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确實沒做别的什麼,親了會兒,又靠在床頭抱在一起聊了聊天,十一點多,奚拾和沈叙宗從房間出來。
下樓,奚拾徑直去停車場,沈叙宗拿着房卡去退房。
奚拾拿了帕薩特的車鑰匙先進的車,等沈叙宗上車,奚拾道:“可惜現在的很多酒店都沒有鐘點房這個服務了。”
他們在酒店總共待了還沒有兩個小時。
沈叙宗伸手,撈着奚拾的後腦,将人拉過來親了親,奚拾回吻,兩人又親了片刻,才驅車離開,送奚拾回家。
這原本隻是臨時又突然的“起意”,他們都沒想做什麼,不是真的想開房間,純粹是需要個空間。
但次日,車裡親着親着,兩人又一起去附近酒店開了房,還是個老牌五星的行政套房。
沈叙宗坐靠床頭,奚拾伏在男人懷裡親吻的時候,想到什麼,奚拾擡頭道:“套房挺貴的吧?我們都不住。”
言下之意,覺得有些浪費錢。
奚拾:“下次換個平價酒店吧。”
兩次都是沈叙宗付的房費,奚拾有些替沈叙宗心疼錢,畢竟在他的認知裡,男朋友一個月才六千工資。
沈叙宗沒說什麼,捏了捏奚拾的下巴,親吻着:“專心。”
之後幾天,奚拾下班,無論早晚,沈叙宗都開車帶來他這家老牌五星的套房。
因為一直是同一間,奚拾便知道沈叙宗連訂了好幾天的房,問:“很貴吧?”
哪裡的套房都不便宜,何況是老牌五星。
沈叙宗領悟,邊親邊問奚拾:“心疼我?”
奚拾便笑,啄了啄男人的唇,回:“是啊。”
又說:“我轉錢給你吧。”
沈叙宗不理這話,專心親吻,又用掌心隔着衣服輕緩地揉奚拾的腰,奚拾輕喘,呼吸與喘息又盡數被沈叙宗吞入口中。
親昵夠了,兩人就抱在一起,在沙發或者床上,叙會兒話、聊聊天。
奚拾還觀摩了下套房内部,甚至去衛生間,把沒有用過的漱口杯拿起來,對着光看了看杯壁,看有沒有擦幹淨,又拆了一次性洗漱用品,看牙刷頭的毛刷是否柔軟。
沈叙宗見他職業病犯了,默默好笑,奚拾解釋:“有機會麼,對比同行看看,取長補短。”
沈叙宗就問:“哪裡長?哪裡短?”
奚拾回到沈叙宗懷裡,回:“不愧是老牌五星,優勢還是很明顯的。”
沈叙宗低頭:“嗯?”
奚拾笑,親了親沈叙宗的嘴唇:“這裡有你啊,我們酒店就沒有。”
換沈叙宗抿唇笑。
于是有了這樣單獨又私密的空間,奚拾和沈叙宗想怎麼親昵都可以,想做什麼做什麼,十分自在。
直到這日,坐在沈叙宗懷裡,兩人在沙發上親得難舍難分又異常過火,奚拾自己來了感覺,也感覺到沈叙宗身體的變化,他們唇分,額頭抵着,奚拾喘息着說:“要做嗎?”
沈叙宗的目光深而晦暗,回:“我想。”
跟着問:“可以嗎?”
奚拾忍着難耐:“可是沒有那個。”
沈叙宗親了親奚拾:“我去買。”
奚拾兩手抓着沈叙宗的領口,捏得指尖泛白,喘:“來不及了。”
說:“不戴了。”
沈叙宗:“可以嗎?”
奚拾:“可以。”
沈叙宗于是不再多言,一把抱起奚拾,往裡面卧室去。
屋内開了暖氣,中央空調的26度足夠熱,可躺在床上、衣服被脫下的時候,奚拾還是禁不住打了個激靈。
沈叙宗伏過來,吻他的下巴、脖子、肩膀、鎖骨、胸口,特别的溫柔。
奚拾拉沈叙宗,把人拉上來,唇對唇地親吻。
他此時十分動情,也很期待不久後即将發生的事情。
但他多少又有些瑟縮,因為是第一次,從來沒有做過。
奚拾的眸光像粼粼的池水,閃着光,對沈叙宗道:“我以前沒做過。”
沈叙宗親了親他,回:“我也沒有。”
奚拾小聲:“可以輕點嗎。”
他們連套和潤滑都沒有。
“好。”
沈叙宗鄭重承諾:“不會讓你疼的。”
……
……
……
結束已經是好幾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奚拾洗過澡、裹在被子裡,光裸着肩膀趴在枕頭上,很累,目光迷離。
沈叙宗腰間系着大毛巾,從衛生間回來,躺回奚拾身邊,把人摟進自己懷裡,親了親發頂,手上輕拍着,安撫。
奚拾疲憊地轉過身,靠進沈叙宗懷裡,聞着沈叙宗身上獨有的氣息和沐浴露的香味,覺得很安心,但剛做完的空虛感又随之而來,令他有些不安。
他小聲問沈叙宗:“我做得好嗎?”
這一點他始終不太确定。
他沒有經驗,該怎麼做,該不該主動,全是他的知識盲區。
他有些怕他沒做好,怕自己沒讓沈叙宗盡興。
奚拾當然不是會自卑的人,他隻是這會兒心裡空空的,十分不确定。
沈叙宗感覺到奚拾此刻沒有安全感,他抱緊青年,臂彎用力,緊緊地抱着,輕聲撫慰:“當然,你特别好,我很喜歡,如果沒有做好,也是我沒有做好。”
見奚拾很累,寬慰:“睡吧,别想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