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倭人此刻正趴在一名女子的身上,捂住她的嘴對着她行不軌之事。
趴在地上的女子露出白花花的肌膚欲要反抗,卻被倭人狠狠打了兩個巴掌,看的林盡塵瞬間攥緊拳頭,他緩緩退了出來,朝等待身後的兩名随從借了一把刀後,便又回到街角,趁着那兩名倭人不注意的功夫,迅速朝其中一名刺了過去,
“啊——”被刺入胸膛的倭人慘叫一聲後倒地身亡,而另一名倭人此時也顧不得身下的好事了,趁着林盡塵拔刀的功夫也是抄起一把刀朝林盡塵襲來,
被直播間迅速提醒的林盡塵猛地躲過,随手抓起一把石頭便要朝那倭賊扔去,而這一扔恰好打破了那人的腦袋,那倭賊暈了過去。
“林公子!情況如何?”屋外的兩名随從急切喊道。
“無事!你們不必過來!”林盡塵瞄了一眼地上趴着的女子迅速錯開眼神,對着外面揚聲道,随後他解開外衫鋪在地上的女子身上,
“快穿上吧……”林盡塵别過眼,低聲道。
地上的女子空洞的瞪着高處的木闆,緩緩流出眼淚。
“晚晚,我們……離開這裡好麼?”林盡塵輕聲對着地上的女子道。
可地上的女子依舊流着兩行眼淚,嗚咽的發不出聲。
“晚晚……我們離開這裡好麼?”
林盡塵柔聲地安撫道。
“大梁前來赈災的官兵正在将城内的倭匪剿滅,很快,那群倭人就會被殺光。”
“糧食也會夠了,藥材也會夠的,之後再也不會死這麼多人了。”
“以後都會變好的……”
“林哥哥!”晚晚突然打斷了林盡塵的話,她空洞着望着上空,“為什麼,他們來的這麼晚……為什麼,那群官老爺要逃城,為什麼……那些倭寇要這樣對我們!”
“都被殺光了!孩子們都被殺光了!雲爺爺走了,我好不容帶着他們在疫病下活了下來,為什麼!為什麼!”晚晚眸子眦裂,語氣激烈起來,
“我親眼看見我拉着一個孩子逃跑,可轉過頭,就隻剩下一隻帶着血的手臂!”
“張饴哥哥叫我們跑,可是到處都是倭賊,到處都是火海和哭聲,根本逃不掉!”地上的女子爬起,痛苦揚聲道。
“張饴?他如何?”林盡塵聽到張饴的名字,心裡一緊,立刻問道。
晚晚松怔了一下,喃喃道,“張饴哥哥……張饴哥哥,他掩護我們逃,随後跟幾名倭賊纏鬥起來,然後……”
“然後怎麼樣?”林盡塵追問道。
“然後……”晚晚掙着那張蒼白的臉,對着他道,“他往城門口去了,說是要去找你,叫你……叫你千萬别回來……”
“可随後城門傳來巨大的聲響,那群倭賊将城門炸了……”
“他還活着對嗎?”林盡塵緊緊抓住晚晚的胳膊,盯着她道。
“我,我不知道……”晚晚驚慌失措,眸底含了淚水,“他跑去城門的時候,為了保護我們身上受了傷……”
“他之前說,他保護我們不是因為他想,隻是因為,林哥哥你要保護我們,所以他才保護我們的……”
晚晚努力回憶當時的場景,在她護着孩子張皇躲避之時,一名高大的身影擋在她們的面前,隔絕了猖狂肆虐的倭人,火光之下,那張平時兇神惡煞如狼一般的面頰在那一刻有些安心。
晚晚望着張饴側過臉,露出那雙帶着刀疤的眉眼,厲聲道,
“跟緊!”
“快點跟上來,要不是阿塵,我才懶得管你們。”
再把他們送到一條偏僻的巷子後,張饴便要離開,
“等等!”晚晚下意識害怕的想要将他留下。
張饴橫着眉,很是不耐煩,“我要去找阿塵,柳州城内太危險,我不會讓他再回來了!之前見他總是反常維護你們,可這一次我不會讓他回來管你們的閑事!”
可随後街角傳來嘈雜聲,“那群倭人要炸城門!怎麼辦!”
“那群人要炸柳州城内仍炸藥,怎麼辦!我們會死的,嗚嗚!”
巷子裡的晚晚張饴幾人皆都猛地擡起眸,朝那邊看去,
“怎麼辦……”晚晚忍着哭腔,努力站直身子。
張饴從一旁的倭人屍體旁拿出一把刀,随後沉聲道,“我要去城門。”
“你瘋了?”晚晚揚聲道。
“我和林盡塵一起接觸過那群倭賊,人數沒有那麼多,如今這情況不過是那群狗官棄城才導緻,城内的倭賊分散了,城門的倭賊應當不算多,我要去解決他們,然後去找阿塵。”
“你瘋了,你還受傷了!”晚晚不可置信道。
張饴冷着臉,掙着那雙如狼一般的琥珀眸子,眼底皆是肅殺。
他一襲暗灰色的粗衣緩緩踏入喧嚣的戎馬間,踏入火光之中。
他一定要去城門,找林盡塵,順便救一下這個苟延殘喘的柳州城。
他說過的,林盡塵在哪裡,他張饴就在哪裡。
林盡塵殺人,他便放火。
林盡塵做生意,他就打下手算賬。
林盡塵要平疫,他便勞心勞力分粥分藥。
林盡塵想要保柳州城,那他……
就去殺了那些要毀了城門的人!
張饴凜着眸子,死死攥緊着刀柄,發狠一般的砍殺着眼前的倭賊。
阿塵……,
我這就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