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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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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多了黑氣?

來不及思考,雲止召來床頭的甯神花,揉成粉色汁水,滴進昆瀾唇中。

無用。

昆瀾滿臉都是細汗,她盡力維持着靈台清明,想說出隻言片語,但無數妄念在腦海中叫嚣着屠殺與血浪。

她看到了雲止,看到她垂下的手腕間或紫或藍的靜脈,仰頭時能見到她纖細的頸部,動脈在鮮活地跳動,因為緊張甚至越跳越快。

這是血魔的伎倆,昆瀾咬舌,壓制下不妙的沖動。

雲止摟着昆瀾,回想上次是如何壓制魔物,這次昆瀾發作更快,尋常靈力應該起效甚微。

難道這魔物嗜血?上次好像不小心把血吐在了昆瀾手臂上,結果被魔物吸收了。

雲止一手攬起昆瀾,用靈力割傷了右手,覆上了昆瀾的臉,雖被迅速吸收,但紅黑色的紋路并未如期望中消退,昆瀾痛苦地閉着雙眼,睫毛輕顫。

調用全身靈力,這次雲止凝出幾滴精血,血中有金色的光芒,被雲止凝聚在昆瀾的唇邊,昆瀾不自覺飲了下去。

魔紋開始若隐若現,昆瀾依舊皺着眉,握緊的拳頭骨節因用力而泛白,似乎極力與體内那股勢力相争。

為什麼昆瀾不能睜開眼睛?她那雙眼在日光下那麼好看,哪怕是黑夜,有着生怕冒犯的拘謹,是另一種好看。

雲止屏氣,引出了一滴心頭血。如果能換來昆瀾的清醒,她也是甘願的。

當初在夢中抽出心頭血的時候,并沒有現實中那麼痛,沒有心髒停了幾拍的窒息感,沒有靈脈瞬間幹涸的抽痛,沒有搖搖欲墜随時倒下的眩暈,夢中好像很輕松就做到了。

心頭血從體内抽出時,雲止神魂刺痛了一下,她強忍不适,把血融入了昆瀾的眉心。

昆瀾睜開了眼,眼中有了清明。

她臉側的魔紋依舊存在,紅色的紋路被黑氣全部取代,聖潔的臉因為這些紋理有幾分妖邪。

能感受到昆瀾的靈氣已經趨于平穩,雲止本想給出一個擁抱,可剛想擡起手,發現隻有小指能動。

她扯動了一下嘴角,連笑都是奢侈。

昆瀾看着沒有血色的雲止,指縫間殘留烏紅的血漬,白色的裡衣被血污染髒,整個人像是受了一場刑罰。

心理五味陳雜,可能有疼惜和感動,有對自身無能的痛恨,以及對魔息的憎惡,但這些情緒像昙花一樣,很快枯萎了。

昆瀾輕柔地将雲止擁入懷裡,像是一朵暖和的雲,托着雲止那虛弱的身體,說:“好好休息。”

沒有回應,也不需要回應。整個寝殿出奇的安靜。

昆瀾腰間的宗主玉佩亮起了紅光,雙手各出現一道光環,整個人像是一陣被風吹散的煙,徹底消失于寝殿。

雲止想蓄力站起來,但身軀還是無力,她感受到丹田内昆瀾留下的那團力量,用這股力量回暖着經脈。

*

過了兩刻鐘,消化了一部分元陰之力,雲止才有了活過來的感覺,她扶着牆邊的鬥櫃,勉力站了起來,然後踉跄着走出寝殿。

旁邊是靈泉殿,殿外多了一個人,江玉淇。

“殿裡頭關着一個半瘋的,殿外又來了一個大病的。”江玉淇已換了一身幹淨黑衣,看出雲止身形不穩,卻還是選擇了譏諷。

“可是打攪你們師徒情深了?”江玉淇見雲止想要硬闖,一隻手攔住了她,另一隻手為殿門設了禁制。

雲止遠遠就能看到,靈泉殿的中央,昆瀾被六條鐵鍊捆着,臉上的黑紋沒有散去,幾根沾汗的發絲黏在了鎖骨上,一身紅衣添了幾道褶皺。

昆瀾陷入了沉睡,睡得很不安穩,眉頭緊鎖,能看到眼皮輕微跳動。

雲止走了十幾步路就有些氣喘,聲音也啞了,焦急道:“為什麼喂給師尊那麼多種血,她體内的魔息還是沒有平複?”

江玉淇冷笑:“這是血魔的魔息,為了不激發她的殺性,我和其餘幾位長老聯合打造了鎖鍊,幾十年來未曾讓她飲血。你倒好,什麼窟窿都捅了一遍。”

說完神色緩和,繼續道:“昆瀾應該遭了暗算,這次發作,不全怪血魔,她體内多出一道魔力催化了血魔魔息。”

雲止将今天發生的所有事回憶了一遍,找出了可疑之人。

“是長生門的葉承司。他的瞳術陰險至極,在玄武場上既攻擊了師尊,也險些害了我。肯定與魔族有些龌龊。”

“有些道理,我到要看看,他是披着人皮,還是長歪了心。”江玉淇囑咐雲止不要以任何方式接近鎖鍊,離開了靈泉殿。

*

濟世宗刑堂内牢,葉承司受了幾百道鞭,鞭痕布滿前胸後背也沒吐露出有用信息,反而暈了過去。

被指派來審問的燕青群也不着急,随意留下兩名女修,去輿情閣翻閱酷刑大全了。

她走後不久,昏迷的葉承司迎來了第一個仇家。

赤鸢冷着一張臉來到牢前,對值守的同門說:

“煩請姐妹行個方便,此人今日公然傷害我朋友,我想讓他長個教訓,手段有些極端,恐髒了姐妹的眼。”

值守女修對望一眼,其中一名女修交給赤鸢一個計時半個時辰的沙漏,二人一同離開了牢房。

赤鸢剛想拿劍斷鎖,卻發現沒人把葉承司當回事,鐵門隻是用鎖鍊纏了一圈,還是個活結。

徹底站在葉承司身前,赤鸢擡起他的臉,一巴掌乎上去,沒醒。

對準左右臉,各揮兩大巴掌,還是鼻青臉腫的死豬樣。

五巴掌都動用了靈力,不應該扇不醒呀?

赤鸢調動魔力,變出一把魔斧,砍向了葉承司的左肩。

一股黑煙從他的肩膀飄出。

葉承司痛醒了,雙眼隻能眯成一條細縫,勉強看出來眼前之人是個同族。

“梅品尊者,我是奉槐蘭尊上的命令,前來救你。如今你不能待在修仙界了,與其讓人查出你的卧底身份,不如逃回魔界,另做打算。”

說完,赤鸢在葉承司周圍畫下了一道傳送陣,陣光亮起,陣内的石頭茅草和鐵架手铐一律陷入了黑洞,葉承司也一起陷落下去。

事畢,赤鸢拿出了劍,又在劍上布下魔氣,朝着自己的左臂刺去。

等血打濕了半邊衣袖,她才收起了劍,虛捂住傷口,朝着在刑堂外放風的女修大喊:

“葉承司逃走了,還出手傷我,快禀告長老和燕師姐!”

話音剛落,那兩名女修卻沒有回頭,而是朝着身前一名黑衣人行禮。

是江長老。

江長老腳尖剛朝地,就看到了受傷的赤鸢,一臉驚恐與震撼,比上次在藏書閣告别前的表情還要誇張。

“真巧呀赤鸢,怎麼受傷了呢?走近讓我看看,是哪一類魔氣傷到了你。”

身為醫修,江玉淇今日的關懷已在昆瀾身上耗盡,盡管對魔力有着極強的洞察力,也懶得主動上前搭理。

赤鸢将傷口捂實,在腦中捏造了葉承司作案動機和犯罪細節,微微傾斜了身體裝作不适的模樣,一步步靠近江玉淇。

“赤鸢,你可是在我這兒立下了兩件大功。第一件,是發現同門被人奪舍。第二件,是發現長生門的人叛魔。”

她話鋒一轉:“你發現的那麼及時,但也開始倒黴了,不是嗎?”

*

被赤鸢放走的葉承司,跌入了魔域一片空地上。

三位和他同級的魔族已經等到面露不耐。

他的衣服被長鞭撕出幾個大口,跌落時冒血的傷痕撞上了裸*露的黃土,微小的石塊紮入了他的傷口,他不敢言痛,跪地求饒道:

“是我罪該萬死,三個月後修仙界宗門大比,我沒能接近她,沒能幫她逐步找回記憶,耽誤了魔族大業。”

說完眼淚直流,連連磕頭。

一道紫色魔光将他的身軀劈成兩半。

“計劃執行了幾十年,幾個月的延誤不算什麼。梅品,你就錯在太過自傲,她的完好,才是魔族真正的大業。”

槐蘭尊者說完這句話,同身旁兩名姐妹離開了。任由扮作“葉承司”的梅品魔尊五髒破碎,爛在土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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