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的野漢子,怎比得過他!
元昭摸着竹杖站起身,這會子眼看向戀笙,朝她伸出手,有竹杖,偏偏要人扶着。
四爺的腿,雖未痊愈,又何須要人服侍,今兒見了叔父、長生哥,他的腿就如截斷了,不知是真,還是演。
攤上這麼一個人,戀笙無奈,是真,她要扶着,是演,她要陪着。
“能說什麼,自然是說你自幼乖巧懂事,聽話又孝順……”元昭把臂膀重壓在她肩上,笑道。
元昭說玩笑話,戀笙卻說正事,“咱們快進去,你與叔父陪上幾杯酒……”
“哎……”四少奶奶吩咐,元昭立即應下。
“那是我叔父,自然也是你叔父,從前,也是你嶽父,大姐姐沒了,叔父隻我一個侄女,也就隻你一個侄女婿,就如親女婿親兒子一般。”
“是是是。”元昭笑着挨訓。
娘子訓了丈夫一頓,忽而又輕聲笑道:“叔父,年紀不小了,你也少說反話刺他,怪氣人的!”
元昭一聽,難免偷笑,前面的話,他都應,唯獨說此一句,隻笑不言語。
元昭嘴上不應,等進了屋,該氣人氣人,該說反話說反話,該怎麼使計便怎麼使計,誰要與他搶戀笙,即便那人是戀笙的親爹,他也絕不相讓。
屋裡一個男人,屋外一個男人,兩個男人合在一起,都赢不了他。
赢,不是元昭的目的,他要的是戀笙的偏向與偏心,眼下目的達成,元昭怎不歡喜。
四房夫妻邊說邊走,再瞧不見旁人,二人一走,春桃萱草好妹可算等到了時機,蝴蝶圍着花兒,頃刻便将烏長生圍住,你一言我一語,不叫他寂寞落了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