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衡一眼看出來,眼前這隻奄奄一息的狐狸是塗山澄的真身。
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這種不順眼在看見柳淩珍要伸手去抱他的時候,到達了頂峰。
宣衡迅疾向前一步,掠到柳淩珍旁邊,微微阻止住她要伸過去的手。
見她投遞過來不解的眼神,宣衡淡淡一笑,“這狐狸污血這麼多,看着很髒,還是不要玷污了小甲的手才是,我來抱吧。”
柳淩珍倒是沒有想到這麼多,不過宣衡向來是要比她想得更為周到。
他知道的更多,柳淩珍也更加信任他。
是以柳淩珍點點頭,閃到了一旁。
宣衡走上前,用暴力拆開了籠子,伸手去拎狐狸的後脖頸。
狐狸龇牙,一臉兇相。
宣衡挑挑眉,眼神一下子淩厲,威脅道,“塗山大人是不是忘記了自己現在隻是一隻狐狸呐?都被打成這樣了還在這裡死要面子活受罪啊?”
狐狸還是龇牙咧嘴。
宣衡光明正大甩給他一個白眼,眼疾手快,直接一個手刀就把狐狸打暈了。
旁邊的柳淩珍都還沒有看清楚動作,再看清楚時,狐狸已經被他提在了手上。
柳淩珍圍觀了全程,自然也見到了狐狸幾次龇牙咧嘴的兇相,覺得這狐狸甚是野性難馴,摸摸給宣衡投去一個贊歎的眼神。
忽地,周圍的動物開始一陣異動,宣衡皺了皺眉毛,湊過去和柳淩珍低語,“我們先走,外邊又要天黑了。”
依然天黑的很快,但好歹這一天的白晝時間變長了,兩人提着一隻暈過去的狐狸匆匆往回趕。
終于在天黑前又回到了老住處。
這地方雖是秋二娘用來招待他們的,連續住在這裡多日,加上外邊實在是各種兇險,他們每次趕回來都是急匆匆的,萬分兇險。
柳淩珍難得對這裡有了歸宿感。
關上門後她長呼出來好大一口氣。
宣衡将昏迷的狐狸丢到了桌子上面。
柳淩珍如前幾日一般點上蠟燭。
燭光緩慢地照亮了房間,借着燭光,柳淩珍開始觀察桌子上面的狐狸,她先前便有些好奇狐狸的具體長相,隻是隔着籠子看得不太分明,隻看了個大概。
見它奄奄一息,隻有肚子在呼吸表明它還活着,柳淩珍從櫃子裡面找出一塊幹淨的布,又讓宣衡用法術熱了熱水壺,等着水涼了一點後,将抹布粘濕,擦擦昏迷的狐狸外皮上的傷口。
旁邊的宣衡皺着眉頭看她的一系列動作。
在柳淩珍要伸手去碰那狐狸時,終于忍不住上前一把搶她手裡面的抹布,宣衡話裡面是藏不住的别扭,硬邦邦的,“小甲,我來擦。”
被搶了抹布的柳淩珍懵懵的:?
這是,怎麼了嗎?
柳淩珍疑惑的眼神,詢問道,“道長,這狐狸有不對勁的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