照顧好龍主了。”
這個人完全是一副主人的姿态,李倉盈有些不爽,無視他後轉身走了。
當天晚上沈長辭就過來了。
李倉盈臉色難看,“怎麼,你要為了那個男人教訓我嗎?”
“明日你同我一起出征。”沈長辭說完話就離開了。
留下李倉盈在原地捧着臉想要撞大牆,沈長辭現在還沒對那個男人有感情,所以不會因此來折磨他。
翌日。
李倉盈跟在沈長辭的身後出了地底。
到了地面看着周邊真實的景象,聞着新鮮的空氣,他才知道外面有多好。
李倉盈跟在沈長辭的身後坐進了一輛馬車。
在放下車簾之前,他回頭看了一眼,這才發現他們的身後竟然是有幾百号人,原來沈長辭不是随便說說的。
“這次我們要去的宗門是劍宗,宗主一位,宗主夫人一位,衆長老三位,餘下各峰主五位,弟子共六百九十五名。”
沈長辭身邊有一個帶着面具的男人,據說這個男人衆人都稱呼他為教首,他正在對沈長辭分析敵方戰力。
“我們這次出門隻帶了三百人,我們最近誅殺了不少其他宗門,已經造成了其他宗門的警惕,不知道劍宗有沒有提前聯系好幫手,恐怕對我們來說是場惡戰。”
沈長辭聽完後,沉吟道:“用盤龍現世的名義,繼續擴招人手,無妨,這次我們帶了順天匙,區區一個小宗門不在話下。”
李倉盈聽着他們有來有回的說話,根本插不上話,不對,根據現在沈長辭對他的态度來看,估計也不會理會他。
到了劍宗,誠如教首所說,這裡的修士們已經戒備了起來。
像是知道他們會來一樣,一個修士立刻飛往了宗門内通風報信去了。
“既然通風報信的人走了,咱們還等什麼?”沈長辭坐在馬車内,一聲令下,身後的士兵像是洪水般沖了過去。
血腥味很快在風中蔓延,血水如同雨水那般似乎不會停歇,明明都坐在馬車裡,但是那些血還是濺到了衣角。
李倉盈臉色發白,不知為何想到了那日三長老四長老帶人去屠戮魔族的畫面,沈長辭現在做的事和他們有什麼區别?
“住......”李倉盈剛想說話,教首出現,打斷了他的話。
“龍主,劍宗已經被我們殺光,宗主也被扣起來了,如今正在大殿裡等待您的處置。”
沈長辭嗯了一聲,起身走了。
李倉盈跟在身後,一眼就看見了地上的屍體,密密麻麻,血腥味濃的他想吐,胃裡發酸,他的眼睛立刻紅了。
他壓制住嘔出來的聲音,努力摒氣,努力将視線放在沈長辭滿頭的白發上,這才堅持到了大殿。
沈長辭毫不客氣坐在了宗主的位置上,看着被按壓跪在地上的宗主,眼神陰鸷道:“說說吧,你們當初是怎麼殺死我的父母的?”
李倉盈震驚地看向沈長辭,他怎麼會問出這個問題?他以為更多的是詢問這些人關于他父母的事,沒想到是虐殺的過程。
李倉盈看着沈長辭的眼神變地複雜了起來,他是打算将那些虐殺的過程全都還給這些人。
“原來你就是那兩個魔龍的子嗣,長的倒是人模狗樣,你要是想聽,我就說給你聽,死到臨頭了,不如看着你憤怒的臉死去不失為快事一樁。”
劍宗宗主:“當日,我們所有正道宗門聯合起來攻上了你父母所在的巢穴,說來也巧,你的父母剛好誕下你,時機更是你母親體弱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