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你們回到了租下的據點,你恢複了一下午的靈力正好把他們全都送回去。
所謂“全都”,指的是除了藥研以外的所有刀劍。
除了三把受傷的要泡池子一定得回去之外,堀川向你表達了要回去照顧兼先生的意願,你作為三好主人自然是同意了。
但!是!
明明是近侍的清光也要回去!明明是近侍!
雖然不是不能理解他擔心老夥計安定的心,可是清光是近侍诶!
還是唯一的吐槽役!
嗚嗚,舍不得。
“喂——稍微有點煩人哦——”
清光一步步走向準備回去的刀們所站的位置,腿上卻多了個你,寸步難行:“也差不多該到換近侍的時候了,就讓我回去休息一下吧。在這個世界呆久了感覺會折壽。”
“加州,我們可是刀劍,是沒有‘壽’這種概念的。咳。”
受了中傷接近重傷的和泉守兼定不知道為什麼在這種時候吐槽了。
“好了,兼先生,你的傷也很嚴重,就不要說話了。”而他的照顧者堀川也很穩定地輸出着。
大和守安定受的傷相對和泉守輕一些,眼下還能開開玩笑:“反正清光隻是回去也隻是躺着休息,在這裡當個吐槽役不是很好嗎。”
黑發紅眼的付喪神先是瞪了安定一眼,而後才把你從他的腿上扒拉下去:“好了主人,總要有一個能正常說話的人回去和大家彙報一下情況吧。三個傷員,還有個隻來了半天的照顧役,之後不隻有我了嗎?”
“等等清光,意思是你不照顧我嗎?要讓我自我修複嗎?”
加州清光并沒有理睬安定的抗議,隻是不懈地把你纏在他腿上不放的手扒開:“差不多該換人迫害了,比如說長谷部或者燭台切不就不錯麼?總之我要回去啦,讓我回去。近侍交給藥研就好了。”
你看出了他想要回去的堅定決心,又看着幾名傷員确實得盡快傳送回本丸治療,不然就要爆禦守了,隻好悻悻地放開了他。
“我知道了……”
你舉手輸出靈力,這才有了些所謂政府客人審神者的樣子:“大家回去後要盡快去修複哦,記得幫我和其他人問好。這次靈力稍微有點超負荷了,可能要一段時間再召喚,也記得跟他們說一下。”
得到他們的應聲之後,你蓄滿最後一點靈力槽:“那麼,祝大家一路順風。”
剛剛修補好的院子裡,他們所站的地方随着你的動作放出淺藍色的光暈,将幾振刀包裹在内,身影漸漸透明,最後完全消失。
你抹了一把虛汗,這次的傳送耗掉了你剩餘的所有靈力,可謂是真的一滴也沒有了.jpg
而剛剛被口頭交接了近侍工作的藥研也走了過來,扶住了你:“大将,今天就早些休息吧。晚餐還需要吃嗎?”
你搖搖頭,把今晚本想去夜總會玩的日程從清單上劃掉,把身子靠在小少年身上:“朕乏了,藥研,扶朕去休息。”
“大将也别太勉強自己,”雖然身形較小,但短刀也是刀劍男士,藥研自然不會在意你的這點重量,“兩天内已經去了那麼多地方,可以放慢腳步了。”
“總覺得不親眼見到就不放心嘛,”你垂着頭,低聲回道,“雖然見到了就是另一角度的不放心了。”
“不過看來大家都過得不錯,那我也不必多想些什麼了。”
房間并不遠,也就幾步路的距離,兩句話的時間。
藥研看着你安分躺進被窩裡,沒打算繼續作妖,便也隻道了晚安就離開了。
畢竟給自家大将守夜還是需要一定的膽量和心理準備。
上一次他拿到的劇本可是什麼“帶球跑後出生的天才寶寶”,吓得他直接把大将的言情小說全部沒收了。
你看着新上任的近侍拉上門離開,便也安分地閉上了眼。
這兩天确實發生了太多事,昨天宿醉也沒睡好,今天還是早些休息吧。
*
你做夢了。
你低頭,看到的不是在本丸養出的白皮,而是健康的小麥膚色。
你環視,舉目皆是郁郁蔥蔥的森林,自己好像身處于一棵大樹上。
你遠望,憑借良好的視力勉強可以看清屍橫遍野的荒地。
好家夥,這就是所謂的思鄉嗎。
那也給你思回私塾的時候,思到戰場有什麼用。
比起滿身血汗的高中生,你還是更喜歡可愛的小正太。
而且還有松陽在。
你跳下樹,往士兵們紮營的地方走去。
邊走邊懷念自己留長的美麗秀發。
“啊,這不是源嘛,桂先生他們還沒回來你就下來,還真難得。”
一個長着路人臉的炊事兵向你打了招呼。
“你誰?”
“還真是一如既往的不留情面呢……”他摸了摸頭,倒也沒有生氣,“我是山田。山田大介,已經說過三次了啊。”
你回憶了一下已然模糊的記憶,當然沒能想起這樣一個名字和長相都很普通的士兵。
不過想不想得起來都無所謂啦,而且這可是在夢裡。
所以你隻是點點頭,問道:“那他們什麼時候回來?”
“問我嗎?我可是後勤诶?!”他雖然有點為難,但還是給了你一個大概的時間,“應該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畢竟已經出去很久了。準确地說,應該還有十分鐘二十三秒就到了吧。”
“這也太具體了吧說好的大概呢。”
不過這畢竟是夢,你也沒多做糾結,直接走向了出營的小道。
畢竟是夢到了過去的事情,不去看看他們怎麼算賺回本了呢。
隻走了一小段路,你就看見了滿身血但仍是說笑着走回來的幾人以及後面的軍隊。
還好,看來受的傷不是很重……
“喂,那個是不是源?今天真是奇怪,說好要翹班卻來迎接我們?是在森林裡吃錯蘑菇了嗎?”
“啊哈哈哈哈,金時,不一定是吃錯蘑菇,也可能是被蘋果砸到頭了。”
“好了,你們想被優輝揍嗎,怎麼看都是因為女孩子的特殊時期精神不穩定……不,她平時好像也……”
“我看你才是最會被揍的那個,假發。”
你帶着笑容跑出去迎接的步伐逐漸放緩,臉上笑容也逐漸凝滞,但最後還是控制住了自己,對着他們露出了個笑。
畢竟是難得的有關過去的夢,還是開心一點吧。
“好久不見了,各位,恭喜你們得勝歸來。”
你收起了平時的狂放姿态,就像是看到家人出征回來的女眷一樣,朝着他們露出了溫婉的笑容。
但你似乎忘記了,自己現在還是個黑皮的精瘦小夥,這個笑臉會給大家帶給多大的精神沖擊。
你已經看到好幾個傷員被吓得絆了一下。
坂田銀時擦了擦眼睛周圍的血,轉頭對着桂道:“假發,你家弟弟腦子壞掉了。他竟然像個女的一樣在朝我們笑,還用敬語,感覺好惡心。”
“不是假發,是桂,”桂小太郎先是一如既往地糾正他的外号,随後擔憂地看向你,“優輝,難道真的吃了毒蘑菇嗎?還是生理期的副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