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父親唯恐我們這些人打擾,一刻不停地守護在你母親的身邊,你出生後你的父親便用他的血喂養你,又因長久未進食修煉,他比你的母親還要虛弱。”
“像是上天注定的一樣,我們先是抓捕了你的父親,怎麼抓的?我們用捆仙索讓他失去行動力,又用了無數的法器釘在他的身上,每個法器上面都有倒鈎,你父親隻要敢掙紮,你父親的皮肉筋骨就會被剜去,我們就這樣一點點剜去他的肉,讓他渾身流血而死。”
“你的母親流着血淚看着這一切,實在是太痛恨我們了吧,将你一腳踢出巢穴就來和我們拼命。”
“但你娘是個蠢貨,守候在你爹的身邊,妄圖用自爆的方式和我們同歸于盡,誰知道我們一早就查明你們這個種族擅用的法術,于是我們早早就種下了防護陣。”
“多虧了你母親的這份愚蠢,自爆過後的你父母的身體很容易就可以分散,不知道是誰說的,你父母禍亂修真界導緻大家的宗門都沒有,幹脆用你父母的身體做宗門,這話讓我們醍醐灌頂,最後還為了争搶你父母屍骨我們這些宗門還打了起來。”
“喏,我們宗門的匾額就是用你母親的骨頭做的,聽完這些話,你是不是很想殺了我啊?
“哈哈哈哈......”
李倉盈早已是聽地淚水直流,他下意識的轉頭去看沈長辭的反應。
沈長辭眉眼深沉,隻是道:“你們都聽到了?既然聽到了,就照做一遍吧。”
劍宗宗主的笑聲戛然而止,不多時,陣陣慘叫傳來。
李倉盈看着劍宗宗門身上的皮肉活生生被剜,沒堅持住,真的嘔出來了。
他忽然察覺到手心一涼,他轉頭,是沈長辭,他整個人明明在發抖,但是神情卻是無懈可擊。
李倉盈内心一軟,回握了他的手。
下一秒,他就見着已經死了的劍宗宗主又活了,身上的皮肉也恢複的完好無損,然後......他又承受了一次剛才的酷刑。
這場酷刑一直持續了很久,李倉盈都吐不出東西了,沈長辭好像才滿意放過了他,最後直接将他神魂打散才離開。
“下一個宗門是哪個宗門?”坐回馬車内,沈長辭開口問道。
教首:“我們已經調查清楚了,下一個宗門是混沌宗,那裡很雜,什麼都教,正因如此,那裡人才衆多,比之劍宗更加的不好對付。”
“又有何難,别忘了,順天匙是站在我這邊的。”沈長辭轉頭去看李倉盈。
李倉盈頓了一下,身心都在抗拒,“這種事我不想再來了,他們與我無冤無仇,我卻是要做助你殺了他們的副手,我害怕......沈長辭......”
不知道是不是這話在沈長辭聽起來像是拒絕,他直接發火了,“我現在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見,而是你必須這麼做,你不要忘了,你的父母還在我的手上。”
“什麼?”李倉盈的表情有一瞬間的空白,“你不是說你保護我的父母嗎?”
李倉盈語塞,沈長辭是故意的,明面上是保護他的父母,實際上控制他的父母,好用他們來拿捏他。
“沈長辭,這才幾日不見,你怎麼變地如此詭計多端?”李倉盈眼裡充滿了不可置信,看着沈長辭的眼眸裡帶上了失望憤慨。
“我的父母和這件事無關,你不要傷害他們。”
“你和我父母這件事也無關,但是重要嗎,你終究要做我的棋子,你接受命運吧,要麼你殺了我,要麼你就助我。”
李倉盈臉色發白,雙眼發直,全身都在發抖:“你現在簡直就是個無賴,我都快要不認識你了,我要下車。”
“我勸你想清楚,從這裡到巢穴要走兩天三夜你會受傷的。”沈長辭慢悠悠道。
李倉盈閉上眼,曆喝了一聲:“放我下去,我要下車!”
沈長辭沒有動作。
“我要下車!”李倉盈瞪着沈長辭。
沈長辭看着他猩紅的眼角,抿唇,轉頭下令,“讓他下去。”
馬車頓了一下,李倉盈出現在士兵們的隊伍裡。
他運用了一下丹田裡的靈氣,很是充足,想來為了治療他的傷勢力了,連他的修為也一同治療了。
兩天三夜的行程,不吃不喝,确實有些夠嗆,但李倉盈還是白着臉顫顫巍巍吐着血堅持到了巢穴。
沈長辭下了馬車,就聽見身後傳來一陣騷動,有人暈倒了。
他走過去一看,李倉盈躺在地上昏迷了過去。
教首:“我現在就讓人去将他扶起來。”
沈長辭擡手阻攔,他走過去,将李倉盈抱了起來。
教首的眼神在瞬間變地陰險了。
“教首......”此時另一個帶着面具的教衆走了過來,似乎有話要說。
“無妨,不影響我們的計劃。”教首說完這話就跟上了沈長辭。
“龍主,順天匙傷勢如何?”教首看着躺在床上的李倉盈,問沈長辭。
“靈氣耗盡,強行運轉靈氣,導緻丹田損傷,給他運法配合丹藥治療就好。”沈長辭歎息了一聲,看着李倉盈眉頭皺的能夾死一隻蒼蠅。
教首提議道:“龍主,我知這個人對您意義非凡,也知您實在為難,不如将這個人交給我處置,我來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