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月淩點了點頭,示意婦人坐下。
“請伸出您的手,讓我看看您的手相。”
婦人伸出手,她的手掌柔軟而細膩,一看就是養尊處優的人。
謝月淩仔細觀察着婦人的手相,她的眉頭微微皺起,似乎在思考着什麼。
“夫人婚姻如何。”
那貴婦人的臉色有一瞬間的凝固,随即又恢複了正常。
“夫君仕途通達,很順利。”
“我問的是夫人的姻緣,不是您夫君的仕途。”
“道長說笑了,官人仕途通達,奴家在家也是養尊處優,自然幸福了。”說完她微微笑了一笑,似是在掩飾什麼。
謝月淩搖了搖頭,眼中閃過洞察世情的睿智.
“夫人,運勢二字,非獨指物質之豐盈,更關乎内心之平和與滿足。觀您手相,婚姻雖看似平順,卻隐有波折,此乃情感之路非全然坦途之兆。”
婦人聞言,神色微變,但很快又恢複了鎮定,勉強笑道:“道長可能看錯了,我與夫君伉俪情深,并無不和。”
謝月淩投了銅錢,測了卦象。
“應爻旺而世爻弱,但應爻克世爻,在婚姻中,你夫君在外事業有成,但情感壓抑,讓你難以喘息。”
“道長言之有理,請問道長,可有化解之法?”
“通俗一些,你旺夫,你的夫君借了你的運,仕途通達。而他借了你的運,你自然就不順了。夫人,破解之法有二,其一,夫人修身養性,多讀些經書,以淨化心靈,減少雜念。心靜則神明,神明則運旺。”
這算是緩兵之計,一個人心靜神甯,萬物不顧,自然不會在意所謂運勢。
“那其二呢。”顯然這夫人不想選第一,連忙就問了其二。
“其二很簡單,你二人和離就好,各不相幹,自然不會影響。”
那貴婦人聞言,神色更加凝重,眉頭緊鎖。
她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道長,和離之事非同小可,豈能輕易決斷?”
“所以要看夫人如何抉擇了。”
“謝過道長了。”那婦人輕輕行了一禮,放下銅闆就走了。
謝月淩猜,她應當會去問别人,尋解決之道,也好也好,自己也不是十拿九穩,望她日後萬事如意。
“渺渺有算過我們的以後。”
昕寒一句話打破了謝月淩的沉思,大俠又在問些奇怪的話了。
“沒事算這個幹什麼,洩露天機。”
她拿起一塊糕點,開始堵這小子的嘴。
“為什麼不算。”
哪怕嘴裡塞着糕點,昕寒還是嘟嘟囔囔的問了一句。
“你有沒給錢。”
“我有錢,你算一算嘛。”昕寒似乎并不打算輕易放棄,繼續追問道。
謝月淩眨了眨眼,故作思考了一番,然後伸出手指比劃了一個數字。“算我自己,十萬兩,不過分吧?畢竟這可是要耗壽命的。”
“那還是...不算了,渺渺也别給别人算了,耗壽命的,要好好的。”
謝月淩懶得搭理他,轉眼一瞧,隻見一個身着華貴的世家公子,氣派的很,一看就十分有錢,且好騙。
王知洺走到那買炭的老人面前,見他衣衫褴褛,身形佝偻,在寒風中瑟瑟發抖,顯得格外可憐。
他眉頭一皺,随即大手一揮,豪爽地将老人所有的炭全部買下,又吩咐随從将老人送回家中,這才轉身離去。
忽而,他的目光往謝月淩的攤位這邊瞟了過來,似乎被謝月淩毫不掩飾的目光給吸引了。。
不一會兒,王知洺便邁着輕快的步伐,來到了謝月淩的攤位前。他一身錦衣華服,面容清秀可愛,一看便是被家裡養的很好的小公子。
“這位道長,你我二人一眼對上了,相比有緣分,可否為我算一算姻緣?”王知洺微笑着開口,一雙眼睛如清水一般透徹。
“十兩一次,公子請坐。”
謝月淩擡眼望去,示意眼前人坐下。她一向秉持着有錢不賺非君子的道理,尤其這種人傻錢多的,不提價簡直對不起道德經。
王知洺聽了謝月淩的報價,微微一愣,随即震驚道:“道長,你這價格可有些黑啊。我這不過是想來算個姻緣,怎麼就要十兩銀子?你莫不是看小爺眼生,想宰我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